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再仔细多想,阿梁便在她身后出声道:“进去吧。闪舞.”
……
西式风格的教学楼建筑格外引人注目,外形酷似美国的“白宫”,气势恢弘,行政楼图书馆更是独具古典主义风格。
校园林荫道两旁种了很多法国梧桐树,童笙歌走在其中感觉跟在电视剧里似的。
不是电视剧里才会有这样的场景吗,长镜头缓慢拉长,斑驳的光线从梧桐树间落在女主人公的身上,女主人背影纤瘦唯美的走过这林荫小道。
自觉想多了,童笙歌拉回了思绪,最后和阿梁一起来到了行政楼前。
见了某位校领导,阿梁自称是她的舅舅,寒暄几句以后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老师向她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你的班主任,你可以叫我艾老师。”
看着眼前这个踩着高跟鞋一身干练的艾老师,童笙歌直接90度一躬,“艾老师好。”
换了个新学校,就相当于抛开了以前重新开始,她自然要表现好一点。
“跟我来……”
童笙歌侧头看了一眼阿梁,而后和艾老师一起去了她的新班级,高三一班。
轰闹的班级里,童笙歌跟在艾老师的后头一进去班里头立马安静了下来。
“今天我们班里新来了一位转校生,以后和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了,友爱互助什么的我都不用再说了,来,.”艾老师如此说道。
童笙歌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她攥了一下手指,继而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童笙歌……”
……
自此,就是这所贵族学校的高三一班学生了。
两堂课后,有十五分钟的午间休息时间。
她的新同桌是一个头发及腰,看起来清丽文静的女生。
女生戳了戳她,“你身上这件衣服我在杂志社上看过,我妈是时尚杂志社的主编,这可是2017巴黎时装周的夏季新款呢……”
童笙歌嘴角一扯,忽然有些头痛,“是么,我不太清楚。”
然而童笙歌的话刚落下来,前后男生全都围了过来,“童笙歌是吧,名字很好听,我们以后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了,你爸妈是做什么的,这个学校中途转进来很困难的,你是因为成绩好还是哪方面特擅长?”
完蛋了。
就知道要被问到这个。
所以靳默白到底为什么要让阿梁把她弄的风风光光的入校。
童笙歌嘴角僵硬着回答道:“我没有爸妈,我从小跟我舅舅生活在一块儿,我舅舅他是……高管,对,高管,我成绩不好,我就画画好一点儿,好一点儿,呵呵……”
男生们听到童笙歌的回答,连忙也自我介绍,有个音乐特长生还要给她唱歌。闪舞.
其他男生道:“切,只要来个漂亮的新同学你就要给人家唱歌,撩妹不是你这样撩的!”
“那有本事你唱啊!”音乐特长生反驳道。
其中一个男生唱站出来清了清嗓子真唱了起来,那调子跑了十万八千里,其他人憋着嗓子在笑。
这所学校是没有晚自习的。
下午放了学,刚离开校园便看见席梵的车停在校门口。
新同桌问她,“这是你的舅舅吗,看起来挺年轻的。”
童笙歌用力的摇了摇头,“他不是我舅舅,是我认识的一位哥哥。”
“看起来还挺帅的呢。”新同桌捂嘴笑了一下,而后跟童笙歌说拜拜。
眼看新同桌离开,童笙歌走到了席梵的面前,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换学校了,还知道我在这所学校上学?”
席梵有些局促道:“我问阿梁哥,他告诉我的。”
点了点头,童笙歌没有再说什么。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席梵说着打开了车门。
童笙歌轻嗯一声然后上了席梵的车。
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清楚,所以也没有注意去看席梵开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凝重与寂默。
车子开到了半路,静谧的车厢里,在前面开车的席梵张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童笙歌正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听到席梵的这声对不起,她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睇向开车的席梵,“什么?”
“对不起。”席梵握紧方向盘又重复了一遍。
童笙歌一脸的茫然,她还是没有弄懂为什么席梵要跟自己道歉,“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席梵心里头堵的慌,总觉得不把话说出来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于是将车靠边停下,席梵侧过头来跟童笙歌讲道:“因为我没有按时照靳总的话做按时接你上下学,没有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所以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进医院你受伤你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这些我都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对不起……”
他的道歉而真挚,那凝重的面庞上净是愧疚难过。
而童笙歌听完席梵的话却沉吟了半天,半天后她才想明白席梵所说的这些指的是什么。
鱼檬从学校带走她那都多久的事情了,再说她现在人不是好好的么。
“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的。”童笙歌说,“我现在能吃能睡好的很。”
席梵敛下眉目来,这么多天,他的心思一直在负重前行,很累。
是以他必须把这一切讲清楚,只有讲清楚了他才能释然。
“不,你不明白。”席梵继续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头很久了,笙歌,我喜欢你。”
童笙歌以为自己出现在了幻听。
“我不是太懂你的意思,你说什么?”童笙歌拧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席梵径自说着,“总之就是那样喜欢了,可我知道你是靳总的,所以我从来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但靳总有一句话确实说的很对,把喜欢的女人置于危险之地,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对不起,笙歌,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知道,我也不配再喜欢你,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对你动一丁点儿的心思,绝对!”
末了,席梵脸上那凝重之色转为郑重,跟宣誓一般。
愣了良久,看着席梵脸上的那郑重,童笙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席梵看到童笙歌笑,有些点儿窘迫,“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没有。”童笙歌说,“我只是觉得你太郑重了,其实你要不说,我真的永远也不知道。”
席梵听到童笙歌这话更加窘迫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脸突然红的跟什么似的。
“我……我继续开车。”席梵慌忙的启动了车子往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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