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面的盖子是木板,那就简单了很多,实在不行可以用幻鳞剑将它劈开。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眼前是实实在在的铜板,衔接处的缝隙小的可怜,就算不怕幻鳞剑折断,可细小的缝隙也无法用短剑插入。
反反复复的观察了几遍,密封的严严实实,连个芝麻大小的缝隙都没有。奶奶个嘴的,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弄的这么严实,难不成舍利子在里面?
“这似乎是推拉式的结构。”惠子围绕眼前的大抽屉旋转几圈,最后纤细玉指落在青铜板上,柳眉微皱道:“看这里的结构,我猜测盖子应该可以推动,但是以我们两个人的能力显然有些困难。”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是一具棺材呢。”试着用手推了推上面的青铜板,虽然上面雕刻着的藏文可以产生一定阻力,但两个人的力气确实渺小的很,长吁口气,说:“如果真是一具棺材,谁希望自己百年之后被打扰呢,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制造一副无坚不摧的棺椁。”
“棺椁?也许吧!”惠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可是这里是宫殿,将人埋在这里,上面的人难道心里不会有反感吗?我到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保险柜。”
惠子的话一语中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是人居住的地方,换做是谁也不想和死人住在一起。即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先祖,心里总会觉得别扭。
保险柜?棺椁?两者相比,说它是保险柜似乎更符合它的身份,这里原本就是一间密室,在密室中隐藏的这么隐蔽,只能证明里面装着的东西非同一般。
“你不是一般的聪明,简直就是女版一休姐。”内心由衷的夸赞惠子,竖起大拇指继续说:“依你之见,保险柜应该怎么打开呢?”
惠子噘嘴道:“能得到承峰君的夸赞很不容易呀!我刚才仔细观察了,这里没有任何破绽。”
“怎、怎么了?”
惠子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发毛的时候,她慢慢抬起手电,光线射向我背后。只见她眉头微皱,脚下后退几步,缓慢挪动身形,低语道:“好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难道惠子发现了什么?下意识转身回头观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承峰君,墙上这个标志,一直都是现在的状态吗?”惠子抬起胳膊,伸出自己的食指平行于眼前,说:“总觉得它有些倾斜。”
“什么倾斜?怎么越说我越糊涂呢?”沿着惠子的眼光看去,只有窗户里的卍字形,并没有任何变化。
“可能是距离和角度的原因,来我这里。”惠子说话的同时脚下挪动身形,柳眉微皱的说:“会不会是你第一次按压时用的力气太大,将另一侧强行压下去?”
“不会吧,当时好想一点都没动。”站在惠子的位置看向窗户里的卍字行,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自从听了她的话,此时看起来似乎确实有些歪。
绕过从墙体里推出的保险柜,再次跳到窗台。慎之又慎的观察眼前的图形,确定安全之后,手按在上面,轻轻晃了晃。有戏。记得第一次碰触它的时候纹丝不动,此时明显感觉到图形有些松动,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情况,脑袋里没有丝毫头绪。
随着手腕的晃动,可以感觉到图形的明显在上下摇晃。将幻鳞剑放在脚下,双手同时握住图形,咬牙扭动,只听到耳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背后惠子嘴里的惊呼声。
“啊,开了!”
闻言回头看去,保险柜上面覆盖的青铜板被抽回了一段,出现一道五厘米左右的缝隙。继续咬牙切齿的将浑身的劲儿都用在了双臂之间。伴随着咯吱声,缝隙变得越来越大。
墙上图形旋转了一圈半,脑门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白毛汗沿着发际滴落脸颊。双臂酥麻,一点力气也用不上,青铜板也仅仅打开了半米的长度。
瘫坐在窗台,嘴里大口大口从喘着粗气。扭头向背后看去,惠子站在保险柜的一侧,双眼紧盯着打开的青铜板。
“怎么了?”看到惠子满脸错愕的愣在那里,扭动身躯向里面张望。在手电微弱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一片土黄色,心中一惊,手脚并用向前爬了几步。
看到里面装得满满黄色的细沙,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从窗台跳下,径直走到惠子对面,强按住内心的喜悦,说道:“这,这不会是金沙吧!”
惠子摇摇头,缓缓说道:“不是。应该只是普通的细沙,和宫殿外面的一样。”
“不可能!”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探入里面,抓了一把捧在手掌之中。凑近仔细观察,无论质感还是外貌,和外面的细沙完全一致。随手一扬,细沙像尘埃一样,缓缓飘落。心中一阵抽搐,奶奶个嘴,到底在搞什么鬼,藏的这么隐蔽,就是为了藏这些外面随处可见细沙?
“奇怪,装这么多沙子,费这么大劲,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说话的同时看了看惠子,见她摇头不语,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猜透其中的谜团。将幻鳞剑插入里面,搅动几下之后明显感觉到剑刃碰到了东西。
幻鳞剑与里面物体发生碰撞时并没有发出声音,让我始料未及。导致碰撞时发生的阻力让幻鳞剑的剑柄脱离了手掌的控制,倾斜的插入细沙内,只留下剑柄的一般暴露在外。
“里面有东西。”
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双手慢慢伸入,极其小心的在里面摸索。指尖传来的一股刺痛让我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抽回双手的同时脑门上的白毛汗再次冒了出来。
“小心!”
看到我反常举动,惠子一惊,急忙将手抽回,双眼看着正在滴血的手指,惊呼道:“承峰君,你怎么样?”
“我没事。”苦笑的摇摇头。
细沙下面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锋利。看着左手中指被划破的口子,也就两厘米的长度,伤口两侧的皮肉外翻着,不少细沙粘在皮肉两侧。甩了甩血迹和细沙,隐约可以看到伤口内暴露的白骨。忍着手指上的剧痛,这种感觉就像被硬生生的砍掉了一段手指。看着滴落的鲜红血液,慢慢渗透到细沙内,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没毒。
“我帮你包扎一下。”惠子用幻鳞剑从贴身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片,熟练的将滴血的手指紧紧包扎起来,眉头凝成一道漩涡,说:“伤的太厉害,指骨都露出了,现在什么物资都没带,只能简单包扎一下,要尽快找到他们才可以。”
“没事,死不了。”血液逐渐渗透出来,看情况一时半会是止不住了,好在那种疼痛感稍微减少一些,即便如此也是痛的我青筋暴露。
“是不是很痛,忍一下。”
惠子说话时帮我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就在她手臂划过我双眼擦向另外一侧时,眼前黄色的细沙悄无声息的翻滚起来,就像一窝泉水,不断从泉眼中涌出血色的细沙,血迹之色极速蔓延整片区域。看到这一幕脑袋里嗡嗡响,伸出胳膊揽住惠子腰身,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将她悬空抱起,脚下退出去四五步远。
“怎么了?”惊慌失措的惠子第一反应就已经知道我这么做的含义,身体极其配合的悬空抬起,直到止住脚步,惠子身形落地。
“里面的黄沙变了颜色。”握着幻鳞剑,警惕的看着前方的大抽屉,做好应对里面随时会跳出怪物的准备。
“变成了血色?”惠子虽然极力表现出镇定,但说话的语气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恐。“是你的血液导致的吗?难道这里和寿桀山一样?”
“是不是和寿桀山一样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黄沙现在已经成为了血沙。”对于突变的血沙,内心一点准备都没有。干了,打死我也想不到,相似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我眼前。
足足过了有五分钟,眼前的大抽屉依然寂静如死,并没有像寿桀山那样改变外观的颜色,也没有出现血祭之丝,更没有血祭之网。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内心不断安慰自己。眼前大抽屉外观的颜色没有任何改变,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每迈出一步心脏都会跳动的更加激烈。直到眼前浮现出里面已经平静下来的血沙,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这一刻就像时间被停止,没有任何波澜,甚至一度忘记了手指上的忍痛。
里面的黄沙不知何时停止了翻滚,不,应该说血沙,此时已经丝毫看不到黄沙的踪迹。静止下来的血沙在手电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反射出的红光将整个房间映红。血沙表面出现了层层水波纹,更让我觉得恐惧的是,在刚刚翻滚的泉眼处,竟然蹲坐着一尊红色的雕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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