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袖有气恼却也有软肋。偏偏这两样都随着百里君凌走。
一路无语,百里君凌将香盈袖放在软塌上。
自行从脸盆里拧湿一条毛巾,轻轻为香盈袖擦拭着满是泥土的脸。
香盈袖懒得挣脱,任由百里君凌清理自己。
“信!”香盈袖将满是泥土的手一摊。
“先洗干净!”百里君凌忽略香盈袖的手,抓过手便是一阵擦拭。
“别骗我!”
“什么时候骗过你?”
“……”要说起骗来,还真没有,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香盈袖不免伤感,百里君凌这是连骗都不愿意骗她。
屏风后的热水已是满满的,就等着香盈袖去清洗了。
百里君凌很有风度的自行出了房门。
香盈袖靠在木桶没,沉思着!她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的生气,气他的不及时还是气自己的不争气?想不来,只知道对上那张脸时,她便真的无法再去计较那么多了。
“啊~~怎么可以那么没用!”香盈袖懊恼的拍打水面。
“怎么了?”外面传来百里君凌略微着急的询问。
“没什么!”香盈袖讷讷的回着,将自己更深的往水下埋去。
外面也安静了下来。
——
香盈袖一身白色亵衣湿发躺在软塌上,眉眼弯弯的瞧着手中的信,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夜的秋本就凉!这般任性!”嘴上这么说着,却不自觉的拿着干帕为香盈袖一寸一寸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能怎么办?头发湿湿的我没办法和着湿湿的头发上床入睡!”香盈袖无比怀念吹风机,觉得吹风机真是长发女人的福音。尤其是这个男女都长发的时代,吹风机肯定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怀念间,却感觉头上一暖。疑惑的偏头一看。
只见百里君凌手捧着自己满头黑发,掌中冒着的雾气将头发一寸寸烘干。
“哇塞,吹风机?”香盈袖惊讶不已!
“吹风机?”百里君凌很是新奇的听着香盈袖说出的这个词。
“没什么!”香盈袖觉得要是再说下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信上说什么,那么开心?”百里君凌也不纠结说别的。
“秋雨说,好像快找到她的父母了,还说魁岐中途救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那女子就赖上了魁岐,真是好赶不走,恶言不离。气的我们家小秋雨连连不安加伤心。我看我们家秋雨好像对你们家魁岐挺上心的,你就将你们家魁岐许配给我们家秋雨得了!”香盈袖一脸讨好献媚的瞧着百里君凌。
“你出多少彩礼钱!”百里君凌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香盈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那你给多少嫁妆?”
一夜烛火就在两人争论彩礼嫁妆之中欢快的跳动着。
——
想来怎么也觉得会有各种说法,不想宫里那边安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香盈袖不开心的撑着小脸。
“有何好愁!”
“怎么也得拿我做文章,而且我看太皇太后也像是撑不过去一样!”
“太皇太后在喜宴之前都能撑着!”百里君凌淡淡的一句,好似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香盈袖一个为什么的表情瞧着百里君凌。
“太皇太后死,便是大丧,如新皇登基,需大赦南镜,皇族守丧三年不得有喜。”
这就明了了,毕竟有人年纪大了,三年确实是挺难为她的!香盈袖又默默为自己十五岁的身躯感恩代谢。
“哦!对了!太皇太后一直跟我说什么,三军令,令三军什么的?你知道吗?”
“只要有三军令,便可号令三军!那是南镜平定之后隐藏起来的三队军马,由着每代当朝的皇帝执掌!听说当年老皇帝将三军令给了太皇太后做定情之物,也不知真假,反正三军令见过的人甚少。”
百里君凌一边看书一边为香盈袖解答着。
香盈袖拿捏着发丝,眉头一皱陷入沉思,脑海忽然闪过百里鶄的一个眼神。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香盈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铜块。
百里君凌眸子一沉。香盈袖瞧着他表情就知道错不了了。
“怎么来的?”
“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太皇太后给我的!”
“这是补偿吗?!哼!”百里君凌不屑的轻嗤一声。
香盈袖却是倍感疑云。
“这就是三军令!”百里君凌淡淡的一说。
“为什么?你们对于太皇太后都有那么深的厌恶!我瞧着挺慈祥的一个老人而已!话说那不是带大你的奶奶吗?”
空气陷入长久的安静中!
许久!百里君凌缓缓说道!
“你可知,六年前的王府灭门与她又何能脱掉干系,雪痕和靖仇从小丧母又何尝不是她一手造成的!”
依旧的云淡风轻,依旧的漫不经心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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