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帐下猛将如云,精兵竟有四万六千余人。
便是那马腾、马超父子看来,也早已不敢小觑。
马腾、马超二人,连日攻城,韩遂、阎行,拼死抵抗,三日过去,一座县城,硬是没能攻下。
刘协在峡谷中招降杨秋之事,马氏父子早已知晓,越发相信这刘协绝非凡俗之人,实有窥测天机之能。
这第三日上,马腾、马超前来刘协大帐之中,请求攻城之计。
刘协呵呵笑道:“将军,并非这三日我不出手相助,实则天时未至耳。如今围城打援,杨秋已然归附于我,正当合力攻城之时。便是尔等不来相见,我也要去见你们了。”
马超听罢,高兴说道:“贤弟当真有攻城之法?”
马腾回首谓马超道:“孟起,刘公子有窥测天机之能,如何没有攻城之计?”
刘协道:“将军过奖。伯融不是什么仙人,自然亦无窥测天机之能,不过是因时、因势、因人而用计也。”
胡昭道:“公子所言,正和兵道。”
刘协早已寻得一计,此时并不想在马腾父子面前显摆,越发让他二人觉得他并非寻常之人,只是抬眼谓胡昭道:“孔明先生,才是窥测天机之人。不如就请孔明先生出一计,如何?”
胡昭道:“攻城不难,不如让仲达多多历练。”
司马懿见他二人各有计策,只是未曾出口,笑道:“既然先生和兄长都不说,不如便让小可说出吧。如此小小县城,韩文约又是强弩之末,攻城何难?我等大军围城,内外消息不通。如今韩遂救兵杨秋,归附公子,可令杨秋引一军,假意从西北而来,攻打我等。我等佯装撤离,待得杨秋叫开城门,我等便即回兵,汇合杨秋,一起杀入,区区小城,岂有不破之理?”
众人以为,此计甚妙,便商量已定,当夜歇息,来日攻城。
众将散帐之后,戌时,史阿带领两位龙骧卫士前来拜见,言说韩女被剩余八名韩卒护着,前往金城方向。
未出三十里,夜宿荒村。
那八名韩卒各怀鬼胎,火拼起来,剩余三人,意欲论剑韩女。
史阿所派龙骧卫士突然闯入,将韩卒杀死,救来韩女。
刘协听罢,点头称善,着令史阿将韩女送入采歌帐中,好生照顾。
史阿领命而去。
翌日辰时,各营埋锅造饭吃罢,马腾、马超围攻秦川东门、南门,刘协率兵围攻西门、北门。
三通鼓罢,摇旗呐喊,佯装攻打,只是小股试探,并未真正攻城。
待得午后,刘协叫帐下将士,横七竖八,躺倒在地,军容散漫无状。
忽听得山坡一声炮响,杨秋率领一种装扮好的“贼兵”,破衣烂衫,木叉棍棒,喊杀震天,攻打过来。
刘协率领将士,仓皇起身,分别朝着城南和城北败走。
杨秋将贼兵杀退,便于城头高声喊道:“韩文约,快快打开城门,吾乃杨秋也。”
那韩遂、阎行便于城头观看,见果是杨秋。
阎行道:“岳父大人,援兵至矣。既是杨秋,不如快开城门,内外夹击,一举而解围也。”
不想那韩遂当即摆手,止住阎行言语,紧皱眉头,寻思片刻,道:“且慢,事有蹊跷。”
阎行不解,问道:“何事蹊跷?”
韩遂道:“若以时日推算,杨秋当真要来救援,怕是两日之前,便该到来,如何到此时方至?虽说那刘伯融军卒交战半日,多有懈怠,然则凭借他帐下将士之勇猛,岂会败得如此狼狈?你瞧瞧,杨秋大军一到,那刘伯融便带领众将仓皇撤退,竟是连一个伤兵皆无,这岂不蹊跷?”
阎行点头道:“岳父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杨秋既然率兵到来,我等又无证据说明杨秋已然投靠刘伯融,若是不开城门,该如何应答?”
韩遂道:“好女婿,不必担心,为父有话说。”
那韩遂便趴在垛口之上,高声喊道:“杨秋,贼兵势大,仍旧围城三面。如若我眼下打开城门,贼兵再次四门围住,我等岂不成为瓮中之鳖?不如你继续往北门、南门攻打,对贼兵穷追不舍,若能将贼众追到东门,我便开东门,与你合兵一处,一起与贼兵决战,秦川之围,方才可解。”
杨秋无奈,只得依言行事。
此间之事,杨秋身后,扮装士兵的马玩等人,早已暗中派遣流星马,将消息传于刘协及马腾父子各处。
众军只得配合,且战且退,退至东门。
正当刘协、马腾等人,想着韩遂、阎行该当上当,出城与杨秋合并一处,前来进攻之时,忽听得有流星马来报,言说韩遂、阎行,已然出西门而去矣。
徐晃大怒,骂道:“他娘的,当真是只老狐狸!”
顾不得许多,刘协当即和马腾、杨秋合并一出,向西追杀。
虽说韩遂大军曾经劫得马腾一些粮草,然几日消耗,已然不多。
如今天寒地冻,粮草紧急,各营之中,多有缺衣少粮者。
韩遂大军,意欲向西奔逃,谈何容易?
况刘协、马腾两路军马,兵强马壮,穷追不舍。
看看将到谷口,刘协、马腾大军已然追上。
韩遂、阎行见逃走不及,只得背靠谷口,摆开阵势。
刘协、马腾亦率领大军,摆开阵势。
那韩遂道:“马寿成,你我曾是结义兄弟,如今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么?”
马腾怒道:“韩贼,谁和你是兄弟?难道兄弟可乘虚而入,偷袭我大营,枭首我糟糠么?”
韩遂辩解道:“偷袭你后方大营,实是因你家马孟起趁着我与那刘公子会盟之际,前来围攻于我也。我不过是想小小教训你一下,谁能想到,咱家嫂嫂却在营中。乱军之中,误杀耳!”
马超瞠目道:“韩贼,杀我母,莫非一句‘误杀’,便想了事么?今日我也要误杀于你!”
那马超按捺不住,纵马舞枪,杀奔韩遂。
阎行亦高声应道:“马孟起休要猖狂,我来战你!”
那阎行为保韩遂,提缰纵马,手握长矛,迎战马超。
二人接住,看看半个时辰,早已战过二十余合,竟是不分胜负。
便在此时,忽见韩遂阵中,一阵黑烟卷起,宛如一条黑龙,凌空盘旋,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马超直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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