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玉翻了个白眼,走开了,对几个女同事说:“疯了疯了。”惹得几个人都笑了。
祁慕希见唐焕焕站在那里生闷气,走过去,拉着她就朝祁慕瑾走去。
唐焕焕急了,怯弱地后退,“干嘛干嘛呀?”
“去问清楚。”祁慕希说。
“不,问什么呀问,没什么好问的。”唐焕焕挣开祁慕希的手,扭头又走开。
乔斯宇走过来牵过她的手,说:“走吧。”
这次,唐焕焕答应了,点了点头。她既然不敢打扰,那还是走吧,再不愿意也没留下的期待了。祁慕瑾不来找她,她的心就像沉进了水底。
“焕焕,焕焕!”祁慕希喊道。
乔斯宇牵着唐焕焕的手大步走,不给她停留的机会。
祁慕瑾亲眼看着他们离开。
到宴会结束,众人散场,夏宁儿扶着已经喝醉的祁慕瑾走,祁慕希站在远处看着,在夏宁儿回头时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祁慕希早有准备,祁慕瑾的酒里早就下了些迷药,但药不重,免得他会起疑心。加上他也喝了好些酒,是醉是晕,迷迷糊糊的他也分不清。
夏宁儿从包里摸出房卡,扶着祁慕瑾开门,进了房间。
唐焕焕再回到会场,已经没人了,只见祁慕希独自坐在角落抽烟,烟雾缭绕,吐着淡淡的忧伤。
“慕希,”她走过去。
祁慕希抬头,赶紧灭了烟,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慕瑾呢?”她问。
“他……”祁慕希吞吞吐吐地说,“他……那个……我不知道……”
“他没回家啊。”
“你特意回来找他的?”祁慕希说,“可他以前也不回去住啊。”
“他每天都会回的,自从他正式进集团上班后他都会回。”唐焕焕说,话语中有些急了,她回去冷静了很多,气也消了,现在找不到祁慕瑾才是让她闹心的事。
“那你打他电话了吗?”
“打了,关机了。”唐焕焕说,“他什么时候走的?会去哪儿了?他喝了酒的,可司机把车开走了还没送他回来呢。”
祁慕希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些惭愧,她这个样子真傻,为了男人紧张害怕。可她这样,又让祁慕希莫名其妙地生出羡慕。
“我不生气了。我想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最近我满心想着都是爷爷的病,每天都在陪爷爷,忽略了他,也没来上班。他不想用这种事打扰我,我应该理解的,可我没告诉他就来了,还带了斯宇哥。他不是故意的,可我是故意的。”唐焕焕苦着张脸,坐到祁慕希旁边的位置上,说,“我想跟他道个歉,我相信他和夏宁儿没什么的。”
“焕焕,”祁慕希抓住了她的手,说,“慕瑾是和夏宁儿一起走的。”
唐焕焕惊愣愣地听着,脸瞬间变得煞白。
“啊?”她心里明白,也听得清楚,可她偏要这么装傻问。
祁慕希咬了咬牙,心想:“对不起,焕焕,对不起。”
唐焕焕呵呵假笑,想要掩饰自己的狼狈,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也有些颤抖。
“焕焕,你还好吧?”祁慕希说。
“好,我没事。”唐焕焕说,“我早就习惯了,没事,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也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我,我回去了,很晚了,我累了。”她又站起身,“慕希,你也回去吧,那么晚了。”
“嗯。”
唐焕焕点点头,便失魂落魄地走出会场,她的脑子很混乱,甚至想着昨晚祁慕瑾还抱着她睡呢,那现在呢?他在哪?
她走出酒店,站在路边,站了很久,冷风吹乱她的发。她傻傻地站了很久,直到冷得哆嗦,她才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第二天。22楼都在议论祁慕瑾和夏宁儿的事。
因为夏宁儿凌晨时候发了朋友圈,一句“爱你”,配着一张暧昧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没穿衣服盖着洁白的被子,双臂间抱着个人,虽未露脸,但都知道那是祁慕瑾。
早上他们也是这么醒来的。祁慕瑾睁开眼睛看着夏宁儿,惊恐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再看看自己,竟没穿衣服。
夏宁儿也是没穿衣服的,起身还害羞,说:“我当然在这儿啊,您忘了,昨晚……”
“够了,不必说了。”祁慕瑾说,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掀起被子便下床,走进浴室。
他打开喷头洗澡,让自己清醒再清醒,可已经发生的糊涂现在再怎么清醒也弥补不来,他现在心情糟透了,烦死了,懊悔不已。如果可以,无论花多少钱他都想买个时光倒流。
可发生过的事回不去,他还得面对。他走出浴室,夏宁儿已穿好衣服化了妆,回头对他说:“您不用为我做什么,我也不要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祁慕瑾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改口说:“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我……”
“不用解释,我懂的。”夏宁儿说,“慕瑾,只求你还能留下我,别让我辞职。”
祁慕瑾一愣,怜惜之心又生起,说:“不会,你又没错,怎么还能让你走。”
他自然不能让夏宁儿辞职,如果那样,他可就太不是东西了,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只能对夏宁儿满怀愧疚,他一定想办法补偿她。
唐焕焕又刷到了夏宁儿的朋友圈,泪水哗哗流。独守空房一夜,她整晚都没睡,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祁慕瑾直接到了公司上班,他还不知道夏宁儿发朋友圈的事,在办公室里凝思,该怎么向唐焕焕解释一夜未归的事?他手机关机一整晚,开机后好几条短信提醒,唐焕焕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
他站在玻璃墙边,看着远处景色,一筹莫展。
突然周助理进来了,急忙忙的样子,说:“祁总,董事长来了。”
祁慕瑾转身,说:“怎么了?”
“您……和夏宁儿的事,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可能,董事长为这事来的。”周助理说。
祁慕瑾还没来得及想这一夜之间的事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呢?祁洪山气冲冲地就进来了。
“董事长。”周助理说。
“出去!”祁洪山说。
周助理逃一般地出去了,并拉紧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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