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距门外的那位隔着一层门版,门上覆着的宣纸微透,甚至仔细一些能看透屋内二人的轮廓。
白柠听到敲门声催促,顺着净心的视线余光向门外扫去,却并未放过身下之人两瓣充血的唇,而是狠狠一咬。
突然的疼痛刺激的净心拉回视线,看向白柠的眼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白柠随即起身,一手托腮,一手搭在净心肩头,神情餍足,又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小雀跃:
“秃驴,你说你若一直不应,门外的那个人会不会等不及,就直接推门而入呢,这可就叫捉奸在床?”
似是为了配合白柠一般,门外的弟子见并无应声,自是认为师兄还在小憩,索性又叫了一遍门。
“师兄,醒一醒,师傅唤你过去,再不醒我可就进来啦。”
净心闻言低下头,拇指抹过下唇瓣,指尖一小滴血留在指腹上,无奈却只好起身。
“就来了,稍等片刻。”
白柠虽调皮,可一听到是净悟主持寻净心,自然知道那是正事。
一闪身,跃在净心面前,凑过去,突然又吧唧了一口,伸出舌尖调皮舔过净心的下唇。
只见一抹微弱的白光自净心流血的下唇升起,一瞬间抚平血痕,恢复如初。
白柠笑眯眯的拍了拍净心的肩膀道:
“都好了,还不快去。”
净心淡色的眸子由无奈变为怔然,最后都化为浅浅的爱意,捏了一下白柠的鼻尖道:
“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净心径自迈开步子,刚走到门边却觉得厢房内太过安静。
一回头,床榻上床幔被掀开,一床被褥又平整的叠在床头,平时轻易不曾开启的北窗大开,所有物品齐全,单单缺了那只狐狸。
小狐狸又不知去哪儿玩了。
净心轻轻摇头,四下无人,之前还未回答的问题涌上喉咙。
—“你这心现在为谁在跳动,它里面真的没有我的位置吗?”
—“你,有。”
净心说完便推开房门,门外的师弟嘟囔了一句:
“师兄,你刚刚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净心莞尔一笑:
“无事,无甚重要。”
小师弟跟在净心身后,不解的挠了挠头,不知为何今天的师兄好似心情尤佳呢。
屋檐上的白柠悠闲的晃荡着小腿,把净心刚刚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真是个薄皮的秃驴呀,当着我的面硬是不好意思说,还嘴硬说没什么重要的,我想听当然有法子能听到,哼。”
净心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净悟主持的厢房门口,身后的小师弟冲他行了一礼退下。
“师傅,净心大师兄到了。”
净悟大师沉稳的声音自房中传来:
“净心,进来吧。”
净心回了一声是,便推开房门。
主持大师坐在蒲团上,无声捻过佛珠串上每一粒佛珠。
油灯昏暗,入门的净心甚至看不清师傅的眼。
半明半晦之中,净心跪坐蒲团之上行礼,礼稍毕还未抬起头来,师傅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
“净心,告诉为师佛门五戒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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