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皇姑

第二十八章《成焕死益州兵变》

    
    正安二年春元宵夜,乾子魏丹邀众王公侯爵子嗣饮酒取乐。席间以灯谜戏酒,益州刺史成敬之子成焕腹中少文思,每猜不下,罚酒十数盅。焕觉头晕,请辞离席,丹不悦,叱曰:“酒宴未散,安能便去”。
    焕曰:“世子见谅,吾酒力不胜,请容归辞”。丹曰:“宴席未散,不可便去”。于是又令侍人取花灯猜谜斗乐。
    花灯又至焕前,谜题为:“草上飞”。焕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限时已至,不能作答,丹令罚酒,焕乞曰:“吾酒已醉,不可再饮,世子容便”。
    丹拍案而起怒叱:“汝猜之不下。理当罚酒,何为惧此一盅,真忹为男儿也”。
    焕因政事,质当在京,生活拘束,早有怒意在胸,今魏丹百般刁难,又以恶言讥讽,实难隐忍,借着酒劲将酒盅摔碎,怒骂曰:“竖子,安敢辱我太甚”。
    丹怒拔佩剑欲上前斩杀成焕,众人拦曰:“世子不可杀成焕,倘杀之,益州必乱”。
    闻众人如此一说,丹咬牙切齿,一剑将成焕刺死。曰:“吾本不意杀之,闻尔等言:‘杀则反’,故杀之,看他反与不反。”
    成焕死讯传至张真耳中,真手中金樽惊落,慌赴王府报与魏乾,乾病方愈,闻之大怒,骂曰:“逆子,坏孤大事”。
    真曰:“成焕死,其父必反,切不可令消息传至成都”。乾曰:“可瞒一时,安能瞒一世”。真又曰:“当早早设计诱杀成敬,收服益州”。乾叹曰:“士人可有高谋”?真回曰:“成敬久镇蜀地,根深蒂固,可以王命约至汉中,诈曰:‘共伐荆州’,于汉中杀敬,事可成也”。
    乾愁容未消,叹曰:“别无他计,姑且一试”。说毕,乾往相府,真随之。至府门,乾令甲兵夜出,去揪世子魏丹,并一众饮酒之人。
    不多时,尽数捉至。真呵子曰:“汝这孽障,何坏孤大事”?丹不显惧色,嗔曰:“只一竖儒,杀便杀矣,父亲何为如此动怒”。
    乾拍案大怒,骂曰:“孽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呵毕,令甲兵推出斩首,丹方显惧色,急乞留命,并丹饮酒之人亦个个惊恐。
    甲兵推丹至门口,张真劝住:“大王息怒,世子一时糊涂…”真音未毕,一众贵子各各跪地求曰:“大王息怒,乞饶世子性命”。
    乾拍案而起,怒曰:“世子酒醉,你等何不阻拦”?众齐曰:“世子剑迅,不及阻拦耳”。乾闻之,怒而不言,真遂命各打十脊仗放之归去。
    次日辰时,乾方进食,忽报益州成敬起兵袭扰汉中,誓曰:“踏平中原,为子报仇”。
    乾急聚众文武升堂议事,。乾问退兵之道,安弘景先曰:“汉中有辰雄,成敬攻之难也,大王只须续发兵马、粮草,可也”。
    真曰:“弘景之言是也,今实不宜大动干戈,成敬久攻不下,自当退兵。大王可另行遣使往荆州修好,切不可令荆益二州同心”。
    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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