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肆如此激动的模样,倒是萧继苒从未见到过的。
只是,十日的时间,看她的模样当真是一点消息都未曾查到,他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奚言身上,眼底的精芒未曾躲得过奚言的捕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来。
真是有趣,方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那警告的话语,“不论你知道什么,都不要说……”只是因着阿肆的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那句话上面了,自是没有听到奚言的话。
若是阿肆听到奚言的这话,一定会十分的奇怪的,究竟是知道什么,竟是会让萧继苒什么都不要说。而萧继苒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此刻,对上萧继苒那玩味的笑意,奚言心中却没有了底,他不知道,在这场阴谋的天道伦常之中,这个萧继苒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方才的那句话。
“今日便是天祭,倒是不曾想,长老们当真要如此做。天祭?当真有这样的事情吗?上天当真要将一活人给祭祀用品?呵呵,可笑。”
“呵呵,赤血双瞳,难道圣女当真是连一点信息都未曾找到吗?”
那嗤笑的声音,略带玩味的话语,他都未曾忽略掉,可是到底他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他竟连赤血双瞳也知道?奚言心中有所考量,若是今日里这萧继苒再说过任何秘密来,只怕连他,也要一并除了,他不能够让阿肆有任何知道事实的可能。
对上奚言的目光,萧继苒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杀意,而此时,阿肆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目光之中满是恳切,“说啊,你到底知道什么?萧继苒,说!”
面对阿肆的愤怒与失态,萧继苒却是双手一摊,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道:“圣女倒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介平凡人,又怎么会知道那赤血双瞳为何物呢?不过是听到长老们与那日圣女在大殿之中提及过这四个字罢了,想来护龙山庄执掌这苍穹大陆的龙脉之所,必然也是古籍众多,既是如此,想来圣女也能够从其中找到有关的记载。”
“只是……”
“只是什么?”阿肆原本以为这萧继苒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她倒是高估了他,他说的不错,他不过是一介凡人,又怎么会知晓那赤血双瞳呢。可是听着他的话锋一转,阿肆却又紧张起来。
“只是属下见圣女身形消瘦了不少,精神萎靡,想来也是未能够找到解决,这才无意间询问了一句,倒不曾想让圣女误会了。”
“你!”阿肆闻言,原本心中的期许被打碎,若是先前她还觉得萧继苒可怜,那么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他杀了!
阿肆望着他,只觉得如今真的看不透他了,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介凡人那般简单?可为何她总是觉得他似乎知道的很多?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而阿肆的注意力都在萧继苒的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奚言的神情。方才,那一瞬间,他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而如今这一刻,他也在想,这个萧继苒当真只是萧政的儿子?为何竟是知道如此多有关于护龙山庄的秘密?他到底在这场阴谋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萧继苒并未曾理会阿肆和奚言的疑惑,只是走在前面带路,正因此,谁都未曾看到他嘴角勾起的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只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当真是让人觉得诡异非常。
一切如同昨日一般,阿肆看着那越发近的广场,一颗心越发的收紧,便是在这里,便是在这里,她失去了她的娘亲,甚至是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过。
历史仿若在重新上演,可独独没有了娘亲。
“圣女,请。”就在距离广场几步之遥的地方,阿肆停下了脚步,如同梦魇一般,将她细细密密的围困了起来,这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牙兮。”奚言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不对劲,偏过头去看向她,只见她浑身都在发抖,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水雾,像是陷入在了回忆之中,任由他怎么呼喊,她都不曾动弹半分。
明明只过了几个瞬间,可是阿肆却觉得像是过了许久,那些被遗忘的回忆,如同洪水猛兽向她袭来,“奚言,娘亲便是在这里,离开我的。”
她转过头来,望向奚言,那一瞬间,泪水滑落,原本她以为她可以坚强的,原本她以为她可以收起所有的悲伤,可是直到站到这里,直到如今,她依旧做不到。
娘亲为了她,放弃了所有,灰飞烟灭,天地间再也难寻她任何的足迹,甚至是连棺冢都是空空,只有她生前的一套衣裳,而她,身为子女,竟是未能够尽孝,便是连着群老怪物都不能够杀了,替娘亲报仇。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呢。”轻声的呢喃,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眼底的迷茫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凤祭姑姑不会怪你的,她唯一的心愿便是你,你可明白。”奚言轻声的安慰着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圣女到——”就在阿肆收起所有的难过悲伤时,广场上方传来了一道略显得高亢声音。
奚言站在她的身旁,二人并肩而行,若非知晓那即将发生的一切,人人只会道一句:好一对璧人,竟似是那九天上的仙。
十日的光景很快就过去了,阿肆却未能够在书籍中找到任何关于赤血双瞳的秘密,如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才能够为娘亲报仇,她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奚言族长,此番高台之上,只能够由圣女一人前往,请止步于此。”奚言与阿肆来到了广场中央,那广场正前方,有一神坛,那便是阿肆要去的地方,而奚言只想要护在她的左右,佑她平安,却不曾想,就在他想要陪着阿肆登上神坛时,一旁走来两名卫队,将他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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