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莫世坤可能在炼邪物这事儿,仅仅只是我的猜想,但我觉得就算不是在炼邪物,他家里定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我们驱车回到彭姐家时,已将近凌晨四点的光景,周边的寨子里面此起彼伏地传来鸡鸣之声,这个点儿,正是鸡叫二场的时候了,
唐牛没有留下来,在我们下车之后,他直接就开车回镇上,
回到二楼,我们的卧房门虚掩着,这间房屋的窗户是靠马路的,今晚我们走的时候,爷爷像前天一样在里面帮我们放哨,他可能是睡着了忘记关门,
推开门一看,黑漆漆的屋里有个星火闪动,“你们回来了啊,”黑暗中,爷爷开头说道,
这间房子的窗子靠马路,到了晚上我们都不开灯,黑暗中我嗯了声之后,问爷爷怎么还不睡觉,
“岁数大了,瞌睡也就少了,去床上躺着也睡不着,倒不如在这里帮你们把把风咧,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大亮了,你们赶紧睡会儿,身体要紧,不管有啥发现,都等天亮之后再细说吧,”爷爷满是关切地说,
我们虽发现了莫世坤行为的诡异之处,但确实也不急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岳宁超打了个哈欠,说:“嗯好,那爷爷,您也快回屋歇息吧,明儿早,我们再谈今晚的收获,”
实话说,今天晚上我们差不多忙活了一整夜,而此刻,我却丝好不觉得困乏,也许这就是因为心中有目标的缘故吧,一个人有了目标就会干劲儿十足,自然也就精神百倍,
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尽快找到梦瑶的人魂,不给自己留遗憾,岳宁超躺下不久,就开始打起了呼噜,感觉他?息都能吹响牛角,
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各种睡觉姿势都换了个遍,硬是难以入眠,
此时我的脑子里面,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浮现起梦瑶的一颦一笑,耳畔恍若传来她那很柔美的话音,我忍不住拿出玉佩亲了一口,
不知道为何,梦瑶已经好久没和我说过只言片语,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按照杨意萱的说法,九个月之内把梦瑶的人魂找回来,梦瑶的魂身就完全康复,现在她的人魂虽然尚未找回,但也不至于让她不能说话吧,
“如果我媳妇儿梦瑶的人魂在莫世坤手上,他会用她的魂来做些什么,”,我握着玉佩暗想,同时也在脑海里面进行各种假设,
忽然之间,我的内心产生了可怕的想法:莫世坤会不会用梦瑶的人魂去炼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要知道,我的阴媳妇儿吴梦瑶可是死于清朝康熙年间,距今已经有几百年,如此算来,梦瑶的魂魄修为,可不是现代的小鬼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点,我不由得心里发毛,便赶紧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啊,要是莫世坤真抓了梦瑶的人魂去炼邪物,纵然他是个老头子,我也定不会轻饶他,
我差不多是望着窗外的夜色,慢慢地变成了灰白,彭姐已经在楼下吆喝着喂鸡了,干的苞米粒洒在那水泥院坝上,沙沙直响,很希望这会儿,我睁眼就能看见梦瑶在身边,
起床后,我顾不上洗漱,就去爷爷房间找他,虽然爷爷只给死人做道场,在捉鬼驱邪之类的道门秘术方面修为不算高,但他在阴事方面的经验还是蛮丰富的,
本以为我气得算早的,哪知爷爷比我气得更早,在他屋里,我将昨晚的所见,无丝毫遗漏地讲给他听,
听完我的陈述之后,爷爷皱眉思索良久,也只能摇头表示不知莫世坤做这些事儿的目的,不过他也觉得,莫世坤此举不简单,毕竟取人尸油这样的事儿,非常之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会去做,
大约早上八点的时候,我给茅师父打了个电话,想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个中的奥秘,
我言简意赅地把这些事儿给他讲了一遍,茅师父听完后,不由得惊愕地说:“莫世坤这小老头修为有这么高了吗,居然都达到了敢取尸油的地步了,”
看茅师父如此大的反应,难道这取尸油之法非比寻常么,可我明明记得,在青杠坡学道之时,从茅师父的某本古书之中,看到记载说普通人取尸油需与鬼为契即可,既然普通人都能与鬼达成约定,进而取走尸油,那莫世坤本就是道门之人,按理说取尸油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茅师父为何会此般惊骇不已呢,
茅师父惊愕之余,完全不容我插话,便不无担忧地说道:“君宁,你们三个人这次一定要小心,那莫世坤不简单呐,”
我嗯了声,旋即问道:“茅师父,取尸油不是连普通人都可能办到吗,莫世坤可是道士先生,取个尸油啥的,你怎么会觉得他道法修为高深呢,”
听了我的问题,茅师父在电话那头略微沉思,旋即便说:“谁给你说取尸油普通人能办到了,普通人要取尸油的话,必须要有高人帮忙才行,这莫世坤要么就是道行高强,要么就是他身后有比他更厉害的高人指点,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知道么,哦对了,你不是说他还取了龙井水吗,这与我们黔北地区曾经被灭亡的一个邪魔歪教的邪术有几分神似,”
“啊,师父,有这么夸张吗,什么邪魔歪教会用尸油和龙井水来施法,”我疑惑地问道,
茅师父没有告诉过我黔北道门中的任何历史,见他说莫世坤的所作所为,可能与曾经被灭亡的邪教有关,我顿时觉得事情更加复杂了,
“为师只是猜测,未必就是这样啊,至于那邪教的事儿,你要真想知道,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反正你们小心一点为妙,”茅师父说,
挂了茅师父的电话后,我问岳宁超知不知道,曾经有个被灭亡的邪教,他们的邪法之中会用到尸油和龙井水什么的,
岳宁超被我如此一问,神情一凝,脸色忽然变得有几分不自然,旋即他面带微笑道:“我不知道啊,是不是茅师父给你说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将茅师父刚才告诉我的话,大致地给他讲了讲,
“没事儿,你不是说茅师父也不敢肯定,只讲相似嘛,”岳宁超若有所思地说,
说话间彭姐上了楼,问我们早饭想吃点什么,我说:“彭姐,我们在这里给你添麻烦,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不挑,”
岳宁超也笑呵呵地插话道:“对对,我们不挑食,随便能吃点东西就好了,你不用太麻烦,”
见我们这么说,彭姐笑道:“哎,你们做警察的,经常在外面东奔西窜,饮食这块儿一定得跟上呀,要不然的话,你们哪里有力气抓坏人啊,”
看着彭姐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强忍着,让自己不显得尴尬,没想到,我随便编的个谎言,彭姐却很认真,想来我真是有愧于她,完事儿都得多给她点报酬才行,
原本我就准备去找彭姐打听点事儿,现在她上了楼来,正好可以问问她,
一念及此,我便岔开早饭话题,正色问道:“诶,彭家,向你打听个事儿啊,你们村找我们来的前几天之内,是不是埋过死人呢,”
彭姐脸色一怔,神色显得有些诧异,停顿了一会儿,她压低声音说:“你们警察就是厉害,前天才来这里,这两天都还没见你们白天出去逛村,就知道埋过人,”
我盯着她,若有所思地问:“那死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被我这么一问,彭姐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她神色有些慌张,赶紧岔开话头,含糊道:“呃呃……这个……哦,锅里面的水开了,我去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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