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坡峰岭
当她们站在金秋的坡峰岭,置身于一片红色的海洋,红叶如画,泼墨五色,简直被眼前鲜艳夺目,梦幻迷离的景色迷醉了。
听说到了这个季节,红叶谷的房间特别难求,在几人开始构思的时候,高宝儿便在网上定下了房间。
远远望去,石头砌成的城堡,被满山红叶包围着,独门独院的设计,保证了私密性。
房间设施古朴,设计精致,超大的床铺一看就特别舒服,印花布艺窗帘透着浓重的乡土气息。
推开阳台的门,一个超大的露台,露台是木质结构,几根圆木支撑起可遮阳的顶,下面摆着藤椅和茶几,可供客人坐下来静心观赏,站在露台远眺,三面都是令人心动的“红”仿佛置身于一副巨大的山水画中,壮观到无法呼吸。
“真美”夏真真张开双臂,任微风轻拂过身体每一个细胞。
乐童斜倚一处,由衷的赞叹道:“是挺漂亮,难怪那么多人秋季要来这里看枫叶。”
“我来帮你们拍照”高宝儿变戏法似的拿出相机,得意的扬了扬。
“你竟然连这都带了”夏真真赞赏的拍拍她肩膀,“够专业”
“咔咔咔...”
“靠左一点”
“真真你头靠近一些”
“对,保持”
几天下来高宝儿用相机记录下大家的点点滴滴,和一颗亲近大自然的心。
坐在古木参天,依山而建的餐厅,夏真真又开启了八卦模式,“哎,听说了吗?在红叶山背后有一家禅院,听说寺庙原本不大,后来有香客出资,才有了现今的规模,而且香火特别鼎盛,我们去瞅瞅如何?”
高宝儿兴趣缺缺的摇头,“没兴趣”
“你呢?”夏真真不甘心的又转向乐童。
乐童将遮在眼睛的长发撩到耳后,“我随意”
“别问我”阿彩见夏真真看向她,急忙表态,“你们说去哪就去哪”
“宝宝”夏真真娇嗔着朝高宝儿肩头靠过来,“听说距离很近,两刻钟就能走到”
高宝儿想避开,胳膊被她抱得死死的,她一边推开她脑袋,一边抱怨道:“我拍照拍手困死了,想休息”
“我帮你揉揉”夏真真蹭坐直,抱着她手臂就开始揉捏。
“咯咯咯...”高宝儿怕痒,肘部以上从不敢被人触摸,被夏真真一捏,娇笑着就要抽出胳膊。
“去不去,去不去”夏真真好不容易抓住她弱点,岂肯放手,一边使坏,一边大声问。
“去去去...”高宝儿笑的快瘫了,急忙答应。
寺庙和红叶谷背对背,远远望去,禅寺就如天宫,一排排,一幢幢的建筑,玲珑有致,高低错落,深沉而悠远的钟声传来,比起红叶谷,这里更显幽静,人的心也跟着宁静下来。
走进大门,几颗参天古树硕大无比,虽是秋季,依然那么挺拔苍翠。走进大殿,迎面一尊巨大的佛,从佛的侧面穿出去,是一个放生池。
“几位施主有礼”
寺庙空无一人,一位老和尚走过来向她们问好,她们还礼后,老和尚疾步离去,夏真真她们继续闲逛,不知为何,高宝儿竟生出想要跟着老和尚的念头。
心里想着,脚步不由自主已朝那个方向走去。
老和尚行至一处大殿,有几名和尚端坐垫子上,双眼闭着,双手举在胸前,脸上平静安详,禅音袅袅,淡然超脱。
心无物欲,方寸之间皆海阔天空永无崖畔,胸怀坦荡,宛若长空旭日烦恼则无处躲藏,这是高宝儿想到之前读过的一句话。
只是红尘凡夫,如何拥有一颗云水禅心呢,她扶着门框微笑着转身,至少自己目前肯定做不到行也安然,坐也安然。
“师父”
一道温淡而熟悉的声音自身后殿内响起,高宝儿只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心口,连喘息都异常困难。
“少辉?”她捂着心口转过身来望向大殿,见一名灰衣僧人垂眸将一卷东西递给刚才她跟着的老和尚。
“嗯”老和尚接过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读的怎么样了?”
他恭敬道,“弟子已全部读完,却不得其意,求师傅指点”
“少辉”站在大殿门口,由于光线原因,看不清里面人的五官,但说了这么长时间话,她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剃了光头还烫了戒巴,一身灰衣的男子,就是秦少辉。
“呼啦”刚才还在诵经的和尚,齐齐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女施主留步,现在是本寺僧人晚课时间”
“秦少辉,少辉,我知道是你”她力气不够,撼动不了面前的肉墙,只能扯着嗓子大喊,透过人肉缝隙朝里瞄。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的佛音自几人身后响起,和尚们呼啦一下全让开了,老和尚坐在蒲团,双目紧闭,“女施主,佛门修行之地,无您要寻的人,还是速速离去吧”
“不可能的”她走到老和尚身边,在秦少辉站过的地方跺了跺脚,“我刚刚明明看见少辉的,他就在这个位置”
老人没理她,喃喃自语道:“不诤即清净,清净即随缘,随缘即放下,放下即解脱”
“少辉”她沿着蜿蜒的庙宇石阶,穿透枯瘦的树林,举步艰难的四处寻找。
树叶婆娑,凉意,染上眉间,咫尺天涯,她却找不到他。
“少辉,秦少辉”她倚在一处廊边的柱子,眼里雾气氤氲,积雨成泽,缓缓的蹲下,“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我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而已”
“宝宝”寻找她的三人听见声音急忙赶了过来,见她蹲坐在那,夏真真急忙过来扶起她“这是怎么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阿彩拿出包里的纸巾递给乐童,乐童边擦眼泪边道:“怎么了,好好的拜个佛还哭上了”
“童童”她抱住眼前的女子,“我看见少辉了,他在这里做了和尚,他躲着我,不见我,我就想和他说说话,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而已,他为什么不见我”
乐童拍打着她后背,道:“你看错了,表弟怎么可能在这里?”
夏真真也拍拍她道:“是啊,人海茫茫怎么会这么巧,刚好让你遇上呢?”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她伏在乐童肩膀放声大哭,“他不理我,穿着灰色僧袍,他做了和尚,为什么呀,为什么?”
“别想了,或许你太想念他,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
“不”高宝儿摇摇头,有风声鹤唳,告诉她,那个人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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