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为筹

    
    空和凤两人不出意外的通过了试炼。
    凤自不用说，叶晴都看不透她的实力，以她的元神强度来看，恐怕不止明道境。
    而空的战斗方式，只要拉开距离，他就是个bug。
    离开试炼之地，叶晴安排两个学生和若仙一同回去，自己则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进入三层，在操作台上搜索关于噩梦之源的书籍，出现了一大堆，叶晴选了一本魔族简介，找到原本之后进行翻阅。
    噩梦之源，魔界诞生的第七只特殊生命，被称为噩梦，是负面情绪的化身。
    曾在第一次万界大战之时现身，在战时偷袭人族腹地，北方昆之一脉被其灭绝。
    后来在诸王黄昏时期，被征讨魔界的刀王击杀，死后化作魔界禁地噩梦之地。
    最后，才是叶晴想知道的信息，很多疑惑都迎刃而解。
    试炼中叶晴使用的身体应该就是刀王的，模拟了他与噩梦之源的战斗，或者说刀王的魔界之旅。
    一共十四个黑色光门，是不是都是相同的情况，十三位王者遗留呢？
    是夜，叶晴刚回到一层，福老就找上了他。
    福老身居高位忙的不行，虽然是混沌学院的院长，但平日里想在学院见到他可不容易。
    苍老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两只黑眼圈格外的醒目，像是熬夜熬了十多天一样。
    出现在他这样一位叶晴看不透的修士身上，让人难以置信。
    将福老请入洞府，没有绕弯子，两人异口同声道：
    “福爷，我找你有点事。”
    “小晴，我找你有点事。”
    福老楞了一下，道：“你先说吧。”
    叶晴也没有推脱，整理了一下思路问：“破灭初期，人族十三王是不是有后代留下？”
    福老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
    叶晴被福老的反应吓了一跳，脸上满是疑惑。
    而叶晴的表情又让福老放心下来，作为人族如今的高层，他也不是笨人。
    “没什么，这几日有些累。”
    叶晴揉着眉心，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恐怕福老不会对他全盘托出了。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谁都有不愿说的秘密，两人没必要勾心斗角。
    “嗯，您要多注意身体。”叶晴客套了一句，继续问道：“福爷，二层试炼之地的十四座黑色光门，是不是十三王所留？”
    “嗯。”
    福老点头，娓娓道来。
    “十三座黑色光门对应着十三位人族王者，剩下的那座是大帝所留。”
    “为什么没多少人去闯这些试炼？有人通关过吗？”
    叶晴讲出了自己的疑惑。
    人族王者留下的秘境，按理说竟然人气爆满，所有修士都趋之若鹜才对。
    而不是现在这样，大猫小猫两三只，近三万年也无人通关，这太不可思议了。
    福老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看样子你进过王者试炼了，感觉怎么样？”
    叶晴想了想：“真实，仿佛远古的事情确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叶晴脸色微微一变。
    “你明白了吧，王者试炼不是由常规的阵法宝物，或者开辟的异空间制成，据先辈代代传下来的信息，是十三位王者以大法力从历史长河中截取的历史碎片！
    无法对既定的历史造成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经历过去发生的事。
    我们对王者试炼的掌控太弱，王者之间的战斗变数太大，寻常人有时候根本反应不过来，轻则内伤重则死亡！”
    叶晴又道：“那也不至于大部分人卡在最初的地方吧。”
    福老摇摇头：“你还有进步的空间，不明白，人族如今窥法境已是尽头，明明可以看到更高的境界更强的力量，却无法踏出一步的绝望，而这份绝望在体验过绝对的力量后，就变成了无尽的贪欲！想要挣脱太难！”
    叶晴无言以对，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也很好理解。
    就好像你知道怎么成为土豪，距离土豪也只差临门一脚却始终无法进入，当体验过土豪的生活，你舍得放弃吗？
    结果不言而喻，这样的比喻虽然有些偏差，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找我就是为了询问王者试炼的事吗？”
    叶晴摇头：“不全是。”
    “还有什么事。”
    “等到几名学生全到明心境后，我要带他们出城历练。”
    一味的苦修很难走到更高的境界，明心境更需要红尘炼心。
    福老沉默片刻道：“我找你正是为了这件事。”
    “你的那些学生包括你都是当世少有的天才，外出历练可以，安全一定要保证。”
    “我有办法护他们周全。”
    灵心留下的大妖心血还有很多，以及一些凤羽，隐藏身份还是没问题的。
    福老不知道这些，郑重的取出五块玉牌交给叶晴。
    小小的玉牌上完整雕刻帝关全貌！非常的精致。
    叶晴把玩着玉牌，感受着上面惊人的力量，问：“这是什么？”
    “帝令！”福老解释道：“危机时刻捏碎这块玉牌，可唤出帝关一角将你们接引回帝关，只要不遇上同样带着道器的敌人，可保你们从容逃脱！”
    帝关在混沌之中，以道器的威能，可以延伸到现界任何一个角落。
    叶晴眉头一挑，能接引帝关的玉牌，这分量可有点重，他可没听说别人有这待遇。
    他的学生里有非常重要的人，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人，这就有意思了。
    “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帝令虽然强大，但容易暴露帝关的位置。”
    叶晴点头，将玉牌贴身放置。
    正事聊完，两人开始聊起家常。
    “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几个学生都很聪明。”
    ……
    福老走后凤突然出现，找上了叶晴。
    “不去修炼？”
    “路不在这。”
    叶晴揉揉眉心：“那你睡觉去啊，大半夜来我这干什么？”
    “一个人太冷。”
    凤冰冷的面瘫脸，星海般的眼眸带着莫名的孤独感，让叶晴没由来感觉到一丝凉意。
    “那好吧，会下棋吗？”
    “会。”
    这个世界的棋和某球不一样，不是你来我往，而是以灵力化棋，棋子之间争斗，更像是即时战斗的网游。
    灵心最喜欢下棋了，平时她自己一个人就能下完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