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低下头,只觉得一缕幽香似一树梨花入怀,将他锁在其中,他挣不脱,驱不走,自然也逃不掉。
净心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不再是梦,冷着脸立刻翻身坐起: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白柠把手搭在床榻上,懒散的支撑身子坐起,凑近净心: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像小姑娘一样扭捏。”
净心气滞胸口头偏过一侧去,她偷偷爬到他的榻上,还敢倒打一耙说他扭捏!
白柠看着气鼓鼓的净心浅浅一笑,伸出双手,掌心托住净心白皙的脸蛋,把她家小姑娘的俊脸强行转了回来。
至于有多强行,只能说是一个半拖一个半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图一乐呵。
额,不,是浪漫!
白柠手肘支撑在净心膝盖上,整个人半仰进净心的怀里,芬芳的气息扑在净心身上。
净心不由得后仰,为防白柠察觉进而又调笑他,甚至缓慢的半寸半寸挪动。
白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十分感动,然后在净心磨磨蹭蹭才挪出一臂的安全距离后,快准狠一把将净心拉回了现实。
净心长眉入鬓,浓且密,白柠的指尖按照净心眉毛毛流的生长方向,时轻时重的拨弄,轻轻在净心耳旁低语:
“和尚,温香软玉当前,你就真的不想摸摸看?”
净心脸色黑的滴水,耳根却红的滴血:
“不必了。”
白柠余光扫过净心通红的耳朵,她家小傻子脸面功夫修为到家,只可惜耳朵上却是豆腐渣工程。
“和尚,你说又梦到我,那你这些天是不是整日梦里都有我呀!”
白柠忽的凑的极近,那股诱人的香味又一涌而来,像一阵巨浪冲的净心心神涣散。
净心的耳朵实在没能力让他回答这个问题,索性直接沉默不语。
伸出胳膊,两只手各用两个手指头将白柠手动推远一点。
“离远一点,你身上涂了什么香?熏的人头晕。”
套路进度条走到一半被打断的白柠也有些蒙,直觉反应:
“没有呀,我从未用过什么香料。”
“怎么的没,定是什么惑人神智的香料!”净心咬牙许久,才吐出几字。
惑人神智?
四字一出,白柠忍不住扑哧一笑,由她辛苦苦塑造的旖旎气氛瞬间自毁长城。
可是白柠向来是在闯祸里冲风破浪,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熊孩子,脸皮这玩意儿岂是净心可比的。
眼皮一眨就是另一个套路,灵机一动道:
“我知道了!”
净心眼含警惕,多半她这个眼神他就得听故事。
果然...
白柠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
“和尚,你可知这叫情香?你们和尚不懂,我们妖界自古相传,若是一男子能闻到女子身上的情香味道,他二人定是天生佳偶,缔结十世良缘。”
白柠说完便扬起脸,明晃晃的写满信我信我...
对于白柠的妖界情香论,身为井底之蛙见识短浅的净心表示:
不信!
从开头到结尾,从逗号到句号,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天生佳偶,十世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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