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静的别墅里,陈怀温在沙发上端坐苦久。他将面前怀中的茶水,慢慢喝完。一旁的一个小沙弥正要续水,他伸手挡住道:“小师父,不用麻烦了。今天上师如果没有空,那我下次再来拜访。”
这个小沙弥长的脸色焦黄,双目发直,模样不好,也不懂一点人情事故。一句推辞和解说也没有了,居然合十行了一礼,就要带陈怀温出去。
陈怀温修养颇深,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恼怒万分。平日里的达官显贵,流氓地痞见的多了,却没见过这种只进不出的家伙。前后三千万砸进去,却连个人影也见不上。
陈怀温一边向外走,一边心中盘算。临出门时,心中思绪太多的他,一步踏空,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小沙弥伸手将他扶住道:“烦恼空白头,心轻万事安,施主请多保重。”
小沙弥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让陈怀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点点头,心中却道,没想到你会说话,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小沙弥若有所感,似笑非笑的看了陈怀温一眼。陈怀温就见对方眼中,好象有万朵金莲绽放,一瞬间,又都消失不见了。
陈怀温心中一动,正欲开口。突然间头疼欲裂,眼前一切景物开始晃动。华美的别墅一下子崩碎了,地面冒出许多的坟墓来,一个身材单薄的母女,突然回身直直的看着他。
诡异的场景让陈怀温吓的大叫一声,他连转身逃走的勇气也消失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二个诡异的身影,向他飘来。“去。”一声大喝传来。
诡异的景物消失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红衣喇嘛将一身冷汗的陈怀温扶起。他对着那个小沙弥斥道:“胡闹,不是和你说过,不许乱显自已的能力吧,自已去刻二版经文。”
陈怀温被红衣喇嘛又重新扶回室内,好一会,他才定下神来道:“上师,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红衣喇嘛长的脸圆肚大,慈眉善目。他哈哈一笑道:“最近俗事缠事,还请见谅。”
说完,红衣喇嘛又端详了陈怀温一会,才郑重道:“如果我想的不错,陈先生的头痛之症,已有多年了。看来,陈先生天赋异秉,有大造化啊。”
陈怀温眼皮一跳,连忙道:“还请上师明示。”红衣喇嘛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荼,才开口道:“陈先生幼年之时,遭遇大变,双眼能视阴通灵,却被人硬生生给封印了。”
陈怀温听完这话,心中升起莫名的寒意。一些早就糊模的记忆,不知怎的跃上心头。他眼前景物又开始变幻,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真不知道,这么做对你是福是祸。”红衣喇嘛起身,将右手按在陈怀温的头顶。他开始轻轻的颂读起经文来,他的右掌心居然显出淡淡的金光来。
陈怀温只感到一股暖流,从头顶直贯而下。全身都好象泡在热水之中,顿感轻松自如。多年的心关,也不由放下。不知过了多久,陈怀温才睁开眼来。
他只感身心一轻,精神振奋。“多谢上师相助,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症。”陈怀温合十行礼,感激道。“不要急着谢我,今日替你开眼,此事是福是祸,你心中可还明白。”红衣喇嘛摇头笑道。
陈怀温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是福是祸,我都会一力承担。”“看来,陈先生早就心知肚明。这通幽之眼,因果颇大,还望慎用。陈先生请吧,我就不远送了。”红衣喇嘛端起荼杯道。
陈怀温却没有起身,他自顾自倒了一怀荼道:“上师,佛法精深,却苦无良缘之地。我愿意出巨款替上师,修缮寺庙,重铸金身,广招门徒。到时,上师念力通达,修成至上,做个来世人,也是不难。”
红衣喇嘛轻笑一声道:“陈先生小看我了,心无牵,愿无挂,方是方外人。”“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你的朋友可不是这么说的。”陈怀温伸手指指喇嘛的身旁。
红衣喇嘛的二侧空无一人,他却心有所悟,眉头一跳道:“好,大家都是明眼人。你要我做什么,钱给少了,师父我都不认。”红衣喇嘛伸出手去,凭空一抓。
寂静的房内,却隐约传来,惨厉的叫声。陈怀温神色凝重,他看着红衣喇嘛的脸,已经变的狰狞可怖。心知自已可能踏到了对方的痛处。
陈怀温连忙开口道:“汇票一亿美金,全球可兑付。大陆有一处产业,占地一千亩可转赠于上师。”“好,陈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我就破例出手一次。不过,不知道这次对付的是谁。”红衣喇嘛哈哈一笑。
陈怀温轻笑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我那个弟弟又败家,没有办法,我劝不了。”红衣喇嘛笑道:“难为陈先生一番苦心,我一定好好劝解他们。”
陈怀温起身道:“那就有劳上师了,过几日,我就将他们的行踪送来。”“陈先生,恕不远送。”红衣喇嘛合十行礼道。
陈怀温又道:“上师,听说通幽之眼,除了开眼外,还能进修,不知可有途径。”红衣喇嘛低头颂经不回。有些闷气的陈怀温走出别墅,没有直接上车。
他一路慢步而行,直到快出小路。陈怀温才自言自语道:“我们还是太弱小了,这个家伙倒是明则保身。”说完,他闭眼沉默好一会,又道:“是啊,先除了那个小孽种,多少也能出一口气。”
陈怀温说完,四周的风声簌簌作响,吹的花草飞扬。那辆一直跟他身后的奔驰车里,那名黑衣司机感到莫名的寒意,连连打了几个冷战。
“什么情况,难道是着凉了不成。”司机揉揉鼻子,就见陈怀温正招手。他不敢怠慢,连忙驱车上前。陈怀温上车后,他殷勤的问道:“大少爷,去那里啊。”
陈怀温轻笑道:“我爸爸回来了,去码头接他吧。”“哦,老爷回来了。这次怎么走的水路,看来是被那件事搞怕了。”说到这里,司机发现自已说漏了嘴,连忙不敢多说了。
陈怀温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自顾自道:“这次可以团圆了吧。”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