被靳默白揽的紧紧的,隔着衣服可以听见靳默白的心跳声。35xs
真的是太温暖了,以致于童笙歌一点儿也不想挣脱出去,就这样安心的被靳默白揽着,童笙歌吸了吸鼻子,“哦……”
只能说真的很幸运,十五分钟以后当真有一辆车路过,靳默白拦住那辆车,和司机交流了以后,那人竟也愿意开卡把他们送回小镇。
坐上车,童笙歌倒是还好,靳默白身上全都湿了。
本来他还有个大衣,结果那个大衣也给了自己。
“靳默白你快裹上!”童笙歌把身上的大衣给脱下来递给靳默白。
“现在知道关心你的男人了?”靳默白睇了她一眼,接过他递来的大衣。
童笙歌暗想那司机幸好听不懂中国话。
“你要穿就穿,不穿就算了。”童笙歌不敢看靳默白的眼睛,低低讲道。
靳默白眉眼一深即而便把童笙歌手里头的大衣给接了过去,男人没有穿,只是盖在了又身上,之后就紧阖起了眼眸,靠在车子的后坐假寐。
侧眼看了一下靳默白,一股沉沉的情绪堵在心间让她闷的慌。
她是不是真的太不懂事了,靳默白把大衣给她,又把她护在怀里护了十五分钟,他身上都被小雨淅淅沥沥打的都湿透了,而她就头发有一点点的湿润。
此刻靳默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刀斧雕凿出来的轮廓一片疲惫。
那沉沉闷闷的心底忽而又生出一丝难过来,要怎么办,她好像抱一抱靳默白……
……
终于回到小镇。
司机将车停在旅店门口,童笙歌率先下了车,然而下了车以后却不见车内靳默白有什么动静。
正要探头去喊靳默白,前面的司机却突然很是急切的用英语跟她讲了些什么。
童笙歌听不懂,但她却下意识的钻进了车里,探了探靳默白的额头。
好烫!
靳默白发烧了。闪舞.
童笙歌心里头一下子就变的慌乱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支撑大殿的柱子一下子轰然倒塌。
眼睛泛酸,她哑着嗓子去喊,“靳默白,你别吓我……”
嘴里不停的喊着靳默白,靳默白倒也真的被她喊醒了。
男人睁开覆满红血丝的眼睛,那平日里低醇的声音愈发低醇,“发个烧,喊什么?”
努力将眼底的酸意逼回去,童笙歌跟靳默白道:“对不起……”
男人淡淡的看着一脸苦相的她,“对不起什么?”
“你把大衣给我,还护着我不让我淋雨吹风,甚至从昨天到现在你也就只吃了一顿早饭,靳默白……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童笙歌一颗心揪的紧紧的。
“是很任性。”靳默白说,“看来以后不能太惯着你。”
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
“靳默白你都发烧了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童笙歌道。
靳默白轻扯唇角,明明脸色苍白,淡笑起来的时候却偏有一种摄魂夺魄的能力。
男人不常笑,就算笑有时候笑意也从来达不到眼底,而这会儿靳默白是真真实实的在笑。
那削薄的唇角弧度生勾,让童笙歌心口蓦然就砰砰跳了起来。
靳默白道:“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就该扑到我怀里哭鼻子了……”
“我才不会扑到你怀里哭鼻子,你别乱说!”童笙歌义愤填膺道。
瞧着眼前这小女人通红的眼睛和通红的鼻头,可不是要哭鼻子是什么。
“先下车。”靳默白转而道。
童笙歌不知道所措的退出了车厢,继而靳默白也撑着身体下了车。
然而男人刚下车,身形便有些站不稳的样子,童笙歌连忙扶上靳默白,让靳默白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35xs
转头跟司机说了好多声谢谢,然后童笙歌便把靳默白架进了旅店。
刚进旅店,童笙歌便看见旅店老板和老板娘在和昨天那个载着他们去瀑布那里的司机争论着什么。
看到童笙歌和靳默白进来,老板娘说了一句哦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回来了,帮着童笙歌把靳默白一起弄上了楼。
在脑海里迅速的组织着词汇,童笙歌跟老板娘道:“他发烧了。”
“我去找医生。”老娘口中念念有着迅速下了楼。
房中只剩下靳默白和童笙歌两个人,童笙歌看着靳默白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转身就去把门关好,打算帮靳默白把身上那湿漉漉的衣服给脱下来。
咬了一下下唇,童笙歌开始动手去脱靳默白身上的衣服。
好在靳默白阖了眼又睡着了,不然童笙歌恐怕还真下不去手。
先将那羊毛衫脱掉,后又动手去脱靳默白的裤子。
一直在不停的咽口水,心底简直紧张的不行。
脱完上身和裤子以后就只剩靳默白的内裤了。
生生的又咽下了一大口的唾沫,童笙歌颤着手指去脱靳默白的内裤。
将脸转到一半,什么都不敢看。
就在她刚把靳默白的内裤脱下来,靳默白不知何时醒了,淡淡而道:“你在干什么?”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如此,童笙歌的手里还拿着从靳默白的身上脱下来的裤子,整个人慌乱的不行。
“靳默白我……”童笙歌慌乱的转过头来要跟靳默白解释,可是这一转过身来靳默白那不穿衣服的身体就彻底落在了她的眼底。
靳默白的身形不要太好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和t台上男模可以一比高下,那该死的人鱼线让人止不住的想要咽口水,最重要的是靳默白那下面的……
“唔,好大……”
鼻头一热,童笙歌低下头来只看到地面上好几滴血落在那里。
没错,是她的鼻血。
该死的,她又流血了。
“我……我去给你找干衣服!”童笙歌连忙翻箱倒柜的给靳默白找干净的衣服。
结果翻箱倒柜的都没有找到靳默白的内裤,童笙歌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她结结巴巴道:“靳……靳……靳默白,你的内裤在哪儿?”
靳默白看着一脸慌乱的小女人,眼眸浅了浅道:“在手提箱里。”
原来在手提箱里,那她去柜子里翻个什么劲。
童笙歌连忙打开手提箱,发现靳默白的内裤在那里。
随便选了一条蓝色的递给靳默白,童笙歌一只手捂着鼻子背对着靳默白把手里的内裤背对着递给他,“你自己穿。”
“我没有力气。”
“就穿个内裤。”
“我没有力气。”靳默白又重复了一遍。
该死的!
她要怎么帮她穿内裤!
帮他穿完她的鼻血肯定要飚的满房间都是,这样她以后还能去见人么。
“你再不帮我穿衣服,马上就要有人进来了。”因为发烧,所以靳默白的声音变的有些沙哑起来。
童笙歌暗想刚才老板娘去找医生去了,自己如果再不帮靳默白穿衣服就算老板娘不来估摸着老板也要过来了。
“我先去洗个手!”童笙歌话落便冲进了浴室。
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的脸红的当真的可以滴出血来。
有些欲哭无泪,靳默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烧啊。
赶紧洗完手,把鼻血也给洗了一洗,然后童笙歌深吸一口气就走出了浴室。
低着头走到床边,童笙歌拿过靳默白的内裤开始给靳默白穿内裤。
眼睛几乎是闭着的,完全没有看靳默白。
正当她纳闷穿到一半怎么拎不上去了,靳默白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反了。”
如遭雷击一般童笙歌连忙睁开了眼睛,定盯一看可不是穿反了。
“我……我……我这就帮你重新穿!”童笙歌慌的声音都在抖,最后硬着头发不再闭眼用靳默白穿上了。
靳默白真的是,童笙歌突然不敢想象每次他弄她的时候……
她到底都在想什么!
童笙歌在心底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秒,又给靳默白套上暖和和的白色羊毛衫穿好裤子,正好这个时候老娘板领着医生过来了。
医生是这镇上唯一的医生,六十多岁的年纪了,拿体温计的手都在颤抖。
童笙歌看着医生那医生颤抖的手,突然有些害怕。
靳默白烧到三十八度五。
很高的温度了。
医生给开了点药就离开了,童笙歌想喊住医生要不要给靳默白吊个水什么的,但是她又害怕这位老医连找血管都找不准,万一再把靳默白扎出其它事情来。
就这样让医生走了,看着医生给开的药,童笙歌努力的辨识着上面的英文字母,因为她怕医开眼花开错药什么的。
可惜她也不太看得懂这些英文字数,看着躺在床上靳默白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童笙歌一咬牙还是去倒了开水给靳默白吃药。
水太烫,童笙歌就一直在努力拿纸扇那杯热水。
好不容易等水凉了,童笙歌又给靳默白喂药。
忙活了好久这才停了下来,拿个凳子坐在床边。
童笙歌身体前倾将下巴搁在床边,打量着靳默白。
靳默白吃了药看起来当真睡的很熟的样子,安静又好看。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童笙歌就那样看着靳默白,看了很久打了个哈欠,就这样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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