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群吃人的怪物,竟是在可怜即将被他们吞入腹中的食物,可笑,当真是可笑。
——牙兮
黑暗中,肮脏的一切都被掩盖,可是那阴森可怖的气息却丝毫不曾消散,依旧浓烈,像是化不开的粘腻,让人恶心。
“既然那小牙兮如此冥顽不灵,那么天祭一事事不宜迟,如今趁着她的羽翼未丰,必要将她斩杀在摇篮之中。”一袭黑袍偏过头去,望向他身后那些摆放着的灵位,身上的气息大涨。
此番,既然得知了那牙兮身怀赤血双瞳,便再不能够养虎为患,天祭一事耽误不得,必须要尽早下手,趁着她还未缓和过来,趁着她还未觉醒,结束这一切。
“桀桀——可怜的小丫头,若不是在我等面前暴露了她那赤血双瞳的秘密,至哦啊还能够多留几日,即便是苟延残喘,尚能够多触碰几日的日光,多美好啊,桀桀——”其中一个老怪物啧啧道,只是那声音像是在舔舐着什么,发出的粘腻声,竟是十分恶心。
而后,大殿之中,爆发出来的笑声,阴森之气布满整个护龙大殿,黑暗的迷雾中,是那些看不清身影的家伙在笑,在肆无忌惮的笑着。
这些虚伪的老怪物们,此时此刻竟是在怜悯阿肆的所作所为,为她的一时冲动而感到可怜。
只是若是阿肆等人在一旁听着了,必然要嘲讽的,这可笑的悲天悯人,从那些老怪物们的口中说出来,是多么的滑稽啊,是多么的可笑啊。
是了,一群吃人的怪物,竟是在可怜即将被他们吞入腹中的食物,可笑,当真是可笑。
而后院之中,奚言细心的为阿肆涂抹着膏药,看着那勒痕,心中除了疼,还有不甘,还有恨意。
如今,竟是因着他的自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若当初知晓如今会发生的这一切,他必然不会让她想起一切,即便是忘记了他,即便是再也想不起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也要她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奚言不知道,天命既定的命理,又岂是那般容易改写的,即便当初的他阻拦着阿肆前来这北方之地,即便是当初他将阿肆从羌国皇宫中救出,即便是他将戎睿的尸首悄然带给她,这一切还是会发生。所有的路,人生中所有的路,通向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命运。
阿肆想起在护龙大殿发生的一切,既然他们要对付那群老怪物,那么就要知道那些老怪物的弱点,而如今,阿肆似乎知道了她的赤血双瞳便是关键所在,可是究竟什么是赤血双瞳,她对此全然不知,更不知道那些老怪物为何会忌惮赤血双瞳。
“奚言,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你,是方才我在护龙大殿中偶然间得知的。”阿肆望向奚言,目光中神色认真,甚至带着一点紧张与希冀。
“何事?”奚言看着阿肆这般神情,便知道她将要说的话一定很是重要。
“你可知何为赤血双瞳?”阿肆问道。
“赤血双瞳?”奚言听着阿肆说的那几个字,思绪万千流转,像是眉间微拧,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我似乎听过这赤血双瞳,可是时间有些久了,竟是忘了在哪里听过这赤血双瞳了。”
阿肆听着奚言这般说,当即大喜,便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可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在哪里听过这赤血双瞳,可是知道那赤血双瞳是什么东西?”
因着阿肆一时着急,想要询问那赤血双瞳究竟为何物,可是却忘记了脖间的伤,一时惊声呼喊,扯动了喉间,猛然间一阵咳嗽。
“你倒是也小心一些,如今急切是为何?那赤血双瞳我似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偶然间听到的,却并不知道那是何物。”奚言小心的抚着阿肆的背,平缓她的咳嗽。
闻言,阿肆突然间有些失落,“咳咳——竟也是偶然间听到的,那可曾想到是听谁说过的?”阿肆想,若是奚言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那么只要他们还能够找到那个人,便能够知道这赤血双瞳究竟可以怎么用了。
只是,奚言却是摇了摇头,印象中,他似乎是在那个地方无意间听到的,既然是无意间,那么谈及这赤血双瞳的人便是不想让人知道,既是如此,那么他又去哪里询问呢?
只是,印象中他好似是在这山庄之中,无意间听到这赤血双瞳,若非是当时对这个名字太过于好奇,他也不会记得,毕竟从字面上看来,赤血双瞳,当是一双以血染红的眸子,可是至今为止,他倒是未曾听到这世间有这样一双眸子。
而奚言不知道的是,在他面前之人,他时时刻刻记挂在心的人,便是有这样的一双眸子,赤血双瞳,竟是让那群老怪物也为之忌惮不已。
“奚言,你好好想一想,此事对我们十分重要,或许,我们能够战胜那群老怪物的关键,便是它。”
听着阿肆不容置疑的话语,奚言显然是不太明白,究竟方才在护龙大殿之中发生了什么,为何她竟是会知道赤血双瞳,“牙兮,在护龙大殿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为何知道会有赤血双瞳?”
看着奚言紧张的神情,以及眸光中的愤怒,她知道他定是又想到了自己一身伤的回来,便解释道:“奚言,那赤血双瞳便是在我的身上,我不知我为何会身怀赤血双瞳,可是,今日在护龙大殿上,那群老怪物似乎十分忌惮那赤血双瞳,所以我便想着,你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那日你突然疯魔,便是因着那赤血双瞳,那日里你一双血染双眸,几近疯魔,而我以为你是因为险些入了魔才会如此,却不曾想,竟是赤血双瞳。”
那日里,阿肆一双赤血双瞳,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他以为她是因为疯魔才会双目染红,却不曾想,竟是一双赤血双瞳,可那赤血双瞳究竟是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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