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俯视着怀里的女子,岁月的风霜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依旧像当初认识时那般清雅娇媚,就如磁铁一般吸引着异性的目光;他不知这对于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短发,“如果真担心,打电话问问”
“我还怕你不开心呢,原来你一点不在乎啊”
“你呀”萧逸尘惩罚似的用力捏捏她小鼻子。
“嘶”她吃痛,拉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对了萧逸尘,等乐童婚礼结束,我们就去接睿阳好不好”
“好”
见他点头,她又絮絮叨叨道:“我之前去英国,路过一家小镇,那个地方特别漂亮,我第一眼便喜欢上那里了,之前还打算带着我三个宝贝去那定居呢”
“嗯?”
听着萧逸尘明显不满的音调,高宝儿咬唇笑笑:“嘿嘿,”
萧逸尘这才满意的展露笑颜,“宝儿......”突然桌上的座机响起,他捏捏她脸蛋,“稍微等会”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挂断电话,再次拨了内线吩咐定机票,这才声音凝重道:“分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
“那你快去忙吧”高宝儿打断他的话,体贴的从衣架拿了西装替他穿上,“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我让慕希派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刚好随便走走,顺便给阿离和以诺买点学习用品”
“等我回来”慕希敲门进来说车子和机票都准备好了,他在她脸颊轻啄一口,疾步离开。
高宝儿环视一圈突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手指抚过萧逸尘用过的桌椅板凳,电脑,电话,以及笔筒,心里甜甜的,一切终于回到了自己想要的样子,真好。
坐在萧逸尘办公的位置,旋转了一圈椅子,这才想到秦少辉,起身拿出电话,半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扶手,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嘟嘟”两声过后,秦少辉接起了电话。
“宝儿”
“少辉,你...还好吧”
另一头传来秦少辉带笑的声音,“呵呵,很好啊,怎么,想我了?”
“嗯,想你了”
“那...”他停顿一下调侃道:“是不是打算离开萧逸尘到我怀里来”
“少辉”她闷闷道:“对不起”
“呵呵,我开玩笑的”话题里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声音里带了浅浅的笑意。
高宝儿望着下面稀薄的人流,噘嘴道:“真讨厌,以后不许你和我开这种玩笑”
男人好脾气道:“好,听你的”
“睿阳还好吧”
“很好,最近特别能吃,明显胖了一些,也长高了一点,而且扶着东西能站起来了,虽然有些晃晃悠悠”
“是吗,太好了”她乐过之后,吱呜道:“少辉,我和萧逸尘打算等乐童婚礼结束,就把他接回来”
“他是你的孩子,理应如此”
“那你......”
“放心啦,我没事”
“少辉,你为什么退出盛德公司?叶开来找过我”
秦少辉笑道:“这家伙,什么事都去烦你”
“少辉,你到底怎么想的?”
“宝儿,相信我,我真的很好,你好好和萧逸尘过日子,别胡思乱想”
“秦少辉......”她梗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始终是自己辜负了他。
“傻丫头,不哭,不然我会担心的”
“嗯”
两人都陷入沉默,顿了一会她开口道:“乐童这个月婚礼,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高宝儿怀疑对方似乎睡着了的时候,他清淡的声音传来,“我可能有事回不去,不过礼物我会备好的”
“哦”高宝儿心里稍稍有些失望,她还打算喊上那位南宫护士,到时候撮合一下两人呢,看样子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那...没事我挂了”
男人依旧温淡,“好”
挂断电话高宝儿长吁一口气,为什么和秦少辉交流现在变得这么压抑,之前明明挺好的,他这样,让她感觉好像欠他很多一样。
可是明明两个人相处才半年,和魏文彬一起生活了六年她都没这种感觉,难道...难道...?
“哎...”她向来心大,想不通的事便不想了,使劲甩甩头拿了包包便离开萧逸尘的办公室。
彼时
一身休闲的秦少辉正坐在她当初最喜欢的位置,看着外面茏葱的植物,桌前,一杯香气馥郁的菊花茶,袅袅淡淡氤氲着雾气,缭绕在空气里。
大管家躬身立在一旁,就连一身利落的安迪也安静的立于一旁。
“把这树铲了,种点花吧”他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安迪和大管家面面相觑,然后都奇怪的看着他。
院中的树繁茂的生长着,一条小径连贯着儿童游乐场,游乐场便是之前的露天游泳池,后来他为睿阳改建成游乐场。
坐在他现在的位置,能恍恍惚惚看见小家伙在嬉戏,却不甚清楚,所以他想若是种点花草,高宝儿以后坐在这里便能一目了然看清楚睿阳玩耍了。
秦少辉抬头迎上两人疑惑的目光,“我觉得这树太高,阻挡了视线,找人铲了种蓝铃花吧”
大管家弯腰行礼,转身离去。
蓝铃花又名野风信子,花钟状,花开时朝下,非常适合庭院种植,也是秦少辉留学英国最喜欢的花,尤其它的花语,紫色风信子“得到我的爱,你一定会幸福快乐”
白色风信子,“不敢表露的爱”
黄色风信子,“幸福美满与你相伴”
蓝色风信子,“仿佛见到你一样高兴”
他曾经有幸见过一大片盛开的蓝铃花,犹如蓝紫色花毯一般美艳,之前还想着来年春天一定带宝儿去看一看那片花海,可惜......
如果这场感情注定有人以疼痛收场,他很庆幸这个人是自己。宝儿,你只管好好幸福就好。
时光如洪流,多少人,多少爱,是伴随着布列浓涩的忧伤,以揪心的疼痛画上句号?
一片叶似乎承受不了这种氛围,在他面前飘飘悠悠从树枝滑落,跌在地上的泥土里,他总觉得心里好像缺失了什么一样难过,偏过头怕安迪看见自己早已热泪盈眶。
“公子”
安迪站在他身后,看着伏在案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男人,心内五味杂陈,都言男儿流血不流泪,又岂知,只有痛到极致才会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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