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鲛下半身鱼尾滚烫,以往平滑整齐的银色鳞片此时边缘因为高热失去水分翘起。
白柠也是疑惑,刚刚在饭桌上明明一切正常,现在不过堪堪过了一个小时。
难道是那杯咖啡的缘故?
可是以前他也经常喝呀?
现如今情况紧急,白柠只能把所有的疑问揣在肚子里。
水?
银鲛需要水。
白柠打开客厅的房门,探出一个小脑袋。
刚刚吃完晚饭的时间,小区里遛弯儿的,遛狗的,散步的,隔两步就是一个人,哪怕最近的海边只有十五分钟车程,白柠也不能保证这一路能够安全的将这条大鱼运送出去。
白柠回过头,看向躺在地上,脸色烧的潮红的银鲛。
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
白柠一米六的小个头儿,弯下腰,先把银鲛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一手扶银鲛,一手撑地艰难的抗起一米八多的银鲛,脚步虚浮,踉跄着朝浴室走去。
原本轻松的路,现在也因为身上多加的近二百斤的重量而变得异常艰难。
白柠气喘吁吁,额角的汗水沿着侧脸的线条,滑落,坠地。
无声的在地板上落下一朵小水花。
白柠把银鲛放进浴缸里,打开水龙头,满满的温水用最快的速度填满整个浴缸。
银鲛整条鱼埋在水里,只留下一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
刚刚入水没多久,银鲛开始疯狂扭动尾巴,无意识的拍打水面,激起一个个水花,浸湿了白柠的衬衫。
可是眼下,白柠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浴缸里的银鲛身上。
随着银鲛的嘶吼,浴缸里的水温也逐渐升高,白柠伸手探进水里,先前的温水已经温热。
白柠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说好了你来报恩,现在换成我伺候你。”
白柠嘴里嘟囔着,手上却用最快速度打开水龙头,拧开浴缸水塞,源源不断的冷水涌进浴缸。
不知过了多久银鲛尾巴上的热度才开始散去。
银鲛闭着眼眉头紧蹙,额头也变得汗津津,呼吸里有极力压抑的喘息,他竭力仰头,想要呼吸,又感觉根本吸不到一口真正可以活命的空气...
“啊!”
他疼痛到无法自抑的低吼,炙热的挣扎间,不经意咬到了舌头,浓稠的鲜血自口腔弥散,顺着嘴角溢出,染红了苍白的唇瓣...
空气中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小小的浴室,只要一颗小小的火柴就可轻易燎原。
银鲛的热度退去,可是疼痛却在递增,巨大的鱼尾之上开始撕裂出一条缝隙。
鲛人化人...
白柠看着浴缸里行走的荷尔蒙,竟有些进退维谷。
偷看或者不看,似乎选哪个都不对。
绝世殊色面前,稳如柳下惠,怎么想都觉得凄惨。
可是...哎,就如盗亦有道般,色亦是风流而不下流。
白柠心里哀叹一声,化行结珠的特殊情况怎么能趁火打劫,还是默默转过身背对银鲛。
银鲛醒来发现鱼尾第一次化作双腿,激动的直接在浴缸中站了起来。
可刚一站立,腿上一软,就朝不远处那团成一小团儿的某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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