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淮安自己就笑了起来:
“而且啊,这个老皇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自己的这种私事告诉了自己的女儿的?就算长安公主常年征战沙场,但是好歹人家也算是一个女孩子不是?还让人公主来找我求药来了。
所以,本公子为了大萧的江山社稷,为了皇帝的脸面问题,我就连夜做了这药出来,药效的话绝对是杠杠的,一夜几次不成问题,且没有副作用!
哈哈哈,本公子是不是很厉害?清尘你就不用夸我了,本公子自己也觉得非常的厉害,药效怎么样?我会不会得到是赏赐?”
林淮安口水四溅的说完,还以为会得到易清尘的青睐,结果好不容易不笑了,抬头看着易清尘,就看见他一脸冰冷的看着他,像是看着将死之人。
林淮安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来,看着易清尘虽然面色冰寒,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来有一丝不是很正常的红晕,顿时脑子就有些卡壳了,有那么一点点苗头露了出来,但是还没等到他抓住就滑落了。
“你说这个?这个还需要解药么,随便找个那啥不就可以了么。”
林淮安无所谓的说完,,结果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脑子里突然精光一闪,跳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之前一直忽略的某个问题。
正了正神色,他将身子转向门的那边,然后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话说,这个药是不是......是不是你吃了?”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解药。”
听完,林淮安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然后就完全想通了之前为什么萧景瑜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对的原因了。
“哈哈哈哈哈。”林淮安一时间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但是还没等笑够,就突然反应过来,拔腿就要往外面跑。
见易清尘没有追过来,更是激动的不行,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不料却死活拉不开。
回头一看,见易清尘还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笑话。
“易清尘你.............你何时变得这般有心机了嗷,竟然还学起小爷我来,开始锁门了。”
林淮安指着好整以暇的男子,气疯了。
要说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能说就气死他了!
这个药他又不知道是萧景瑜要给他吃的!
说的好好的是老皇帝,怎么转眼变成了易清尘这个男人,现在就要怪他?
哼哼,他最多就是一个帮凶,主谋可是萧景瑜,怎么不见他去找她!
好一个易清尘,现在都学会了怜香惜玉,都不要兄弟了嗷,太过分了!
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正要质问,
以后要是在没有林淮安这个人了,那么天底下的黄花闺女们还不得老死闺中呐。
“清尘啊,这个,那个药对于一般人来说药效强烈,但是你体质特殊啊,肯定是不能比的不是?你看你现在都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而不是饥渴扑向我就知道了。”
林淮安还在作死中,说的好像非常占理一般。
“这个里面还剩了几颗,那要不你来试试?”说着,易清尘就要打开小绿瓷瓶。
“别别别!别啊,我又不是你,你的体质本就寒凉,看看你吃了这个以后看着脸色还红润了许多,所以这是好事儿啊。”刚刚说完,见对面男子的脸色不对劲,林淮安又再次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哎呀,总之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就洗个冷水澡好了,反正当时做这个的时候我本来就没有做解药,这时候我去重新做了,你的药效自个儿都已经解了。”
林淮安干脆是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如今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就这样了!
话说完,林淮安也是站着不动,然后隔了半晌,就看见男子起身,径直穿过他,一点没有停留,就好像他这个人完全就不存在一般,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转过头来,漠凉的眼底带着警告:“你以后要是在教坏她,就别怪本世子不顾往日情谊。”
说完,也不知道是碰了大门的哪里,直接打开大门后,冲着站在门外的穆炎道:“准备凉水,本世子要沐浴。”
明明就是她自己本来就坏好不好!
干他什么事!好啊,易清尘现在是越发的会变着法子来整他了是不是。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怎么现在就变成了重色轻友?
哼哼,果然这些都是不能信的,信了就有鬼!
心里无比郁闷的林淮安,在原地越想越生气,干脆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去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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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穆影送回宫里的萧景瑜,在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以后,就开始躲过宫里巡夜的侍卫,然后百无聊赖的在皇宫里溜达着。
反正今天晚上她是不会回去未央宫的,要是让夏如歌这个臭丫头知道她萧景瑜就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的话,那她还不得笑掉大牙了!
今晚的月亮刚刚的悬挂在高空之上,明亮且莹润的光辉倾泻在这个大地上,就连往日巍峨耸立的太行殿,在这晚上都稍稍有了点温柔的错觉。
某位公主站在太行殿的门口,想了想,悄悄摸进去。
大殿中央的御书房果真还亮着灯。
走过去在门口悄悄地看着。
画上的女子远远看去很是年轻漂亮,但是因为隔得太远,萧景瑜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女子的面容。
只能看见女子一身轻云纱,莹润的手腕处带了一个通体血红的手镯,看着甚是扎眼。
这个......
萧景瑜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十分久远的事情,好看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像是在仔细的回忆当初的细节。
正想着,屋子里皇帝苍老且沙哑的声音又再次吸引了她:“华儿啊,朕真的好想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何总是不肯出现在我的梦中,是不是你还在怪朕?
萧景瑜站在门外,清楚的听见房间里老皇帝深情的近乎病态的声音,她顿时有些恍惚。
是皇后么,杀了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那个虽然她只见过几次就殒命的女子。
那个......她名义上的母妃。
她本异世而来,向来都是孤身一人,她从来擅长伪装,但是可笑的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伪装却在那个女人面前显得不可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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