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雨声：众神契约

    
    “天帝，既然这个盟约已成立，我们不妨来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
    “上一次赌了娘娘。这一次，”兰落笑了笑，“赌感情。”
    ……
    “月老，进来可好？”
    “嗯。”月老的回答不咸不淡。
    “这次来，想请问你一件事。”
    “还是关于如也吗？”
    “……”
    见他不回答了，月老抬起头来，看着他。
    空气安静了几秒，是天帝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想问的是，神，真的有感情吗？”
    听到这个问题，越老越开始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以前，天地是最不赞同这个观点的天神，他也不可能认同这句话。
    但是当他失去如也之后，似乎就一直在对这个问题发出质疑。
    神有感情吗？这个月老也说不清楚。
    他对琹儿，是爱，但更多的像是一种羁绊，是超越爱而存在一种感情。
    天帝对娘娘的感情他不知道是怎样的，他只是依稀看出天帝是真的舍不得娘娘……似乎是这样的。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月老想了想，“这是一个不确定的问题。无论是与否，他的答案都正确。”
    “是吗。”天帝看着茶壶发呆。
    良久，天帝才缓缓道：“我曾与兰落打过一个……不，是两个赌。一个是如也，一个……是感情。”
    “我输了第一个赌约，允许了众神盟约的存在。但是第二个赌约，我不知道是谁赢了。”
    “也许，这个赌约分不出输赢了。”月老淡淡道。
    他不知兰落还和天帝打过赌，赌这么冒险的事情。
    原来，如也只是那两个赌约的牺牲者么？那她被元神释放，这件事就说得通了。
    天帝的神识比他灵通，恐怕早已明白了吧。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他高傲，他尊贵，他有权威，不允许别人任意践踏。
    三大神无疑踏进了这个雷区，而且在天帝的地盘上狠狠地大闹了一番，把天帝的一切都打乱了。
    可是，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天帝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放他们进入天界的吧。
    曾有人猜测，其实天帝也不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自然律才是。
    也许是自然律规定了这些事的发生，天帝明明知道，却也无能为力了吧。
    “兰落已不在，这个赌约又当如何？”月老重新斟一壶茶。
    “它不再是赌约了，”天帝突然笑了笑，“这是我和兰落之间的约定了。”
    “是吗。”月老端起茶杯却一直未饮。
    良久，月老才放下茶杯，第一次正视着天帝。
    “如此，再与我打一个赌如何？”
    “什么赌？”
    “天帝认为三大神的出现扰乱了这个世界，那便让他们来还债。为期，一千年。”
    “……好。”
    ……
    “你身负债务出身，将背负债务进入轮回，直到，一千年以后……”天帝将手中的什么扬了出去，“若你能补偿完你的债务，我将允诺你：众神契约！”
    “若你不能偿还，”天帝逐渐化为虚无，“整个神族斗将因你而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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