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宣布了,海岛国这位岛主,给大杨朝带来了什么好处,众人真觉得,李丞相真有那么值钱?竟然能为了大杨带来那么多的好处!
不过说着的,这位岛主和李丞相站在一处,真是般配极了!
就连那躲藏起来的三公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既然领了大杨皇帝的赐婚圣旨,已经拐得美男归了,是时候回海岛国了,林乔和李墨两人在长安逗留了几日,将整个长安的好玩之处玩遍之后,便向皇宫的杨夜心递了辞行帖子,择日准备返航了。
这日,正在驿站收拾行李,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已经挽了妇人发髻的四小姐姜宛诗,听得李墨说过,叛乱开始没多久后,大夫人和四小姐、还有世子爷就被柳家的暗卫,带到了长安城,并且在一年后,姜宛诗嫁给了一位长安的贵族公子,听说是个军中的人物。
“林乔,果然是你!”姜宛诗难掩兴奋,她紧紧抱着林乔,“好久不见了,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这不是见着了吗?”林乔打量了她一番,打趣道:“没想到昔日的任性四小姐,也有这样温婉的模样,可有生了孩子?”
“嗯,一双儿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姜宛诗此行来有目的,她语气紧张地说:“不知可否请你到京郊的别苑一叙?我娘她也想见见你。”
“当然可以,明日的船离开,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现在就走?”
“那就好,那就好,”姜宛诗连说了两个好,她拉着林乔的手往外走,说:“正好我是坐马车来的,我们这一去一回,也不耽误事。”
林乔的侍婢想要跟上,但被林乔阻止了,“你们在驿站呆着,我去去就回。”
马车启动,离开驿站,向京郊的别苑行驶去。
马车上,姜宛诗才袒露了心声,她说:“其实这次,不止我娘想见见你,我刚才没敢说,怕你不去。”
“为何?还有谁想见我?”
“我哥,”姜宛诗的眼眶红了,泪水涌了上来,她一把捂住了脸,哽咽道:“他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恐怕时日无多了。”
林乔怔了一怔,想起那个永远行事妥帖的一袭青衫的姜文轩,她走的时候,见过的姜文轩还是那样的精神。
她伸手拍了拍姜宛诗的肩头,低声安慰道:“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你别难过,就算你在驿站跟我说了,我也会去见他,毕竟我们是朋友一场啊。”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长安郊区的一座不大的别苑,林乔同姜宛诗分别下了马车,门口不大,就同普通农家的院子门一样,此时,已经是秋天,落叶纷纷,踩上去十分的松软。
在一颗荒芜的老树下,林乔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曾经的安定侯,从前风姿飒爽的他,如今已经显了些白发,清瘦了不少,几年不见,老了许多,他不在是锦衣玉服,只穿了粗糙的麻布衣裳。
姜宛诗低着头,手挽着林乔的胳膊,当做没有看见安定候,拉着林乔直接进入了别苑当中,安定侯只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并未出声。
“你爹就一直站在外面吗?”
姜宛诗说:“不用理睬他,当初姜文瑾叛乱,他为了自保,又抛弃了我娘,同许美娥好了,我娘带着我们逃出之后,就直接递了和离书给他,如今,他落魄了,又眼巴巴地过来我们这里。我娘和我哥只当没看见。”
林乔唏嘘不已,万万没想到曾经风光无限,霸权一方的安定侯,会落得如此下场。
林乔被姜宛诗带到了一个旧宅里,门口,了悟执剑站在那处,见到林乔来了,眼神不由松动了下。
仅仅是站在门口,林乔都能闻到很浓的药味,她望了一眼那漆黑的门,心里担忧着姜文轩的情况,难道真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我将她带来了。”
了悟说:“请等一下,我去看看爷是醒着、还是睡着。”
“好。”
了悟走近屋内去了,不一会儿后,他出来了,说:“爷想看看外面的落叶,四小姐,您带着林姑娘去花园等着吧,小枫正在给爷穿衣裳,很快就来。”
姜宛画点了点头,带着林乔到了别苑中的小花园,花园有石桌,姜宛诗叫了人拿了软垫来,又让人煮了热茶来,两人静静地等候着姜文轩的到来。
大约五分钟时间后,姜文轩来了,林乔侧首望去,他坐在轮椅上,被小枫推着过来,了悟拿着剑跟在一旁。
秋风起,落叶纷飞,此时虽然有点凉风,但还未到深秋,并不是很冷,林乔在外面只穿了件薄外套,而姜文轩已经将冬日里穿的衣裳穿上了身。
他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一脸病容,已经让人看不出出来,这是往昔那个风度翩翩的安定侯府世子爷。
转眼间,他抵达了石桌旁,姜文轩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来,他声音喑哑道:“好久不见了,林乔。”
林乔望着他,笑道:“好久不见了呢。”
姜文轩看了看其他的人,了悟和小枫,还有姜宛诗识趣地退下了,姜宛诗退走之前,还伸手替姜文轩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低声在姜文轩的旁边说:“别聊太久了,外面风大。”
姜文轩缓缓地点了点头。
人退走了,满是秋意的小花园,只剩下林乔和姜文轩了。
林乔动手,替姜文轩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姜文轩的面前,他抬手挥了挥,说:“如今我已不宜饮茶……咳咳……”
说话间,似乎呛了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似乎要将肺咳出来。
林乔担忧起身,走到他的身旁,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她低声道:“若是不能吹风,不如去屋里聊?”
“不,不用了,”姜文轩抬了抬手,说:“我能撑得住,我还没那么脆弱。”
林乔重新坐了下来,她转而用瓦罐烧了一壶热水,给姜文轩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旁冷却着。
“你的病,究竟是什么个情况?难道当初给你的医书,对你的病,没有起半点作用?”
姜文轩摇了摇头,嘴唇苍白,他却露出灿烂的笑容,“今日不聊我的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家都在担忧我的病情,今日你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个事情了。”
“好,不聊这个。”
“说说你这些年的事情吧,我想,一定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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