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弈仙侠录

第一卷 青釭篇 第十二章 湖面上洽谈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军火铁器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呼延钰这两艘货船,正是贩卖军器的私枭船。
    此时朝政败坏,呼延家凭其在襄阳的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卡,公然贩运军器。
    若有官吏敢询查,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甚至秘密暗杀,以达目的。
    即使各地军队,见到呼延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呼延家势力暗里不断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军方,以巩固在并州的势力。
    今躺这两船军火,正要运赴建康,由呼延家分发往当地的军火商。
    此时在其中一条巨舶第二层船舱,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关心霸摊卧在床上,捧着道德经,埋头研究其中一幅人像图形。
    张养浩则有椅子不坐,坐在地板上,双手托腮,背挨舱壁,心中一片茫然。为何自己见程怡宁和呼延钰说话,竟会生出妒忌之心呢?
    难道真是喜欢自己师妹,自己对男女之事,虽有点好奇,但从来没有什么奢望和妄想。
    当自己见到青楼姑娘时,会生出搂搂他们的冲动,但对程怡宁却从没有这种想法,甚至和她有较亲密的接触时,心中只有亲切温暖,绝无男女欢好之意。
    忍不住道,“关兴霸!我是否真的喜欢上自己师妹了?”
    关心霸心喜道:“师傅和程姑娘郎才女貌,倒是般配,喜欢她有什么奇怪的。我倒觉得步妃嫣那小妞不错,肌如白玉,虽然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还带着面具,但这样更能引起男人的好奇心来。”
    张养浩“噗”的一声笑出来,大笑道:“傻徒弟,你可别打那小妞注意,不然让她揍了我可护不住你。”
    舱房又静默下来,过了半晌,房门被推了开来。
    师徒两人骇然望去,只见步妃嫣一脸寒霜走了进来,关门后狠狠盯着二人,好一会后,来到二人身前,敲了敲两人倚着的舱壁道:
    “别忘了我是住在隔壁,除非这是石砖砌的,否则你们每一句臭话,都会传进我耳内。”
    张养浩战战兢兢道,“我们又没有说你什么坏话,为何来寻我们晦气?”
    步妃嫣坐了下来,狠狠道:“什么那个小妞这个小妞的?我没有名字吗?”说到最后,嘴角溢出一闪即逝的笑意。
    二人那会看不出其实她并非真的发怒,关兴霸露出原来如此恍然大悟表情,笑着问道:“敢问步妃嫣姑娘有了夫家没有?”
    步妃嫣拉长俏脸,冷冷道,“嫁未嫁人关你们什么事,若在背后谈论我,我就教你们后悔。”
    忽然门外敲门声起,门外人提醒晚膳时间到。
    呼延钰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对男女。男的年约五十,生得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神态又谦虚有礼。
    女的约二十七八岁,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态撩人,让张养浩师徒想起青楼的姑娘,不过她的姿色却远胜青楼任何姑娘。
    经呼延钰介绍,原来男的是呼延钰叔父,呼延守诚,呼延家主要管事人之一。
    (呼延守诚,呼延士族主要管事人,精:1800武:180道行:0)
    女的叫苏秀云,是呼延守诚新纳的小妾。
    呼延钰正要介绍张养浩一行人时,想到根本不知对方来历,正尴尬时,程怡宁淡淡说出众人名字,没有隐瞒。
    “两位兄弟气宇轩昂,相必来自大家宗族。”呼延守诚微笑道。
    张养浩抱拳作揖答:“前辈过奖,我辈属清崆宗李继勖门下,那两位姑娘乃拂月宗鲍仙姑高徒。”
    呼延守诚微作点头道,“果然名师出高徒,二宗名号我也有所耳闻,有空一定上门拜访。”
    众人暗暗咋舌,他们虽未听过呼延守诚之名,但也知他是响当当的人物,故此眼力才会如此高明,说话如此得体,不由对他生出仰慕之心。
    他们的神情比任何拍马屁更有效,呼延守诚立马对他们大生好感。
    呼延钰催促道:“张兄弟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好了。”张养浩终是少年心性,见呼延钰这么尊重他,顿时妒意大
    减,又见桌上尽是山珍海味,忙抢着入席坐下,丝毫不理江湖礼数。
    呼延钰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并没有将张养浩之举放在心上,又殷勤请程怡宁入座,呼延钰和呼延守诚陪坐左右,苏秀云则坐在呼延守诚身旁,接着是其他人。
    一名恭候一旁的侍从立时趋前为各位斟酒。张养浩自从与慕容雨泽一别,再无饮酒,今见美酒,欣喜之色全在脸上表露无遗,被程怡宁瞪上一眼也装作不知。
    呼延守诚显然是善于饮食之人,随口介绍桌上美食,头头是道地说起烹饪之术,张养浩听得目瞪口呆,手中却不闲着,对菜肴展开扫荡。
    步妃嫣却毫无兴趣,只吃了两片青菜,便停下银筷,玉容静若止水望向湖面。
    程怡宁轻巧地从玉盘上挑出小片鱼肉,放入丹唇,细细咀嚼,两颊一张一鼓,犹如兔嚼萝卜,着实可爱。
    呼延钰对他愈看愈爱,但因士族婚姻均以门当户对为准,这条准则像横梗心内的一根刺,若这绝世美女没有庞大的家庭背景,除非他叛出家门,否则只能有缘无份了。
    苏秀云对张养浩令人不敢恭维的吃相却大感有趣,含笑看着他风卷残云般把菜肴扫过清光,还不时帮他夹菜,侍候周到。
    下人收去碗碟后,呼延守诚亲自烹茶款待各人。
    呼延守诚见步妃嫣对美食毫无兴趣,话锋一转道:“请恕老某莽撞,请问步姑娘此趟去建康所为何事?”
    步妃嫣淡淡道:“我今趟只想寻的建康灵蟒寺所在。”
    呼延钰道:“步姑娘寻灵蟒寺何事?灵蟒寺位于建康东舜城,听闻方丈主持渡明法师法力高强非等闲之辈,勿要轻易招惹。”
    见呼延钰对了解灵蟒寺,众人立马 眼睛一亮,呼延钰见旁人神情很是受用。
    程怡宁抢道:“灵蟒寺妖僧在襄阳一带,拐带年轻少女,罪不容诛,后来奸计被我师哥破坏,妖僧又与襄阳太守赵天德勾结,一路通缉我等,以致水路逃走。”
    呼延钰听闻不忿道:“这些贼人竟敢如此无法无天,必是有魔教势力暗中支持,我呼延家愿助各位一臂之力。”
    说完又不禁朝呼延守诚望了一眼,见叔父没有责怪自己擅作主张才安下心来。
    “呼延公子借船与我等已是大恩,不敢再有奢求,不然别人以为本姑娘是得寸进尺之徒了。”程怡宁义正词严道。
    没等呼延钰回答,呼延守诚歉然道:“姑娘嫉恶如仇,老某十分佩服,只是我呼延家不可明面插手相助,姑娘是深明大义之人,还望见谅。”
    张养浩在心中暗骂,好一只老狐狸,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无法 从中挑刺,不过张养浩也释然没放心上,原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交。
    呼延守诚又话锋一转道:“大家此去建康,不知各位有否听过关于建康赤霄剑的事呢?”
    张养浩像学生听教般举手,吊儿郎当道:
    “我听过,这把剑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汉高祖刘邦在大泽饮酒过多,稀里糊涂的拿此剑把白蛇斩了。这就叫什么他娘的‘斩白蛇起义’。”
    众人为之莞尔,程怡宁笑得最厉害,只见呼延守诚开口再次问道:“那你可知赤霄剑何人所铸?”
    张养浩只因听同门师弟闲时谈及白蛇起义,至于赤霄剑详情,自己那会知道,挠挠眉梢尴尬道,“这怕只有老天爷才晓得吧。”
    程怡宁听闻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横声,笑比褒姒。让呼延钰见此陶醉其中,爱意不能自己。
    呼延守诚见张养浩说话风趣,心中倒是欢喜,开口解答:
    “这赤霄剑相传是公孙治联合五位铸剑大师一起所铸,见刘邦以后会成天子,便将之赠予,因此这也是一把帝王之剑,只是如今宝剑下落无人知晓。”
    张养浩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听闻宝剑下落不明,众人也不禁惋惜。
    见气氛有些压抑,呼延守诚又急言道:“其实公孙治当时并不只铸此剑一把。”
    今趟连程怡宁亦生出兴趣,好奇问道:“公孙治还铸过其他剑?”
    呼延钰听到心中佳人垂询,心中暗喜,不等自己叔父回答,欣然抢答道:
    “据我家中得来消息,公孙治当时铸完赤霄剑后,还余部分神铁,神铁极其珍贵,所以绝不可浪费,遂将剩余神铁铸成一把绝世短剑。”
    张养浩心中泛起好奇,不禁试探道:“听你这么说,这把绝世短剑你肯定知晓一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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