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眼中充满泪水,人在面临死的一刻是多么害怕。
但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他不能因为老大为了他而丢了性命。
“我不容许我的人因为天灾而丢了性命,性命只能在战场丢,明白?”他用尽力气把他往上扯开。
明礼摇摇头说到,“老大,能够跟在您身边,我真的很开心。这次我认怂,您放手吧,别告诉其他人听我是这样死去,多没面子。”
付靳年脑袋猛地撞到旁边的岩石,撞坏了对讲器,这样他就不用听到明礼的声音。
“老大,您……”明礼紧张地说到,可是老大听不到自己的话。
他紧紧咬着牙齿,额头的青筋都凸显起来,嘶吼了一声,手用力地把他拉上来。
此时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要保护他的伙伴。
地停止震动,明礼心中一喜,用力地撑着,抓住老大的手。
随后,付靳年把他救了上来,二人躺在地上不动,猛地喘气。
现在很感动是老大救了自己。
大华开了战机来到,看到他们二人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老大、明礼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快就出现更加的雪崩。”
明礼听到之后,赶紧扶着老大起来,拍了拍自己安全帽的积雪。
突然,一块石头从两米的地方飞来靠近明礼,付靳年眼中一紧,扑向明礼,在地面打滚尝试避开。
很不幸,石头砸中他小腿,他疼得渗着汗水,但没有吭出声音。
“老大!”明礼慌张地说到,“大华,快把老大带走。”
这次老大第二次救自己!
大华匆忙过来,两人扶住付靳年进去战机。
很快,战机驶离这里,明礼为正在老大包扎。
他扯了扯呼吸,眼睛带着涌涌的怒气望着明礼,“没有我吩咐,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担心老大,等回到去我会接受所有惩罚。”不仅没有帮到老大还连累他,自己内心过意不去。
“还有你大华,你们都说说这到底什么回事,这是儿戏吗!”他额头的青筋还没有褪去,“我不让你们跟着来,就是不想你们丢了性命。”
大华眼睛湿湿,“老大,我和明礼也不想看到您没了性命,如果您不在,我活着也没有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狠狠瞪着大华一眼,“我怎么会有你们两个窝囊的手下,性命只能在战场失去!”
“是,老大,我们不会有下次。”明礼还是赶紧认错道歉。
战机在流石带中飞行,可是有惊无险,而付靳年的腿却受伤。
“老大,我打电话叫许小姐过来。”大华看到他为许小姐付出太多。
他眉心一下子就拧紧,“不要叫她过来,这件事也不要告诉她。”
说完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石头,幸好没有碎。
回到府邸之后,他高兴地拿出石头打磨,大华在一旁劝到,“老大,您休息一下,这种事由我来做。”
“这是我送给自己的女人,你想做那就自己***。”送给瑶瑶的东西怎么能假手他人。
大华还说,“您还受伤,先去休息一下。”
他两个手下越来越婆妈了。
“出去,把门关上。”
很快就到了晚上,许瑶琴一直陪在安宁身边。
而邵泽也在这里,想不到她还没有走。
“许瑶琴,你什么时候能离开?”他不悦地问到。
“我今晚陪安宁,哪里也不去。”她哼了一声,他还有面子来。
安宁把他推开,“请你出去,这是我家。”
“我们还没有彻底离婚,这也是我家!”他眉心一皱,挑起她下巴。
许瑶琴走过去,当着她面子欺负安宁,“今晚你不会离开安宁,你想欺负她,先要问问我!”
这个女人真的太缠人,他就想好好睡一觉。
邵泽哼了一声,“许瑶琴,我找人送你回去。”
“你别为难她,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你又何必每晚都来!”安宁实在累,不想纠缠。
他转眼望着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愣了一下,咬着牙齿,“别墅我是不会给,它是我的。”
他一直都在说,只想要她,这个别墅要不要也可以。不过可以用来威胁她,也是好事。
“你不给我,我就不走!说多少我都可以买。”
许瑶琴火气上来,他真的不把自己当成人,“邵泽,你每天过来就是难为一个女生,你还要不要脸?”
他抿了抿嘴唇,寒气迸发出来,“我没跟你说话!”
“你是要了别墅,你就心甘情愿走?不会缠着我?”安宁反问一句。
“是,只要你答应卖给我,我就不会缠着你。”他心里有点动容。
许瑶琴拉着她手,“安宁,你别听他话,别墅不要卖,不能让他得逞。”
她摇摇头苦笑一下,“好,既然你要,我就给你。给我两天时间搬出来,现在请你离开。”
邵泽怔着,这不是她视以珍重的东西吗?怎么能卖掉!
“你快点搬出去,不要让我等。”他问不出那句话,说完就离开。
“邵泽,你怎么可以抢安宁东西,这是她唯一的东西!”许瑶琴追着他说。
安宁把她拉回来,“随他吧,反正我也什么都没有,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意思,希望这栋别墅能勾起他回忆。”
她还是担心问到,“没有别墅,你住哪里!”
这是安宁的家,现在快要连家都没有。
“你别担心我,我去跟爸妈一起住,那边很多地方,我也不想再问这件事伤身。”安宁已经很绝望,感觉等不到男人的回心转意。
她点了点头,“好,明天我帮你收拾好。”如果搬去伯父家里,那么也好,有人照顾安宁,她也不用担心。
安宁紧紧握住她手,“你明天回去,我想一人静静地收拾。”
这里有太多回忆,她都想装着带走。
“安宁,我帮不到你什么,我真的很内疚。”她紧紧把安宁搂住。
“瑶琴,你已经帮我很多,我现在才是过意不去。”
她只有瑶琴这个好朋友。
许瑶琴眼眶带着微红,“安宁,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听到之后不要害怕,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怕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她离开这里,等到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傻瓜,你说吧。”安宁嘴角扯了扯笑容。
“安宁,我其实就是楚唯一,我家里发生灾难之后,我醒过来就看到自己在许瑶琴身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重生。”上天怜悯她,让她续命。
安宁听到之后狠狠地一怔,“瑶琴,你真的是唯一?”
她坚定地点头,“是,我是唯一,但躯壳是许瑶琴,所以我才在咖啡厅找你说话。”
安宁像得而复失搂住她,“唯一,我真的很想你。”她话她都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你还记得你上初一的时候吗?你考试不及格,怕被你爸妈知道,你把试卷烧掉。后来你爸妈还是发现,你离家出走,过来我家里,让他们害怕好一阵。”她眼泪流了出来,是啊,以前的生活是多么无忧无虑,现在想要回到过去真的很难。
安宁听到之后,惊讶得问到,“唯一,你真是唯一,是我的好朋友。”怪不得她觉得她特别熟悉,原来即便换了一个身体,认识的感觉也不会变。
“安宁,我很想你,我也很想把一切告诉你,我怕你听到之后会害怕。”
她擦着许瑶琴眼中的泪水,“唯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如果早点告诉我,我们就天天在一起,我还对你不好。”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我现在是叫许瑶琴,楚唯一这个人已经死去。”
安宁问到,“你知道杀你们一家的凶手是谁?”
她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家里也是被炸得粉碎。”
他们一家人无一幸免,就连佣人也被炸死,因为睡觉的时候就突如其来一阵巨响。
新闻都在说他们是因为煤气泄漏引起的爆炸而死去。
“瑶琴,我现在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安宁摸着她脸颊问到。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开开心心活着,能活着就是幸福。生命是多么不容易。”
两人再次抱头痛哭。
不久之后,许瑶琴说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想我回来的时候还可以跟你在一起。”
这刚相认还要分开,她心里很痛。
“瑶琴,你也要平平安安,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接着,许瑶琴说道,“就算邵泽不喜欢你,你也要活着,没必要为一个男人放弃自我。你身边还有很多人爱你,都在祝福你。”
是啊,相对之下,她真的好太多,唯一亲人都可以,至少她还有。
安宁流着泪点头,“我知道,我听你。我不会做傻事,你身边有爸妈有你。”
终于明白生命的可贵,不管怎么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你说说你现在工作怎么样?”许瑶琴转移话题,让大家开心一点。
“我工作不错,同事也照顾我。”
她拉着安宁的手低声说道,“安宁,你要敞开心扉,让别人了解你,别再为邵泽而耿耿于怀,重新来一段新感情。”
安宁笑着摇头,“我这辈子也不想谈恋爱结婚,我一个人活得也很好。”
听到她这样说,大概也是想通。
“我们要彼此安好,我等你回来,瑶琴。”
到了周日,许瑶琴帮她收拾了一下,这被安宁赶回去。
“你回去吧,我一人可以。就是收拾几件衣服。”她装着开心地说到。
许瑶琴眼睛通红看着她,“你就是逞强,我也不劝你,我回去,以后我们再聚。”
“唯一,再见。”说完,安宁把她紧紧抱住。
她鼻子发酸,“好了,我们以后也会见面,只有大家活着总会能相见。”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她要离开了。
安宁强撑着笑容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很快收拾好。”
她点了点脑袋,边走还边看,最后狠心一把就离开。
安宁跌坐起来,双手捂住眼睛,泪水恣意地往下流,唯一还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一个人。
这个时候,邵泽再次过来,看到她这样,心里隐隐约约抽痛着。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低哼了一声说道。
“我今天会搬走,很快。”她听到他话然后从地上起来继续收拾。
邵泽大声问道,“安宁,你真的要搬走?”
她没有选择,她必须走。
“这一切都是你逼我,你现在满意了吧。”她眼眶通红,不想再跟他说话。
“你能够把房子交出来也是好事,现在终于学聪明了。”他抿了抿下唇说道。
她没有说话回房间把衣服打包好。
他也跟着她上去,高居临下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
“我怕你偷了其他东西,我要看着你收拾。”昨晚没有在这里睡,他休息得很不好。
安宁也不管他,低头继续。
今天她穿着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牛子裤。
看起来虽然很平常,但是他看得一跳,透过衣服他想起她被包裹着的身材,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把衣服都放在行李箱上面,拉好链之后才起来,猛地被他抱在怀中。
“邵泽,你做什么!”她惊呼了一声。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你都是在勾引我!”他手指摸着她脸颊。
她慌张地说到,“我没有在勾引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哼了一声,“我不会放过你,你知道的。”
“我已经把房子都给你,你还有什么想要,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她一直都在卑躬屈膝,一直在委曲求全。
邵泽嘴唇吻着她脸颊,“昨晚你没有跟我在一起,一定很想我是不是?”
她哭着说道,“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什么人!”他把她在床上,自己就压了上去,昨晚他真的很想她。
安宁伸手推拉他,“邵泽,你放开我,我都让步这样你还在折磨我吗?”
“我折磨得还不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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