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何方

    
    “大夫，我这女儿就是咳嗽而已，在你们这里可是挂了很多天药水，咋一直都不见好？你们这里可是市人民医院。”在广州市人民医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愁眉苦脸地看着坐在了医生面前道。
    “这个，我也在查找原因，你女儿也就是咳嗽带起了轻微的肺炎，按理也早该好了，尤其这两次，我也加大了用药量。”医生不由皱着眉头道。
    “加大了用药量？你给我女儿用的是什么药？”患者父亲询问。
    “已经是头孢类最先进的药物。”医生道。
    “这个，这个该咋办呢？”这位父亲不由焦急道。
    “大姐姐，把你的手给我一下。”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走过来道。
    “你要干什么？”十七八岁左右的女患者见这小孩和自己说话，不由奇怪地问。
    “号脉！”这个小男孩道。
    “去去去，小孩懂什么？一边去！”患者的父亲不悦道。
    “胡闹，这是谁家的小孩？”坐诊医生也板着脸训道。
    “大姐姐的右肺叶轻度发炎。”这个小男孩没有理会医生和患者的父亲，已切上了患者的手脉，奶声奶气道。
    “什么？”医生不由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小孩的诊断和她是一样的，但他的诊断是靠摄片得出的。而这小孩仅凭号脉就知道了，这也就显得不可思议了。
    “而且大姐姐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经常咳嗽和感染肺炎，而且一直都是用好药对不对！”小男孩又接着道。
    “对啊，这丫头，从几个月开始，只要一咳嗽，一不小心就会感染肺炎，在医院也一都用最好的药，从先锋（头孢氨苄）到菌必治（头孢拉定）再到现在的三嗪（这个药现在改名叫头孢曲松钠）她一直都是用最好的药。只是，你怎么知道的？”患者父亲不由奇怪把问。
    “唉，你们这些家长和医生就没看电视和报纸吗？抗生素类的药物会产生耐药性就不知道？庸医害人啊！”这小男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和他的这个年龄很不相符。而此时的做诊医生胀红了脸，因为他他还在用头孢曲松钠，虽然他很想反驳，但这小孩说的偏偏都是对的。。
    “那你说我女儿现在咋办？”患者父亲追问。
    “我开个药方，你拿回去到中药房拿三帖给她吃一下就行了。”说完，拿超了面前医生的处方和笔，刷刷开起了处方：麻黄10克，杏仁12克，生甘草6克，白前12克，陈皮12克，桔梗12克，紫菀12克，百部12克，姜半夏12克，茯苓15克，桑白皮15克，黄芩12克，连翘12克，苏子15克（包煎），白芥子12克，莱菔子15克。
    “当然，如果你们怀疑的话，到中药房可以拿给他先看看。这药的价钱也很便宜的。”小孩道。
    “小医生，那我一直便秘，以前医生一直都是开果导（?D肽）给我吃，虽然效果也可以，却总反复，你看能不能帮我也开服药。”患者父亲陪着笑脸道。
    “把手伸过来……嗯，好了。”说完之后，再次拿起了纸笔。不过，这一次药方很简单，只有三味，分别是：玄参15克，生地15克，麦冬15克。
    “西医就是这样，只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小家伙边开边念叨着。
    “只有这几味，也算治好我的病？”患者父亲质疑道。
    “你是为了治病还是为吃药？我知道你家很有钱，但治病，治好病就行，不是炫富！”小孩板着脸有模有样教训，患者父亲也涨红了脸。想想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让十来岁的小孩教训，偏偏还没办法。
    这个小男孩就是赵云飞和陈红（静）龙凤胎中的一个，自幼便随太公赵玉庭学习中医的赵长城，当然，这个名字也是赵玉庭起的，他说，万里长城是我们华夏人的像征和骄傲，而中医也同样。显然，他对这个曾孙寄于了很大的期望，希望他可以把赵家的传承继承下去。不过，这小家伙倒也没让太公失望。从这次的诊断开药就不难看出了。赵玉庭本来就是中医泰斗，现在已近百岁，所以能找动他看病的非富即贵，唯一例外的就是赵长城介绍的病人。对这个曾孙，他是有求必应。但无论是谁，赵玉庭教训起人来可是不会含糊的。当然，近百岁的人也有这个资格。耳濡目染，赵长城也学会了。
    “你在这里，你这小家伙，就是没有姐姐听话，让你不要乱跑，这手一撒就不见了。”赵云飞找到了这里，揪住了儿子耳朵。
    “别揪！疼。”小长城嗷嗷叫着。
    “咦，这气氛有点不对？你没闯祸吧？”赵云飞回过神来，不由询问道。
    “赵医生，这是你的儿子？”坐诊医生抬起头询问道。
    “嗯，是的！朱医生，小孩子不懂事，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担待点。我代他向你道歉。”赵云飞连忙道。
    “赵医生太客气了，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代我看了一个病号而已。”朱医生板着脸道。
    “什么？他代你看病？胡闹！千万别当真！”赵云飞道。脸上留出了汗水。
    “你儿子不错，诊断是正确的，但用药，因为是中药，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是学西医的，怎么会让儿子学了中医？而且还显然是从小就学的。”朱医生并没有责备，但表情仍然不痛快。同时他也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夫，我带女儿走了，我决定试试中医治疗。”患者父亲突然插口道。说完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唉，一言难尽！算了，以后和你说吧！”说完他就要带着小长城离开。
    “刚刚那父女俩拿走的药方是你儿子开的。”走到门口时，传来了朱医生的声音。听了这话，赵云飞连忙追到门口，却早不见那父女的踪迹。
    “快，你妈回来了，赶快跪在床上。”陈红（静）刚进大门，赵云飞就连忙吩咐赵长城道。
    “咦，儿子，你怎么跪了？”陈红刚进房门，就见赵长城跪在床上，不由奇怪地问。
    “我罚他跪的，还揍了他一顿！这小家伙，不打是不行！”赵云飞故意忿忿道。
    “你揍了他？就你那性格会舍得打儿子？我看小长城的跪也是我回家之后才跪的吧？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先说？”陈红（静）先是微笑着说，突然又冷冷道。
    “是这样的，今天虽然是星期天，但太公被人家接走了，你昨天上班后也没回来，爸爸就带我去了医院，我在那里就为人家看病开药了。爸爸硬说我做错了，要我跪着，说你回来看到罚过了就不会再罚的。”小长城撅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