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弈仙侠录

第一卷 青釭篇 第二十二章 风中飞沙转

    
    猴子眼睛逐渐发红,面容变得狰狞起来,而猴身也在不停地迅速增长,原本棕色柔软的猴毛,逐渐变成粗 硬的黑色猴毛,原本婴儿般大小的猴子,眼前已经变成凶狠狰狞的大猩猩,足有两米多高。
    大猩猩目光狠狠地扫视众人,眼睛里散发血色的杀意。
    黑衣女子暗叫不好,脚步悄悄地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开。而其他人再也忍受不住起来,立刻有人开始逃跑起来。
    刚有人挪动身子,大猩猩一瞬间跃到那人面前,粗大的手如同抓小孩一般,将那人抓在手里,毫不留情地将那人狠狠地往洞壁上摔去,那人落地摔成重伤后便动弹不得。
    又以同样的手法,十多个人全被摔成重伤,中途有人施法抵挡,但这大猩猩好像无视法术一样,硬是挨着中招不躲,也没什么损伤。
    所有人不禁都露出绝望之色,看来传言不假,怪猴杀人从来没什么理由,而此时这么多人联手连他的一只妖兽都打不过。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受伤了,却唯独黑衣女子一点事没有,大猩猩像一直没有看见她一样,直到除了她,所有人都站不起来后,大猩猩才化成一个小猴,一蹦一蹬地窜了出去。
    猴子不见后,便传来如模仿孩童般的老者声音:“小鸢鸢,好不好玩啊?这次看你的面子才没玩死他们,之前谁让他们叫我名字后又不理我呢。嘻嘻......”
    听到此处,众人才终于松开一口气,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看来对方没有想杀死自己,只是在他面前,众人如同孩童般被玩弄,毫无还手之力,所有人不由大生失落感。
    另一边,秦淮河的北岸,弥漫着花草清香。
    岸上三人好生奇怪,一老人如同孩童般边走边与小猴子嘻戏;一个中年人身材略胖,小心翼翼地紧跟老人身后;另一人背挂一长一短两把宝剑,时不时地升个懒腰。
    “我说古前辈,我们这时去哪?都走了两天了,咱们不能买匹马吗?”张养浩额头上肿着一块大包叫苦道。
    古淳秋皱皱眉头,眼珠不停打转,生气道:“小子,说了多少遍,敲你额头都快把我手敲肿了,让你别叫我古前辈了,什么狗屁前辈,你小子叫我猴爷好了。”
    “是是是,猴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呢?能否让小弟知晓一二?”张养浩虽然忌惮古淳秋,但相处两天,已知道古淳秋一时不会杀害自己,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太多了。
    古淳秋将地上猴子放在肩膀后,两眼朝天边一翻,疑惑道:“对啊!我们应该去哪来着?赵天德你还记得我们要去哪吗?”
    赵天德见叫到自己名字,走近后敛容屏气道:“前辈,我们要去九华山的,您忘了吗?”
    “当然没忘,我不过是想考考你小子,你小子还不错,此趟你的任务也办完了,做的不错,这颗金丹给你吧,你现在就滚回襄阳好了。”
    古淳秋一手挠挠腋下,另一手又不知从何处掏得一颗护命金丹扔给了赵天德。
    赵天德接过金丹,立即大喜,跪地磕头道:“前辈大恩,赵天德铭记于心。”说完转身向襄阳赶去。
    古淳秋见赵天德磕头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拉着张养浩走了,张养浩看赵天德生龙活虎样,哪里需要护命金丹,想必又是为了自己的情妇。
    想不到像赵天德如此阴狠狡诈之辈也这样重感情,不禁摇头叹息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什么无绝期,狗屁不通!应该叫:‘每思骨肉在天畔,来看野翁怜子孙’。”古淳秋词严义正地截断道。
    张养浩有些意外地望了望古淳秋,没想到古淳秋这样的老顽童也能作出两句诗来,也不与争辩,一声不吭地大步往前。
    张养浩一边走一边手指挠挠眉梢思索道:之前听赵天德说古淳秋要带自己去九华山,那里正是逍遥居所在,难道老猴子要寻宝来天君玩耍?
    想想也不是,从之前言语推测,老猴子肯定属魔教,而且地位不低,张君来怎么都和魔教扯不上关系,莫非是要前去寻晦气?
    想到此处,不由心生冷汗,张君来虽然名声在外,但是身前的这个老猴实力也太过变态,自己遇见的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是不是这老猴的对手,不禁为张君来担忧起来。
    古淳秋见张养浩心神不定,便一掌拍在张养浩肩膀上,笑嘻嘻道:“你小子老是思前想后的,我看见心烦,咱们来玩个游戏好了。”
    说完便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音怪异,一时清脆一时尖锐,这时引来一阵急剧的马蹄声,附近一下十多匹骏马脱缰奔来。
    古淳秋选了一匹又矮又瘦的马后,便倒着骑马,望着张养浩露出一脸奸笑,手出不知从拿变来一串缰绳,老手一挥,缰绳便紧紧捆住张养浩双手。
    未等张养浩反应过来,古淳秋就立刻抽打了下马屁,马儿顿时奔跑起来。
    就这样,古淳秋倒着骑马,一路上笑嘻嘻地看着张养浩被马拖着跑,并引以为乐。
    “你这怪癖老头,心理扭曲的老东西!怪猴子!老王八!你奶奶地,老怪物,臭鳖孙!”张养浩脚下不停奔跑,暴跳如雷,嘴里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大声咒骂。
    哪知古淳秋被他越骂笑地越开心,“哈哈,真好玩!从来没有人敢骂我,小子多骂些多骂些。”古淳秋一边挠着脖子一边开心大笑道。
    不一会儿,张养浩的咒骂声越来越小。
    “老乌龟...老王八...老...”张养浩体力透支,双腿已经毫无知觉,被马一边拖着跑,口中逐渐说不出话来。
    见张养浩昏迷过去,古淳秋皱皱眉头,有点生气道:“没意思,这小子体力太差了,我还特意选了匹瘦马,才这么点时间就坚持不住了。”说完又将张养浩一手提到马上。
    期间,古淳秋将张养浩泼醒后,日近黄昏,两人又找了家客栈暂时休息,吃点东西。
    张养浩正要叫小二过来的时候,忽然,听见客栈门口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随后一个懒洋洋地中年男子声音传来:“师弟你就别老烦我了,你功夫还不够精,我们一路打了七八次,你一次也赢不了,再打下去,也是在没什么意思。”
    “师傅说不知便要问,我的灵力虽远不如你,但身法上却需向师兄讨教才能得到进步。”
    说话的声音清脆柔和,又让张养浩不由心中一惊,声音甚为耳熟,想必定是自己认识之人。
    随即就看见这门外先进来一个三四十岁的青年男子,面庞消瘦,身材伟岸,身上穿了一件样式普通的灰色长袍,腰间系了一个白玉腰带。
    一头长发用一个玉钗紧束,相貌虽不算是英俊,却也干净利落,只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眼睛半睁半眯着,像是快要睡着般。
    见并非自己熟人,张养浩一下大失所望。
    灰袍青年进来后,随后门外又跟进来一个相貌俊美的白衣男子,此人风度翩翩,潇洒异常,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明亮。张养浩看见,顿时心中惊喜交集。
    这人正是张养浩认得的“无忧公子”慕容雨泽。
    灰袍青年懒洋洋地摆摆手道:“不行不行,师兄累了,来日方长,咱们下次再比试。听说这家客栈的秋露白相当香醇,一会师弟尝过便知什么叫好酒。”
    向来从容儒雅的慕容雨泽脸上竟有些不耐烦,叹息道:
    “请恕师弟无礼,师兄性子实在太过懒散,习武之人怎能老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之事呢?悠闲之事对我等而言实为毒药。唉!就像此处的秋露白一样,它再香又哪比得上我们逍遥居的丰和春呢?”
    灰袍青年听慕容雨泽责怪倒无丝毫怒色,只是摇摇头,没有再理睬。
    可是他又十分忌惮古淳秋的变态实力,虽然慕容雨泽实力超群,但应该也不会比赵天德强上多少,估计多是不足以抵抗眼前的老怪物。
    但听闻之前二人言语,那个灰袍中年应比慕容雨泽强上许多,二人联手,说不定能与古淳秋有一战之力,想到此处,张养浩心中再次燃起希望来。
    等二人走进来后,慕容雨泽一眼就扫到坐在客栈一角的张养浩和古淳秋,不由一愣。
    张养浩见对方望到自己,瞬时对慕容雨泽眨了眨眼睛,又故作咳嗽一声,以慕容雨泽的城府哪里还会不明其意,立即脸上一紧,又对身旁的灰袍男子低声几句。
    一旁的古淳秋笑嘻嘻道:“小子怎么了?是不是遇到熟人了想打声招呼?去吧去吧。”也不知道古淳秋是无意还是有意,只是言语间,眼中露出一丝嘲弄,随即一闪而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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