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之传

第九十二章 灭筑基

    
    像这一种大面积杀伤力强的灵器如果面对的是一名血肉之躯的修士的话,无论在困敌,甚至轻易灭杀对方都不足为奇,可是碰见的是一具如同行尸走肉浑然不怕死又不知道痛楚的傀儡,当然若是一般等阶的傀儡到也没什么,可偏偏凌寒祭出的傀儡制作的材料却是那种质地坚硬特殊的材料,只见那傀儡身上胸前扎上着数十根银针,每一枚银针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若是一名修士的话,就是在坚强能够忍受也会有痛楚的表情和声音发出,但是那具傀儡还是一脸木然之色,毫无反应的继续向那光罩冲去。
    就在张姓修士恍惚吃惊的时候,凌寒的傀儡像刺猬一般来到阴阳千针盘所幻化的光罩旁边,只见那傀儡抬起手臂紧紧的握紧拳头,顿时一道金光从傀儡的身体内发出,一闪一现之间那道金光包裹着拳头对着那光罩就是一拳,金色拳头和光罩接触的刹那,那光罩便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声音一颤一抖的变的不稳起来,更是在拳头击中光罩的哪里形成了一个大鼓包,发出刺啦刺啦的光芒,一会儿变得大一会儿有回缩回来,竟是僵持了起来。
    尽管傀儡的这一击声势浩大,使光罩变得渐渐不稳了起来,但是终究还是没能把那光罩击破。
    张姓修士见凌寒傀儡如此厉害,只是一击就让光罩出现裂痕,但是谢天谢地没有完全的破除光罩,那张姓修士也从失色中缓过神来,急忙挥动双臂,随着双臂的挥动,一道灵光犹如阳春化雪一般的铺到刺啦作响的光罩之上,那原本快要破碎的光罩立刻从新变得平稳起来,哪些裂痕也随着灵光的融入从新灵光一现一闪变得平滑无比。
    做完这些,那张姓修士原本满脸狰狞之色变得有些煞白,仔细的观察下,那带着狰狞有些煞白的脸色之下隐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恐惧。
    “这小兔崽子绝对是那个大家族的核心弟子,而且极有可能是很重要的弟子,说不定就是哪个修为至少在金丹期老怪物的直系子孙,不然怎么会是这样,那一件接一件的灵器光看品质不是上品就是极品,那雨伞模样的防御灵器暂且不说,那后来祭出的飞刀灵器的品阶绝对不在阴阳千针盘之下,最为恐怖让人无语的是竟然还有一具修为堪比灵涨期的傀儡,要知道驱使这种级别的傀儡最起码也要中品灵石作为动力,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还没有拿出来的样子”想到这里,张姓修士不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不过这张姓修士也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与其这样梁子已经结下了,不能就这样让其逃走,一定要将其灭杀,想到这里,张姓修士心底一横,手紧紧的捏住令牌,灵力像潮水一般的涌入令牌之内,只见那笼罩在凌寒头顶的八卦飞盘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而且那旋转的速度更加飞速起来,远远看去就像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那那八卦飞盘内更是飞出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刺向被困在光罩内的凌寒以及正在破除光罩的傀儡,嘴里更是低声的吼了声“爆”。
    随着张姓修士那一声“爆”之后,那扎在傀儡身上的数十根银针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威力不弱的爆破,一时间惊涛骇浪,浓烟滚滚将那傀儡包围,让人一时间更是察觉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过可想而知,那数十根威力不弱的银针的爆炸,而且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之内,威力怎会弱。
    在那张姓修士催动灵力的时候,凌寒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后退,身前更是一瞬间布下数道防御灵器,而后更是毫不犹豫的撑起玉罗伞,身上灵光一闪,大量的灵力涌入,而那柄飞刀更是盘旋在凌寒的身前上下飞舞,像一只饥饿的猛虎一般,一边抵挡银针的攻击,一边寻找机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随着“砰砰砰”的数声响声过后,浓烟散去,张姓修士则是急忙查看最让自己忌惮的傀儡,而凌寒只是略微查看一番就不在关注了,而是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臂,因为凌寒的感应中,自己的那具傀儡虽然并没有报废,显得顽强至极,但是灵力耗尽,已经失去再战的能力了。
    那傀儡虽说在爆炸的中心处,但是其制作的材料比较特殊倒是没有多大的损伤,但是凌寒就不一样了,凌寒虽然有数层的防御措施,但是凌寒毕竟是血肉之躯硬抗下那爆炸之力的,虽说在爆炸的边缘,受到那爆炸威力的波及,但是凌寒还是受伤了,脸色苍白,手臂上的衣服被血染红,那鲜血顺着衣裳一滴滴的往下流。
    而爆炸之后凌寒祭出的几件灵器已经破损不堪,甚至那撑起的玉罗伞上也有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伞面灵气黯淡无光,一副灵气大损的样子。
    凌寒一脸阴沉,顾不上打量玉罗伞,便将其收进了储物袋,而手上则是多出来两瓶疗伤丹药,凌寒快速打开瓶盖,将那瓶丹药一股脑的吞了下去,而后将衣服撕破,将另一瓶像是灵液的药喷洒在受伤的患处,那原本滴血的手臂便立刻停止了流血,做完这一切后,凌寒煞白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一丝血色,然后才从新望着爆炸处的浓烟。
    这时爆炸的浓烟也渐渐的散去,只见那傀儡现在一副黑乎乎的模样,灵性大失,散落在空中,看样子已经不能再次战斗的样子,虽然凌寒知道傀儡其实并没事,但是还是脸色难看至极,脸色一黑,嘴里冷哼。
    而反观张姓修士见到凌寒以及傀儡的模样,则是眉开眼笑,一扫之前难看的神色,看见凌寒望向自己,立马换上了一副凶厉狰狞的模样。
    当然形势也不是全然对凌寒不利,那爆炸虽说让凌寒受伤,吃尽了苦头,也让灵涨期的傀儡失去了战斗力,但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爆炸的威力太过强劲,竟然将那原本罩住凌寒的光罩也炸裂了一道深浅不一的裂痕,而那裂痕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这一切对于急于脱困的凌寒来说足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凌寒脚下一闪,再次祭出一件钵盂灵器,手挥动之下,那件钵盂便飞至光罩的裂痕旁边,随着爆炸声的再次想起,凌寒所化的灵光一闪便遁出了光罩,一脸温怒之色色望向张姓修士。
    “哼,没有了那具灵涨期的傀儡,老夫倒要看看你个小兔崽子还怎么挣扎,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说不定老夫心情一好,放你的元神一马,免得让你魂飞魄散,如若不然老夫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张姓修士见凌寒望向自己便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吗,我想你刚才说的正是本少爷说的意思,不过本少爷是一定要你魂飞魄散,挫骨扬灰才可消本少爷的心头之恨的”凌寒不客气的回道。
    说完之后,凌寒也不再犹豫,直接驱使飞刀斩向那张姓修士,张姓修士之前见识过此飞刀的犀利,自然不敢大意,急忙后退,脚下一滑退到了凌寒后方,双手也不曾闲着,继续催动阴阳千针盘继续攻击凌寒。
    但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凌寒学乖了,由于之前是不了解也大意之下才被那光罩罩住,而吃过一次亏的凌寒自然不会再轻易的被光罩罩住,依靠着自己拿手的速度不断的躲闪罩向自己的光罩以及冷不防射过来的银针。
    “小兔崽子,速度够快,看你是否快过老夫的银针”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将灵气注入那原本就灵光大放的令牌之内,之后那些原本还跟不上凌寒速度的银针一个个变的兴奋起来,停留在空中颤抖不已,然后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的速度奇快的射向凌寒。
    凌寒只感觉一阵寒光飘舞,密密麻麻的,感觉那银针的速度何止快了一倍,不由头皮发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运起御风靴急忙往后面退去,可是那银针的速度又快,数量还多,就算凌寒把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极限,在飞刀的掩护下也只能堪堪自保而已,手忙脚乱的,哪里还有反击的节奏,凌寒是东躲西藏,可是那银针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凌寒躲到哪里,银针便追到哪里,而且看形势,那银针的速度还在上升,偶尔一些银针顺着凌寒的身体擦肩而过,吓得凌寒一阵手忙脚乱,不能自己。
    看来自己的实力还是和筑基期的修士有着一定的差距,在那上古修士的洞府内,自己能够击杀那名筑基期的修士看来还是运气成分居多,加之还有偷袭在先,那名修士受了重伤,自己才侥幸击杀,不然不会如此轻松的,哪一个筑基期的修士都不可以小瞧了,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凌寒想到。
    而凌寒不知道的是,那张姓修士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本来面对这小小练气期的修士本是收到擒拿之事,可没曾想这小辈竟然如此难缠,竟然比之一些同阶还要难缠一些,灵器之犀利,速度之快,真是匪夷所思,自己都觉得凌寒是故意压制修为,是和自己一般筑基期的存在,忍不住几次查看凌寒的修为境界也没有看出端宜来。
    而此时此刻自己的阴阳千针盘已经到了极限,就是现在的速度已经是在激发此宝的潜力下才能达到的速度,回去难保灵性大失,不好好祭炼一番是短时间内无法拿出来御敌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奈何不住这小兔崽子,而且这样负荷的驱使此宝也是大费神识和精力的,自己如此大的负荷使用此宝,精力早已疲惫不堪,神识和灵力也是接近枯竭,不要到时候没拿下这小兔崽子,自己到先灵力枯竭了,几次犹豫不决想打退堂鼓,不过在看到凌寒也是摇摇欲坠,支撑不了太久的样子,在想想自己堂堂筑基期的修为而那小子只不过练气期的修为,一定也在苦苦煎熬,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自己拿下,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这小子被自己死死的压制着,便硬压下了心底的哪一似不安,继续催动阴阳千针盘追着凌寒攻击。
    当然,凌寒现在也是穷途末路,暗暗叫苦不已,手忙脚乱的应付那些要命的银针,也不曾多想那张姓修士也是骑虎难下的局面,而现在就成了两人看谁简称到最后,看谁先倒下的形势了。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凌寒已经萌生退意,毕竟依着自己的速度,远远的遁去,那些银针是奈何不了自己的,想到这里不禁望向那张姓修士,竟然看到了那张姓修士满脸的殷红血色正在打开药瓶吞服丹药的一幕,而且那张姓修士的脚下四周空中还零零散散的飘荡着几个空瓶子,看到这里凌寒不由喜上眉头,心里暗暗生出一计来。
    两人都在苦苦支撑,而现在的凌寒可谓是异常的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上还有几个破洞,身上,手臂还有腿上还有血痕,一副落水狗的模样。
    当然了,这些狼狈的假象和伤痕都是凌寒自己装出来的,因为张姓修士的灵力和神识的枯竭,那些银针的速度虽然还是很快,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速度逐渐变的慢了一些,已经到了凌寒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内,而凌寒也装着体力的不支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而每当看到张姓修士脸色有那么一丝的犹豫或者退却之意的时候,凌寒就在不痛不痒的位置挨上一针,先是银针贴着脑门上飞过,凌寒惊险万分的躲过那致命的一针,而被打的头发凌乱,狼狈不堪,而后又一针刺向凌寒的胸膛,凌寒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那银针便刺向凌寒的臂膀,以致鲜血淋漓。
    而每当这一幕出现的时候,那张姓修士的犹豫之色便会变的从新坚定不移起来,像打了鸡血一般,痛苦而又快乐着,尤其是在凌寒慌乱之下躲过额头那一致命伤害的时候,那张姓修士的眼睛出现了从没有过的明亮激动之色。
    而凌寒则是慢慢的调理自己的状态,一点一点的恢复自己的体力和灵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大半的实力,虽然说不及巅峰的时刻,但是对付一只体力,灵力和神识都已经接近枯竭的修士是绰绰有余的。
    这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彼消此长下,而胜利的天平正在悄悄的发生倾斜,那张姓修士如果当时果断离去,凌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他,而现在张姓修士灵力和神识渐渐的不支,就是药物也很难一时间补充完整,凌寒渐渐的从新掌控了这场战斗,而那张姓修士在发现不妥的时候,水已经变热,已经跳不出来了。
    见久久拿不下凌寒,自己也在难以支撑片刻,张姓修士便萌生退意,筑基期修士毕竟是经历过世面的,那张姓修士发现不妥的时候,脸上慌乱之色一闪之下便从新镇定起来,然后再次催动灵力运起飞盘将凌寒远远的逼退,便收了阴阳千针盘想要夺路而逃,但是凌寒已经掌控全局,怎么会轻易让其逃走,身前那柄原来挥舞的慌乱毫无章法的飞刀“嗖”的一声便横移数丈,将那准备逃走的张姓修士拦截了下来,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毫无章法可言,而凌寒也一改刚才的狼狈之色,一抬脚也追了过去。
    见如此,张姓修士还怎么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但也不肯轻易低头,对着凌寒说道“小辈,你不要逼老夫,若是老夫真拼起命来,你也不想两败俱伤吧!你以为老夫只要这点能耐吗,只是老夫不想伤了元气,跌落境界而已”
    见到凌寒不说话,那张姓修士又说道“老夫一时鲁莽,你和我之间原本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你不如放老夫走,老夫愿意像你赔礼道歉,灵石还有灵器什么的你尽管开口,还有小兄弟还没有筑基吧,真是少年英雄,老夫佩服,这是老夫的筑基心得,如果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老夫就将他赠与小兄弟了”张姓修士先是凶狠的说道但是下一刻又对凌寒软硬兼施起来,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
    “哦,筑基心得我还是蛮感兴趣的,你向我赔礼道歉,怎么个赔礼,怎么个道歉,说说看”见到张姓修士如此说,凌寒微笑的回道。
    “这是老夫的筑基心得,小兄弟先拿着,另外我愿意拿出一千灵石和数件灵器向小兄弟赔礼道歉,老夫还愿意和小兄弟义结金兰,发下本命誓言,一解此前的所有误会。你要知道,老夫在那南星岛上也是颇有地位和威望的,而且是南星岛的执事长老,你若是杀了老夫,南星岛一定会通缉你,不会放过你的”张姓修士微笑的对着凌寒说道。
    凌寒还是微笑的表情,人畜无害的说道“好,你的灵石和筑基心得我就收下了,不过”凌寒停顿了一下。
    “不过怎样,什么事都好商量吗”张姓修士见状说道。
    “呵呵,不过你的人头我挺感兴趣的,也一并收下了”凌寒微微一笑的说道。
    “哼,小兔崽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莫真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你不要逼老夫,不然老夫就是拼着境界跌落的风险也要将你击杀在此”见没有了回旋之地后,张姓修士狠狠的说道。然后将剩下的灵力一股脑的全部注入那手上的令牌之内,只见那阴阳千针盘立刻从新旋转了起来,周围的光芒也忽然高涨了上来。
    但是毕竟灵力枯竭的太过厉害,只是狐假虎威罢了,而张姓修士也就是虚晃一下,以逼退凌寒为自己的跑路做一下准备而已,见灵器激发起来,而凌寒也后退了数丈之远,张姓修士便毫不犹豫的脚下一闪灵光大作想要趁这个机会逃走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凌寒怎么会轻易将张姓修士放走,凌寒虽然在阴阳千针盘的逼迫下后退了几丈,但是那在张姓修士上空徘徊的锋利的飞刀却没有随着凌寒的后退而遁走,而趁此空挡,凌寒则是当机立断的指挥着自己的飞刀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斩向那张姓修士,只见那飞刀斩向张姓修士的脖颈处,一道寒光过后,张姓修士带着那一脸愕然和不解的表情随着斩下的头颅便和身体分了家。
    由于飞刀的速度太快太过锋利,以至于张姓修士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睛还眨了几眨,眼睁睁的看着一具无头的身躯向着前方飞遁,然后跌落在下边的海面之上,那具无头的躯体好熟悉。
    张姓修士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要喊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然后一道绿光从张姓修士的头颅内慌乱的激射而出,似乎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上那么几分。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凌寒怎么会不斩草除根,脚下灵光一现便跟了上去,那那柄飞刀在空中打了个圈也随着追了上去。
    片刻功夫不到,便将那道绿光拦截,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闪电响声之后,那道绿光便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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