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祁萧!”
没料到背后会突来的受一击,时程叫了一声,接着便反射的闭上眼睛。待他再度睁眼,他已被祁萧拉进浴缸里。
时程毕竟是灵体,摔着也不会疼,可他毫无防备的摔双手双脚都摊成了大字形,怎么看都别扭,时程顿时一阵怒,朝着始作俑者便吼道:“搞什么,被你吓的差点没命。”
“你本来就死了,不用担心。”祁萧全程都看着,嘴角不自主的勾了勾似乎是在憋笑,随后见时程是真生气,这才解释道:“你不是怕水凉吗?就想你亲自证实一下,这水不凉,还热着呢。”
他将身体往水里在沉了点,丝丝热蒸气便蒸到了他脸上。也经他这么提醒时程才想起,自己可是摔在个盛满水的容器里头。
可即使时程身处水中,却没有任何掉进水里的感觉,他暴露的肌肤上没沾上水珠,衣服也没湿,就连方才落进来时也没有水溢出来,自然也测不了祁萧所说的温度。
见祁萧盯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时程只得苦笑,抓了抓额发便道:“我又碰不了水,就算你要我试我也不知道。”
对于他的说词祁萧似乎有些奇,他朝时程的衣领抓了把,确定并没有湿,但还是不大相信,因此拆了手腕上的终端扔到一边后,将双手埋进水里,便朝着时程那头泼起水来。
这动作一样来的突然,时程一时没闪过便被泼个正着,水也从他身体穿了出去,打湿后方不远处的墙壁。
“哎你,别这么玩。”
所幸祁萧泼的是水,并不是什么固体的物件,时程自认好接受一些,这才仅是微皱了眉头。
然而一回可以,多次起来那种穿透的怪异感便又涌上,时程只得抓住祁萧的手,让他别再往自个儿身上泼水。
明白祁萧拖自己下水的用意,时程回了也就不再多留,将祁萧的手放回水里,他调整了姿势,站起身便跨出浴缸出去。
他并没打算和祁萧继续待着,到底经过刚才那番折腾,他已不是单纯的站在祁萧身边,与对方赤/裸的*也靠的更近,虽然这浴缸不小,他俩还不至于完全碰到了一块,但碰不着并不代表看不见。
其实祁萧的身材很好,看着就像个美好的艺术品,时程作为明星,在品味上本就崇尚追求美好养眼的事物,因此若将他当个雕塑欣赏也还算是赏心悦目,然而那却必须是建筑在只看见上半身的情况下。
这倒也不是说他的下半身不好,正因为他的下半身也和上半身一样好,祁萧的状态又是全/裸,不免会照单全收,时程才会不想面对他。
毕竟有谁会抱着欣赏的心态朝着同性的下半身拼命看?那不被当成变态才真是奇了。
先前只是瞥了一眼,那画面就莫名的在时程脑子里挥之不去,现在祁萧就坐在他正对面,一整个春/色尽收眼底,视线要躲都躲不掉,他只怕他再这么非礼勿视下去连晚上做梦都会梦见,这才满脑子想着要跑。
祁萧实际洗的也差不多了,本就准备要起身,时程在他看来就只是抢先一步,因此他也没想着要拦他。
慢条斯理的从浴缸站起,祁萧抽过一旁的毛巾就要擦拭身体,可擦到一半却突然想着什么,见时程走到门边正要出去,叫了他名字便喊住他。
“我衣服忘在外头了,就在门口的矮柜上,你去给我拿进来。”
“衣服?”
时程的手正要穿透门板,听闻此言,浑身的举动都迟疑了一下。他转过头,尽可能将视线聚焦在祁萧的脸上,这才回道:“我拿不了你的衣服的,除了你本身,我碰不着任何东西,我不是和你说过?”
一直以来他能碰的都只有祁萧的身体,他身上的衣物挂饰全都碰不了,因此在祁萧拥抱他时他总觉太过直接,才会不想和他贴得太近。不过虽说如此,但两人之间还隔着时程自己的衣物,祁萧乍看之下也还是有穿的,少了点视觉冲击,时程也多少减轻点其中尴尬。
他坦承的说,是以为祁萧知道这件事,因触碰终究是两人的事,他想他那么赤/裸的碰,对方肯定也会有所感觉,然而眼前正在擦着身体的男人,却在瞬间猛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肩上有些僵硬,上臂因绷起而显现出两道明显的肌肉线条。脸上的五官则有些揪起,眉梢微皱,狭长的双眼更是因讶异而眯成条细线。
他一直望着时程,就像是死机似的,半晌才有些沙哑的沉声道:“所以,一直以来你摸的都直接是我的身体,什么衣服都没有?”
这话中带着强烈的质疑,没想对方一直浑然不觉,时程顿觉就像自己瞒了事,一股强烈的心虚也涌了上来,但他当然不能继续瞒下去,只得老实的点头。
“那个…我以为你知道……”他有些怯懦的辩解道,眼神也下意识的躲了躲。
这场面简直比刚才还困窘,时程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逃出去,可祁萧比他要快,丢了手中的毛巾,朝着他这头便大步流星的走来。
即使全身光裸着,但对方甩着水而来的模样汹涌浩荡,还真堪比上战场赴死的气势。
时程一瞬间被他帅蒙了,整个门户洞开,也再度被逮个正着。
当他意识到祁萧那张有些变形的俊脸正朝他直扑而来,时程已是动弹不得,接着一阵诡异的惨叫便自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
时程同方才打盹时蜷缩成一团,只是这会儿不在沙发上,而是在刚逃离不久的浴缸里。
他虽不矮但身子骨却很削瘦,缩起时也就一丁点面积,看起来有些可怜,可祁萧却不同情他。
他依旧坐在时程对面,正自在的给自个儿加热水,时程见他的举动,顿时又是一阵哀号。
“这都凌晨三点了,明早还要拍戏,你放过我好不好?”
朝着扔在一旁的终端瞟了眼,祁萧只是一声冷笑:“钟若发来信息,说是接手后半的编剧已经到了,明早他们得开会,所以拍摄下午再开始。”
他凑近时程,用着*的手揉他头顶,便道:“所以你就陪我泡个澡,聊个天,怎么,不愿意么?”
他眼里带着凶光,哪是问人愿不愿意的态度,时程哀哀了声,把自己又缩的更小了。
现在他浑身一/丝不/挂,衬衣和内外裤都被随意扔在地板上,成为魂体后就洗不了澡,时程自然不会无聊到去脱自己衣服,因此这扒光他的凶手只有一人,就和刚害他摔倒的是同一个。
他目光含恨的看着祁萧,却被祁萧白眼回来,对方双手抱胸坐正,便道:“你别瞪我,先前让你占了那么多便宜,没道理只有我对你坦承,现在我只是把该看的看回来,咱们公平。”
这哪门子的公平法……
时程心怨,一时口快便回道:“我只是偶尔会摸到你,而且那是不得已的,你的身体我可没想看,连你泡个澡我不也是想躲着么?”
他一说便后悔了,只见祁萧眉眼挑起,就像登时逮着什么把柄。
“喔,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是摸了我不是看了我,好,要不过去你摸我几下,我现在就摸摸你,摸完了咱们就去睡觉,算是两清。”
他手扶在浴缸边缘,蓄势待发的就要伸过来,时程脸色一白,便把身体抱的更紧。
“你别过来,让我陪你泡澡聊天,随便怎么都行,你爱看到天亮就看个高兴。”
他哪知道摸过祁萧多少次,不就是一般的肢体接触,真要算起来,只怕被摸到明天还摸不完。
祁萧听着这才满意,伸个懒腰,便将手抽了回去。
他俩就在浴缸里相对而坐,时程知道祁萧是要报复他,不敢再轻易逃跑,只得找个话题来说。
他想起今晚的事,便问道:“是说,今晚你也够大胆,不怕指点不当,反而误了季先生原本的演绎么?”
今晚季于然卡戏时,本来他是想把自己演洛恒山的心境告诉祁萧,让他转告季于然,试试是否能化解对方的窘境,不料他只是喊住他还没来得及说,祁萧便先自行开口了。
祁萧总听他讲戏,自然也承袭了他的那套说法,只是担任点破的角色很重要,尤其是在季于然那般迷惘的状态,时程怕祁萧说不精确反而会把季于然搞蒙。
所幸祁萧说的准确,和他自个儿在揣摩时的想法也相去不远,时程这才松了口气。
祁萧讲的意外好,讲真时程是挺惊艳的,他仰头便问:“可你怎会说,那时洛恒山的想法不太好讲,我也是想着挺久,才想到用死来揣摩。”
他是真好奇祁萧的思路,可祁萧只是转转肩颈道:“你先前说过,对那场戏总想起封行杀你的时候,你忘了?”
时程的确是说过,但光是如此就能在当下举一反三,时程仍觉不可思议。
他本想再深究,但祁萧似乎没想继续。
他泼了把水在时程身上,便道:“别老说今晚的事,关于洛恒山和张妍的那场婚礼你又是这么想的?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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