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良

危机(下)

    
    三日后,陈氏集团。一阵敲门声传来。一个艳丽的女人走了进来。陈怀温起身道:“是余小姐,坐吧。这次让你来,就是有些账目的问题要询问你一下。”
    余小姐斜靠着沙发坐下,她将胸口的一个扣子解开,脸上红晕飘起。她有些羞涩笑道:“温少爷,你忘记我了。我是余小曼,去年公司酒会的时候,我还做过你的舞伴。当时,你还说有事情可以直接来找你帮忙的。”
    陈怀温有些恍然大悟的拍拍头道:“哦,是你啊。对了,你是不是一直负责我弟弟的财务。”“是啊,可上个星期就无缘无故的把我开除了。我可是看透你们这些有钱人,翻脸就无情。”余小曼又将套装的一个扣子,慢慢松开。
    她一直看着陈怀温,见对方没有什么厌恶之色,心中不由一喜。进这个公司,她就没想过要慢慢的升职。这个全h市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伍,一直就是她的目标。
    余小曼的野心也不大,这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显然不是自已能吞的下的。只有能风流一夜,得点实惠就行。
    陈怀温一眼就看穿这个女人的想法,他轻瞄了一眼,对方胸前的风光,笑道:“象余小姐这样的人材,公司还是很需要的。这样吧,下个星期你就去分公司报到,先做个财务主管吧。”
    “谢谢老板。”余小曼高兴的差点欢呼起来,她一把将陈怀温搂住,狠狠的亲了几口。“对了,我弟弟那边最近有什么问题吗。”陈怀温不经意的问道。
    “良少爷,很久没联系我了。嗯,除了上个星期打了个电话给我外,人也没见过。”余小曼不作思索道。
    “你是说接到我弟弟的电话,就在上个星期。”陈怀温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僵硬了。“是啊,良少爷很着急的要让我转账给他。”余小曼目光流转的看着陈怀温道。
    这个女人后面的话,陈怀温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笑容,就象面具一样挂在脸上。费了好一番口舌后,他终于将这个什么曼的打发走了。
    门关后,陈怀温缓步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物。从天都大厦最高的九十层看下去,下面的芸芸众生,如同蚂蚁一般。
    表面平静的陈怀温,心中波涛汹涌。他深知,只要他的爸爸知道阿良的遭遇。自已多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到时,不知道自已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平息陈大山的怒火。
    看似这些年,陈大山好象已经隐退。公司的大权都交到自已的手上,可陈怀温深知,只要陈大山一个指示,自已瞬间就会变的身无分文,狼狈的扫地出门。
    这时一阵电话铃响起,陈怀温接起桌上的电话。“查到了,有一个隐匿的电话,一直和雪姐联系。可惜不能追踪到地址,信号是多重加密,无预设跳频。”
    “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到对方是谁。说到这里,陈怀温停了一下道,还有相关人员,清理干净些。“好,要不要把其他人从内地调回来。”“不用了,他们手上的事,很重要。”电话挂断了。
    远在效区,一处废弃工地里。那名戴着棒球帽的青年,收好手中的电话。“喂,大少爷怎么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是不是要有些表示啊。”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叫道。
    坐在一张桌边吃饭的三叔摆摆手道:“不要乱说,都是自已人。大少爷记的我们的好就行,”青年拉高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白净文弱的脸,看上去就象一个中学生一样。
    青年怯生生的笑道:“大少爷说,你们辛苦了,可以去好好休息了。”他伸出食指来,一枚古钱币诡异的跳到指尖上,飞快的旋转起来。
    一阵枪声过后,一个小混混神色惊惧的逃出屋子。他刚跳上一辆车,一声轻响,车门被击穿了,那枚钱币穿过他的头后,又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圈,回到了青年的手里。
    站在窗前,放下电话的陈怀温思索良久。终于他下了决心,快步来到内间的隔室里。一座书架前,他伸手转动一个隐秘的格架,巨大的中式书架,一分为二。
    一个密室,就显露出来。来到密室后,陈怀温从保险箱中拿出一个电话来。居然和狗哥拿的那支保密电话,长的一模一样。
    打通电话后,陈怀温按下心中的不满,客气的说道:“在吗,我想见见你。”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女声开口道:“我有事,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有什么事吗。”“你是亲眼看着我弟弟死的吗,有人和我说,接到他的电话了。”陈怀温不由的提高声音道。
    对方没有接话,一阵沉默后,那个女声才道:“我会去查的,如果真的是我问题。上次的费用退给你,我还免费帮你做一次。”
    “把他的行踪给我,如果你没空,我可以自已来。”陈怀温淡淡道。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好一会,对方都没有开口。
    “我一直以为,生肖是一定要完成任务的。”陈怀温怒气难消又说道。对方静静的说道:“不忘记你和谁在说话,永远不要置疑一个生肖的怒火。”
    陈怀温放下电话,只觉后背发凉。对于自已刚才的冲动,他多少也有些后怕。对方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杀手之一,他背后的组织,更是云里雾里,神秘莫测。
    “去死,都他妈的去死。终有一天,谁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陈怀温将手机摔到地上,他回过身来,见到墙上写着的书法。这是一个名家的真迹,价值不菲。
    “哼,温良恭俭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来装门面。”陈怀温一脸阴沉的冷笑道。
    平日里温文儒雅的陈怀温,此时状如疯狗一般。他飞快的冲上前去,将那副名画扯的稀烂,又将架子上的古玩都扔到地上。
    好一会,看着一地的狼藉,陈怀温才平静下来。他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后。烟雾中,他掏出手机打通一个电话道:“从今天起,雪姐那边的财务,完全冻结。她要是能取出一毛钱来,我就把钱塞进你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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