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白色节能灯光照射在狭小的房间里,亮度和白天也差不了多少,三人之间的距离不远,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可以让别人清晰见到。
东方不败坐在印有红色花朵的席梦思的边上,看着身子前倾、面露紧张神色的赵伯端,慢慢地道:“我当然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修炼了十多年的葵花宝典,经验比你丰富的多,不过嘛……”
赵伯端骤地站了起来,走过几步,来到东方不败身前,露出一丝谄媚意味的笑脸,道:“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嘛,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那就好说。”
东方不败转头看一眼像是在仔细听着他们谈话的仪琳,道:“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就是以后不要把仪琳和我分开。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照顾她,要是她碰到危险了怎么办?”
赵伯端听到这话后,放下了心中的担心,他还以为这位长期手握重权、霸气逼人的东方教主会提出一些让他十分难办的事情,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剑小事,当即承诺:“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决不故意让你们俩分开,这样行了么?”
东方不败剑眉一展,像是轻松不少,心中放下了重负,面上一璨,如同昙花绽开,露出了两排洁白的贝齿:“只要你将葵花宝典练到最高深的境界——天人化生,那时转变雌雄性别不在话下,你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赵伯端一愣,然后愤怒的词语像是机关枪一样,连绵不绝怒吼而出:“怪不得你真的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原来你就是在糊弄我呀!什么天人化生狗屁境界,你修炼了十多年还不是没有修炼成功,何况我了!”声音像是狮子吼一样,震耳欲聋,直接穿透了薄薄的墙壁,扩散而去。
东方不败面色不变,把赵伯端的的大呼小叫当成迎面的清风,朱红的嘴唇上竖着右手食指,嘘了一声:“你别太大声了,左邻右舍的邻居们在骂你了哟。”
赵伯端注意倾听,果然听见了从隔壁传来的骂声,面色有些难看。
“靠,吃枪药了呀,小赵,刚才差点把我吓萎了!”
“不要吵到我了,赵大哥!我可是刚刚完成了第一滴血,正杀得过瘾”
东方不败双手撑在床沿上,让身子腾空而起,赞叹道:“这里的器具真是非常巧妙神奇,连你这穷光蛋使用的最普通的床垫也做得如此有弹性。”
赵伯端可不管她的感叹,径直问道:“别管什么床垫了,有话直说。还有你刚才是故意那么说,激起我的好奇心是不是?”
东方不败双手一缩,让身子坐在床垫上,道:“我还没说完,你只要进入一个时间跨度很长的世界里,修炼个几十年上百年的,肯定能够把葵花宝典修炼道最高境界,只怕你没有这个耐心。”
赵伯端重新坐在椅子上,忿忿地道:“当然不行,这不是要我做上几十年的太监么?就算几十年后把葵花宝典修炼成功,性格上肯定会发生极大的改变,变得人不像人,那就惨了。不行不行。”
东方不败面上依旧轻笑,看着正在生气不已的赵伯端,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只有废弃辟邪剑法这一条路可选,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拉着仪琳面对着电脑看电视剧去了。
赵伯端面色阴晴不定,一会白一会黑,像是夏季的天空一样变化多端,脑中的思绪也在翻滚不停。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可是少有的急速提高武功的心法,经过几个月的修炼,他已经尝到了辟邪剑谱那急速提升的甜头,要他放弃修炼自然是万分不舍,迟迟难以下达这个决心。其它名门正派的武功心法虽然中正平和,没有葵花宝典这样的缺陷,但是修炼它们需要的时间实在太多,动不动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才能媲美葵花宝典五六年的成果。
想到这里,赵伯端不由叹道:“鱼与熊掌真的不能兼得?”
很快他又想到自己有着一个神器,可以穿越到其他武侠世界,要是运用得好,鱼与熊掌也是有可能一起得到,心中大定,焦急的情绪也大大减少。
赵伯端下定决心要在这几天里好好地在网络上搜寻一下,连几十年前的古老的武侠小说也不要放过,也许会发现某个世界里有可以速成的功法。不过目前来说,还不用废弃辟邪剑谱,毕竟他的内力浅薄,就算走火入魔,情况也不是太严重,不如把它留作危机时分的后手也不错。
一番思考过后,赵伯端看了被两位美女霸占了的方床,心中嘿嘿一笑,坐了上去,自顾自地坐在最里面的空白处,闻到了两种不同的香气,不有深深吸了几口气。一股十分清淡,似有似无,如同梅花那清香一样,不仔细是闻不到的;另一种就浓郁许多,闻起来像是桂花一样,熏得他就要醉了。
仪琳吓了一跳,脸上升起一团红晕,低头念着佛号“阿弥陀佛”,朝东方不败的身体使劲地靠了过去,像是发现身边有一条长着湿滑鳞片的长虫,十分害怕一样。
东方不败可不像仪琳一样害羞内敛,直接大声骂道:“赵伯端,你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还不滚下床去!”愤怒之下,对着赵伯端就是一抓一扔。让她没想到的是,赵伯端那成年男子的身体居然凌空飞起,被她随手丢在床外,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她面露惊疑的神色,剑眉一扬,十分吃惊地道:“现在我的武功对你起作用了?”
赵伯端站了起来,被女人丢下床,哪怕这位女人武功比他高,也让他感到十分没有面子,没好气地说:“我又没说,在地球上你的武功对我不起作用,是你自己没问好不好。”
东方不败面上的惊疑之色转眼消失,换上了得意的笑容,像是得胜的小女孩一样:“哈哈,这样很好,你要是想要偷偷的做坏事,我可以对你不客气了哟。”
赵伯端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嘟哝道:“这里可是我的家,我要睡自己的床,这个理由十分有理有据,你们就在椅子上坐一夜吧。”
他转眼又换了一副嘻哈的笑脸,让东方不败恨不得往他脸上打上一拳,嘴上道:“要是我们一起睡一张床,我一点也不介意。”
东方不败用“嘁”回答,扬了扬右手,傲然道:“别做梦了,看看我的右手,你就知道你只能在椅子上坐一夜了。”
赵伯端面上露出悲色:“真倒霉,碰到你这样的无赖,我是有床不能睡呀……”最后的一个呀字发音拖得老长,余音绕梁,似乎透露无限的悲哀之情,催人泪下。
仪琳年纪轻,心地纯洁,听到这里面上露出同情之色,小声对着姐姐道:“姐姐,要不我们睡地上,让这赵大侠睡床上?”
东方不败伸手摸着仪琳的头顶,警告她:“妹妹,你不要同情这个家伙,他刚刚还想着和我们睡一张床,真是一个下流坯子,不要被他的表演迷惑了,他可是脚底流脓的坏家伙。”
赵伯端出声插话,面露不平之色:“你真是一个强盗,不要污蔑我好不好,占了我的床不说,居然还倒打一耙,最后你可别把仪琳师妹教坏了。”
仪琳在一位不熟悉的人和姐姐之间还是选择了东方不败,没有再出声,让东方不败再次露出笑容,宛若褒姒一笑,倾国倾城。
赵伯端再次看得魂不守舍,眼看这笑容就要消失的时候,急忙道:“东方不败,你只要保持这个笑容一分钟,只要一分钟,让我用手机拍下来,今天这张床就归你姐妹俩使用。”手掌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了手机。
东方不败面露不屑,嘲笑了一声:“嘁,我需要答应你的条件么?这张床以后归我们姐妹使用,你就坐着椅子修炼内功吧!”
赵伯端想到打不过她,只好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要是我有打赢你的那一天,有你好看的。”说完一番像是起誓一样的话,配合着有力挥舞的手臂,像是演说家附身,把自我感动得陶醉了。
不过他发现被起誓的目标已经把注意力完全转向了电脑,像是丝毫不关注这边,白白的一番表演顿时让他心中升起一股闷气,被气得要吐血。
一夜无话,时间像是奔流不停的河流,不为任何东西而停留,因为任何事物在它的面前都是在走向死亡,就算是看似永恒的恒星也一样,每过一天寿命就少一天,直到变成灰烬。
清晨起来后,赵伯端洗漱完毕,对镜子整理的时候,看见了依然一身红袍的东方不败,道:“你们就洗一下脸罢,其他洗漱用具等我们卖了黄金,换一个大房子后再买。当然要是你们想和我共用一根牙刷,我十分情愿。”
东方不败看了看赵伯端刚刚完成刷牙使命的牙刷,面露非常嫌恶的神色,大声道:“赵伯端,你有完没完?那么脏兮兮的东西,谁想碰呀,你这人真是下流无耻。”
赵伯端哈哈笑了几声,十分得意地道:“东方教主,你生气的模样很可爱呀,以后可要多多生气才是。”
东方教主心底暗暗咒骂:下流无耻卑鄙小人赵伯端,遇见你可真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看来最近几天要去一个香火旺盛寺庙烧香还愿,驱除晦气才是。直到看见了仪琳,她绷着的脸才放松下来。
一番吵闹后,赵伯端找出了一顶老旧的黑色太阳帽和一套运动衣,递给了仪琳,道:“仪琳师妹,现在街道上光头的尼姑很少见的,你还是戴上帽子、换下僧衣为好,不然好多人围着你看稀奇,你会十分难堪。还有东方不败,你那高帽更不能戴。”
东方不败接过帽子,仔细调整到大小,给仪琳戴上,霸气四露地道:“我就要戴着这高高的帽子,谁敢偷看我,我送他一枚绣花针!”
赵伯端小声道:“你是不怕,我就倒霉了。”再三劝阻东方不败不成,只好由她去了,他已经预料到这对姐妹今天会惹起多大的风波了。不过他在心中想到:嘿嘿,我也不是普通人了,一点风波有什么了不起的,哥就是要看别人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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