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你嫌弃我。”
空空哭笑不得:“我不是……但我们两个还……不能……”
疯子笑了:“我知道,你以为我是傻的吗?”
说着,他把两个人的包都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空空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订这个房间啊?”
韩枫转身,抱住空空:“我就想抱着你睡觉啊。”
空空被这句话噎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两个人都洗过澡后,韩枫拉着空空一起看恐怖片。
疯子随意地瘫在床上,相比之下空空就有点拘谨,正襟危坐。
《孤儿怨》,一部很经典的电影。
空空之前就有大致了解过这部电影的剧情,但好电影是不怕剧透的,她还是被深深的吸引住。
就在聚精会神地看电影时,空空感觉自己右脸上有个虫子在爬,就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但那种感觉还没有消失。好像不是虫子。
她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白惨惨的大爪子向自己探来。
“啊!”
她的尖叫声刚好和电影里的重合。
空空向左躲去,刚好撞到韩枫怀里。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刚刚是韩枫在故意吓自己。
她气得打了一下韩枫:“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疯子就笑着不说话。
二人相拥,静静地看完。
“唔……”空空一直揉着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耳朵痒啊?”
“嗯。”
“那你过来躺下吧,我帮你掏耳朵。”
“啊?”
空空看着韩枫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套采耳工具。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
“对于一个唱歌的人来说。他的耳朵也是很重要的。”
空空不信,还是乖乖躺下。
韩枫调整好台灯的角度,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工作。
“其实是很早之前,那个时候你不是失眠吗?我知道你在听那个asmr,然后就找了这些工具,看看能不能给你录一段。后来觉得还挺有用,就随身带着了。”
“哦……”
“别动别动。”疯子很是专注:“你的右耳道里面有划伤,以后别自己乱掏,听见没?”
“嗯……”
等全套采耳结束,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空空已经昏昏欲睡,神志不是很清楚了……
被韩枫叫醒后,她睡在了床的最边上,又被韩枫强行拉过去。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
“不是,我胖,怕挤到你。”
疯子才不听这些辩解,用手按着空空的后脑勺,让她和自己的额头相碰。
空空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嘭嘭”乱跳。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分毫。
照这个形态发展下去,先把持不住的会是自己吧。
疯子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他吻了上去,顺势翻身,整个身子压在空空上面。
空空感觉自己的呼吸被疯子夺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缱绻缠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韩枫先找回理智。
他侧躺回去。
黑暗里看不清空空的脸,但他还是尽力在找那个轮廓:“包子,你会一直这样陪我的吗?”
“会啊。”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想娶你。”
空空笑了一下:“你娶,我就嫁。”
这天,韩枫一整晚都没能睡着。
他喝了两瓶矿泉水,不停地去卫生间。
空空则睡得很香。
因为韩枫的体温比较高,所以整个被子都很温暖。
空空也是那种到了冬天就会手脚冰凉的女生,平日里她的被子也始终是冷的,凭她自己的温度根本暖不热。
这天晚上,她才深刻体会到那句“为你暖被窝”是多浪漫的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韩枫已经把早饭买好了。
磨蹭了好一会儿,空空才起来洗漱。
吃过早饭,韩枫陪着她去了商场里面抓娃娃,直到下午一两点才回到学校。
再迟一点儿,他们就赶不及闭幕式的点名了。
“空空,我们还给你剩了一块儿面饼,你可以拿它煮别的。”考拉对她说。
“哦哦。”空空随口应和着。
刘希给她发来信息:下周日就是元旦一审了。
惨……
空空他们的节目还有最后一部分没有排完,在一审前肯定是练不熟的。
她在心里盘算着,一审应该是随便找个功能房吧……地方也不够大,不如就已这个理由推脱,只跳前半段好了。
最难过的还是舞剑这一关,想用这么短的时间练好剑是很难的,对零基础进来的师妹们而言,难度更大。
没办法……既然之前画了那么大的一个饼,就要含泪吃下去啊。
整个闭幕式空空都没有心思去看,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一审要怎么办才好。
更令人绝望的是,一审过后的那个星期还有场考试,而空空还有好多东西没背。
她叹了口气,这世道真是太艰难了。
回到宿舍,她看到阿依木也很惆怅。
“怎么了?”空空问了一句。
“新疆的少数民族又要被拉去开会,完了还要写三千字的心得体会。”
“啊……为什么啊……”
“可能是怕我们搞事情吧。我这么爱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搞事情呢?”
空空笑了:“三千字还是能写完的,加油!就当是写入党申请书了。”
“哦,对了。他们之前评入党积极分子的时候还没评我,我现在还有点气。”
“啊?我都没有去申请入党,不太想入。”
“为什么?”
“因为感觉很麻烦,还要写好多东西。我太懒了,当普通群众就好。”空空耸耸肩。
“你看你就没有我有热情,应该也把你拉去开会的。”
说完,阿依木就背上包去开会了。
说起来,她好像还真的有点惨。
学校清真食堂里的菜式就只有几样,还很贵;平常出去玩也不能住旅馆,因为好多老板不接待新疆的维族;在学校有开不完的会;回家的路上还要经过重重审查。
用阿依木的话来说,是因为个别讨厌的老鼠屎,才把大家搅和成这个样子。
但更多的话她不愿意说,她觉得公开谈论这些事不太好。
空空也能想到她是什么意思,毕竟哪里都有那么几个“毒”。
她倒是很乐观,觉得今后一定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像1999年12月20日和1997年7月1日一样。
晚上睡觉,她又回到了自己冷冰冰的被子里。
好像是因为下午没怎么吃饭的缘故,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韩枫带着她去自己家里吃了顿饭。
有一大碗汤,是用面粉发起的面汤,里面还放着西米。有一大盆菜,里面装着很多土豆炖鸡。
她吃了好久好久都没能把那盆菜吃完。
然后,她就被闹钟吵醒了。
新的一天,继续上课。
考拉倔强地背上了自己的熊猫头书包,一路上总能感受到路人灼热的目光。
空空她们三个人在后面拍了照片,嘻嘻哈哈。又躲得远远的,表示自己和考拉“不熟”。
考拉撇撇嘴,去找了自己的男朋友,不再理她们这群损友。
上课的时候也只有她们三个人坐在一起。
只是苦了坐在考拉旁边的同学,要被迫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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