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天慈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因为失误的一个动作,又被欺压了。
等她再起床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该吃晚膳了。走出房门,看见门口拦住易一的恩赐。她突然想起易一把恩赐哥哥打伤这件事,一张媚眼如丝的脸,变得怒气冲冲。“易一,你站住!”
她拦住要走的他,“你为什么打伤恩赐哥哥?”
易一十分不解的看着孟恩赐,谁知道他居然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这下,他就算是傻也明白了。若是可以,他真想现在揍他一顿。“比武的时候失手了。”看在天慈的面子上,他光明磊落的把这个黑锅背下来。
恩赐拉住天慈,“比武嘛!别计较了!”
他像是故意说给他听得似的。
易一气闷,回到房间里,负气的收拾好自己的行囊。“爹娘,我想下山找师叔。”
陈西是见过他们那场所谓赢得佳人心的比武,也明白自己的儿子是长大了,受了情伤。“去吧,路上小心。”
易东完全听陈西的,自然不会反对。
他孤独的背上行囊,站在雪山之巅的大门,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看门里的场景。欢声笑语也好,泪流满面也罢,从此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恩心的学医之路是越来越精湛,倒是天慈,因为有了恩赐的保护,对两位娘亲的话,更是左耳听右耳冒,用她的话说,有恩赐哥哥在,我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
小桃嘲笑的看着杜北,“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吗?我就说,早晚会有报应的。”
杜北嘴里愤愤不平的咒骂,远在京城的仲承泽纳闷自己怎么耳朵那么热。
想当年,她被他骗得最惨的时候,还给他承诺过,“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如今,都应在她好命的女儿身上。
如花就如花吧,反正又不要她养活。
恩心三个月的时候,天慈也被检查出来怀孕,着实吓坏了粗人孟恩赐。他手脚无措的看着杜北坐在床边给她诊脉,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片刻之后,杜北回头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却被小桃反瞪回去,“又扯平了。”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就又要当娘亲了。
杜北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不能让你娘亲我彻彻底底赢一次?”她指着小桃,“这下好了,四个孩子,还没等举行婚礼,都带上了拖油瓶。”
“就是,可愁死我了。”小桃跟着应和。
“孩子不是拖油瓶!”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好好好,不是,你安心躺着,这三天最好别下床了,要好好休息。”天慈本来就好动,杜北生怕她动了胎气,这才下死命令。另外,她也真是想欺负一下恩赐,谁让他不小心!
孟恩赐从顶天立地的男儿变成她身边的小丈夫。“天慈,鲜花饼想吃吗?”
她歪脑袋想了想,摇摇头,“太甜。”
“哦,不想吃甜的。”他认真的在纸上记上一笔。“那酸梅呢?”
她吞吞口水,“也不想。”
恩心靠在凳子上坐着,对于两个人秀恩爱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嘴里一刻不停的吃掉天慈不想吃的东西。“酸梅这么好吃你都不要?”她夸张的问,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天慈依旧摇头,“我不想吃。”嘟嘴,撒娇,让恩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孟恩心的肚子渐渐大起来,腰肢也不如当初那么细。每当她对着铜镜,心里都七上八下,如果天祺看见她这样子,会不会嫌弃她不漂亮了。
她着实羡慕天慈,有孩子的爹陪在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半年期限没到,她不能下山,他因为国家大事,也不能贸然来雪山之巅。
坐在凉亭里,恩心望着山下发呆。腿上,放着的是从天慈那里顺来的鲜花饼。苦闷归苦闷,可不能刻薄了她的小宝贝。
“你说你爹会不会想我们?”她轻轻摸摸肚子,自言自语。眼神澄澈,又有些落寞。
三个月的孩子,连胎动都不会,更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
“真想带你偷偷回去看看。”可让她一个人下山,她哪里敢啊!
“一个人坐在这里,冷!”小桃给她带来白狐狸披风,“穿上。”
“娘,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不在,就知道你在这里。”她把手里的热乎的年糕放在她手里,收走她的鲜花饼,“冷了就别吃了。”
恩心点头,“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小桃离开,她又剩下孤单的一个人靠在柱子边。雪山上安静的连脚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声都听得见。
“娘,我这就回去。”她站起来,抖落身上的雪,一回头,湿了眼眶,“天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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