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养儿成灾

30 小变态庄宴

    
    少年人眼睛里是勃发的兴趣,嘴上和行为都说着做出暧昧的话和事,可卜子玉却没有从里面看出任何关于情爱的欲望,忽然间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小孩儿对他的野心和占有欲,仿佛只是对猎物的本能反应,就像一条饥饿护食的蛇,纯粹是天真的想拥有。
    这个让卜子玉感觉到不可思议,以及迷惑不解。他不明白自己身上哪一点,竟然触发了庄宴的兴趣。
    小孩儿体重不重,却令卜子玉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面上一阵难堪,自打了解了庄宴的性格,他就对这个表里不一的孩子喜欢不起来,尽管他颜值再高,体表冰冷的温度能瞬间可却被他萌到的心。
    “你先起来。”皱着眉头挣扎着,小孩儿身上的怪力不亚于自己。
    庄宴用表情和行为拒绝着卜子玉。
    两人这么僵持不下,一个怒目圆睁,一个笑得双眼发亮。
    “周哥,你出来一下。”外面响起张泰的声音。
    卜子玉眼中亮起救星的光芒,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欢迎张泰找自己。被小变态这么骑在身上直勾勾盯着,总感觉自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拍了拍身上压着自己的人,卜子玉赶紧道:“快起来,张泰找我有正事。”
    早在张泰声音响起的瞬间,庄宴就收了脸上的笑,沉沉黑眸看了卜子玉眼睛一眼,闷不吭声从他身上下来。
    手忙脚乱爬起来,卜子玉的背影堪称狼狈。
    看得系统头疼不已:说好的虐小变态呢?一来就萎了,逗我呢?
    卜子玉也觉得害臊,他一个二十七八的大男人,教自诩见识的事情也不少,竟然别个小孩子唬住了。
    心底生出一股气,他看庄宴精神头很好,放他一个人在团里也不放心,那就训练这小鬼好了,天天把这小鬼操练趴下,省得他有了气力就想些有的没的。
    打定主意,卜子玉跟随张泰走到一边。
    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张泰复杂的心情,这个精明的男人甚至连情绪也不掩饰了,恰好,这就是他聪明的一点。利用外露的情绪,消除人心的疑惑。
    张泰脸上有失望的情绪,语气很硬:“周哥你下手太重了,昊子那儿被你打废了。”
    “废了好,敢觊觎老子的人,他该庆幸用一坨肉换了一条命!”卜子玉冷笑,一点也不同情昊子:“小张,老子打都打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你要没事,老子就先回去了。”
    张泰顿了顿,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卜子玉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把不准毛男人是否洞悉了自己的阴谋。如果说没有,周奎又回来的太凑巧,如果说有,周奎又太平静。
    因为犹豫和怀疑,张泰沉默了,眼睁睁看着卜子玉回去。
    赶了一晚上的路,又把人痛揍了一顿,卜子玉浑身酸疼。倦意袭上来,脑子却涨涨的睡不着。
    干脆让系统接着放我是特种兵,在心里结合着从系统那儿弄到的资料,开始为庄宴制定一系列的练习计划。
    忙到后半夜,结果第二天早上卜子玉被压醒了。睁眼后只感觉整个人头晕脑胀、昏昏沉沉,浑身骨头里泛出一股酸痛。最气人的是庄宴死死压在自己身上,漂亮小脸蛋透出一股舒适。
    看到卜子玉醒来,庄宴眼睛亮亮的,沙沙嘶哑的声音比昨天好了一点:“你身上好暖和。”
    “下去。”卜子玉有气无力,他好像生病了,看庄宴都带重影:“去帮我叫云雀医生过来。”
    庄宴半眯着眼,趴在卜子玉身上享受着他的体温,巍然不动的模样看得卜子玉气不打一处来。
    趁着庄宴不注意,卜子玉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掀翻到地上,这动作又猛又快,小变态被掀翻到地上,都没回过神儿来。倒是卜子玉因为大动作,头晕目眩整个人重重跌回床上,一边儿喘粗气,一边儿心跳如雷。
    庄宴连忙爬起来,意味不明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看。男人昨天被自己咬过的嘴唇还是破的,却已经消了肿。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目光迷离且四肢无力。用占有欲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庄宴抿了抿唇转身出去了。
    卜子玉这一会儿时间烧得有点神志不清,只听到耳边乱糟糟的,好像有个女人嘲讽的在说“病来如山倒”。
    他知道自己病了,肯定是昨天晚上骑摩托赶路,昼夜温差本来就大僧,吹了三个小时冷风哪儿能不中招?
    佣兵的身体素质很好。平时不容易生病。可越是健康的身体,生起病来才越吓人。
    卜子玉因为一个重感冒在床上躺了一个周,高烧不退,体温异常。庄宴似乎迷恋上这炎热的温度,也不嫌卜子玉脏,总是爱在没人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用冰凉的肌肤汲取他的体温,露出餍足的神情。
    卜子玉从一开始挣扎,到后头认命。病里的他起身都费劲儿,更别提再次把庄宴掀翻下去。况且有了第一次的突发状况,庄宴就有了防备。
    小孩儿滑腻冰冷的皮肤,贴着卜子玉高热的皮肤,冰冰凉凉,降温效果非常明显。贪着这一丝凉爽,卜子玉默许了庄宴趴的位置。小子很规矩,只是单纯喜欢卜子玉身上的热度,睡着了比卜子玉还规矩。
    一个周以后,卜子玉总算久病初愈,脸色苍白蹲在小山头抽烟。不敢让云雀看见,卜子玉高烧太久,有肺炎的征兆,咳嗽的厉害。
    但昨晚发生的事让他实在很想抽一根烟,小变态昨晚梦遗了。
    卜子玉早上醒来,裤裆湿漉漉一片,全是从庄宴裤子里渗过来的脏东西。瞧着庄宴惊疑不定的脸,卜子玉一脸镇定简单跟他普及了一下生理知识,换完裤子转过头,就拿着烟上了小山包。
    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上个世界小狼崽早熟得厉害。这个世界,小变态更是在孩提时期就梦遗了,比吃了激素还发育得快。
    不能再让小变态跟自己睡了,卜子玉不是变态,小孩儿虽然长得好看,可他不会向庄宴下手。第一,他不喜欢庄宴的性格,而且精神病人什么的,很不正常,万一哪天发疯把他宰了。第二,小孩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定要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就像标记物品一样,让卜子玉十分烦躁。
    掐熄了烟,估摸着张泰那边儿应该准备好了,卜子玉生病期间,外出勘察的小队也全部回来了。
    卜子玉半路得了一辆太阳能摩托,这对团里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那辆摩托被放在显眼的地方,让佣兵团的人参观了个遍。
    也不知道张泰是心虚背着团长大人干下的事儿,还是有其他想法,竟然没追问这辆摩托的来历。大军出发前夕,带走了团里三分之二的战斗力,三四千人全副武装,浩浩荡荡消失在密林里。
    冷眼瞧着跟在团长大人身边的男孩儿,张泰头一次和团长出任务,没有跟在周奎身边。他与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佣兵,不远不近跟咱后面。佣兵们虽然没有说,但能看出有些人很不满庄宴的出现。
    团里不是没有小孩子跟着上战场,佣兵时代的孩子早当家,小点的十三四岁就跟随大军出任务。可小不点儿们都经过严格训练,这庄宴除了有张脸,身形瘦得跟个小鸡仔似得,提起来就能摔死。
    卜子玉把一切看在眼里,并不解释。
    庄宴的手臂好了很多,而且平时走路又用不上手,并不耽误行程。兄弟伙有意见,无非是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弱了。小孩儿自己都不在意这种目光上的羞辱,卜子玉有什么立场替他说话?
    再者,卜子玉有意锻炼庄宴。
    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小孩儿全凭着本能使用自己的力量,并不会格斗技巧。这个情况有点像早起的周奎,周奎天生力气大,与人战斗一开始只知道使用蛮力。后来战斗的次数多了,有了经验,渐渐琢磨出些门道。虽然依然靠力气压制,却比以前傻子一样蛮冲直撞好很多。
    这次带上庄宴,就是为了让小孩儿看看真正的战斗,生死之战。
    晚上安营扎寨时,有佣兵兄弟终于忍不住了,借口找卜子玉喝酒,把他和庄宴分开了。卜子玉把小孩儿托付给医疗队彪悍的女人们,还是得防着张泰。
    “周哥,庄宴就一拖油瓶,就算再好操,你也不能带在身边,容易分心。”佣兵们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个性,他们完全没把卜子玉收庄宴为徒的想法当真,就觉得庄宴是周哥养在身边的一个小玩意儿。
    本来路程就沉闷枯燥,兄弟们有生理上的需求不是依靠五指姑娘,就是靠同伴摩擦。医疗队的姑娘们可远观不可近看,万一把持不住把人得罪了,战场上受伤都没人给你处理伤口!
    现在周奎带了一个新鲜水嫩的小男孩儿在身边,这不是眼馋兄弟伙嘛!
    显然卜子玉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缓缓沉下脸色,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泰,似笑非笑道:“老子晓得你们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搞庄宴吗?实话还就告诉你们,你们谁想去搞庄宴,在庄宴手臂好之前都不准动他,不过庄宴手臂好了,老子随便你们去。搞得到他,算你们本事,老子不会插手。”
    卜子玉的话说的直白,甚至有些难听。
    兄弟伙脸上有些难堪,特别是那几个真有想法的佣兵,顿时变了脸色,目光游移心虚急了。
    “庄宴是周哥的人,给咱们一万个胆子,咱也不敢伸手呐?”以为团长大人在说气话,那人连忙解释。
    看了一圈儿兄弟伙,卜子玉知道他们这不是在逼自己,只是纯粹抒发不满。
    “你们放心,老子跟庄宴啥事儿也没有。老子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对个屁大的小孩儿下手。老子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晓得。能上老子的床,必须肤白胸大屁股翘。庄宴这小子,老子两根指头都能捏死,压下去还嫌硌得慌。”卜子玉顿了顿,再次端着认真态度道:“平时你们怎么猜想,老子不管。今天老子最后说一次,老子真是看上庄宴当徒弟了,没有其他想法。你们谁对庄宴有想法,都可以找机会下手操他。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操得到是你们本事,老子喝庄宴都认。操不到,反被庄宴弄死了,就是你们自己倒霉!”
    说完这些话,卜子玉酒也不喝了,撂下水壶转身就走。
    刚转过树丛,就看到庄宴吊着个胳膊站在不远处,一副柔柔弱弱、安安静静的可怜样。看到卜子玉也什么表示,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刹那间,卜子玉有一瞬间的心虚。
    他没有保护庄宴的意思,甚至语气中还有种鼓动兄弟伙找机会,去日决庄宴。
    庄宴主动走了过来,没有受伤的手抓住卜子玉的衣服,鼻尖儿凑到他身上闻了闻,也不说话,和平时一个样。也不知道庄宴到底是什么毛病,单独相处时会给卜子玉说一两句话,也是在心情明显非常好的时候。只要在外面或有第三人在,庄宴一个音节也不会发出来。
    第二天,庄宴跟在卜子玉身边时,他明显发现周围的人放在庄宴的视线增加了。
    显然昨晚的话在佣兵团里传开了,兄弟们看庄宴的目光,就像一盘儿料理得非常美味的盘中餐,就差眼睛没冒出绿光了。这种视线若是放在平常的小孩儿身上,恐怕早就吓尿了。
    反观庄宴,不但不怕,从他渐渐变亮的眼睛来看,似乎还带上难以言喻的兴奋。
    带着这股子莫名的激动,行程竟然比预料的时间提前了一天。
    侦察队描述的佣兵团坐落在一个废弃的小镇上,小镇被对方佣兵团修缮得不错,目测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最让佣兵团眼红的是后边儿圈出来,种植水果的园子。从高处往下看,现在似乎是丰收的季节,院子里橙黄嫣红的果子挂满了枝头,惹得不少人垂涎三尺。
    从水果的涨势来看,那片园子不是后头栽种,很明显是以前遗留下来再被二次经营。
    “周哥,我带一队人绕后,明天他们主力部队会离开。后天天一亮,我们就动手,你注意让兄弟们隐蔽,别被发现了。”商定以后,张泰决定用包抄的形式,两边夹攻这个佣兵团。
    周奎向来对他的计谋赞成,卜子玉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般主力部队离开,至少也得三天才回来。后天动手,就能防止有漏网之鱼去通风报信,被杀个回马枪。
    卜子玉带着小变态站在高处,眺望者那个祥和的小镇子,他有些纠结:系统,我要杀人吗?
    系统:出于对宿主人性化的保护,如果你无法接受血腥场面,可以选择身体托管模式。但是一个世界,托管模式只能使用三次。你这次用了,还剩两次。按照你目前的任务完成度来看,以后面对这种场景的机会还很多,劝你慎重考虑。
    竟然还有托管模式,卜子玉为融合后的系统高大上感到牛逼。
    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卜子玉毅然设定了托管时间,只等着后天那个黑暗的黎明。
    这天天亮得比往常要早,趁着黎明前夕的夜色摸到小镇佣兵团的边儿时,一丝鱼肚白在天边翻出。从云层从泄露出的一丝曙光对佣兵小镇来说,并不是希望,而是灾难。
    这个镇子上接近五千的主力部队已经远去,剩下的佣兵们虽然守护严密,可卜子玉他们是突袭。呐喊声淹没了整个镇子,周奎的佣兵团身经百战,能留下的全是能以一敌十的精英。
    卜子玉设定得托管模式,身体不由他操作,可他依然能够从自己的视角看到周围发生的事。
    他把庄宴留给了医疗队,那帮娘子军会护着他,就在不远处望着这片修罗地狱。
    生存之战总是最残酷的,明明是同类,为了那个活下去的机会相互残杀。卜子玉对这个世界带有厌恶感,而当这一切就在眼前发生的时候,这种厌恶的感觉升到了顶点。冷眼瞧着自己手起刀落,痛快而利落的收割着身边的生命,鲜血溅得自己满身都是。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以及敌方佣兵的求饶声。
    屠杀完镇子上不投降的佣兵,卜子玉这边大概折损了五百人,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俘虏有七百多人,但是能用的不足一半。剩下的全是女人和小孩儿,这些都要带回去,当做储备生产力。
    张泰脸上被砍了一刀,一边流血,一边向卜子玉跑过来,兴奋的表情显得平凡的脸非常狰狞:“周哥,后园有一百多颗橘子和苹果树!我们这些事非常重要的资源,我有个想法……”
    他话没说完,卜子玉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想占领这个地方,让咱们佣兵团安定下来?”
    张泰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热度惊人:“我刚才盘问了一下,这里的人其实刚刚被占领两个月,还不完善,才被我们钻了漏子。我建议隐他们的主力部队一波,成功以后,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让这里变成坚固的堡垒,绝对不会像今天,被咱们轻而易举的攻破!”
    卜子玉一点都不怀疑张泰有这个能力,而且他知道,张泰不走是因为那一园子的水果。
    在佣兵时代,一个苹果抵得上一头猪的价格,这是多么夸张的物价?
    人必须从蔬菜水果中摄取必要的维生素,否则很容易得败血症。
    这个镇子很适合生存,不怪张泰会动稳定下来的想法。
    可一旦在一个地方稳定下来,佣兵团会变得十分脆弱,每天都必须准备好被其他佣兵团突袭。而且在兽潮中,也会变成固定目标,那些狡猾的动物可不比人类好对付,又聪明又不怕死。
    如果是周奎一定会痛痛快快答应张泰的要求,但卜子玉却有些犹豫。
    踌躇间,卜子玉忽然听到系统道:我建议你答应下来,游走的方式不适合庄宴以及以后要进化的人。如果你与一个固定的战营,可以接纳更多类似庄宴的进化人,这些人对庄宴来说都会成为助力。
    半眯着眼,卜子玉听从了系统的建议,它分析出来的观点,总会起大决定性的作用。
    见团长大人答应了,一向稳重的张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牵动得脸上的伤口血流得更多。这个时代的佣兵都不太在意自己的长相,男人嘛,就是要有点伤疤才显得更有男人味儿。
    把俘虏驱赶到地下室,女人们和孩子被关满了屋子,胜利的佣兵们兴奋的清点物资。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水果,大家忍不住一边吃一边愉快的唱歌。
    卜子玉腰上别着砍刀,医疗队穿着清凉的大胸女人们满街乱跑,他连忙抓住其中一个,问道:“看到庄宴没?”
    “庄宴?我不知道,他好像被其他佣兵给带走了。”那女人愣了一下,指着一个方向道:“好像在前面。”
    说完,女人便争分夺秒投入到救治行列。
    卜子玉却整个脸都阴沉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在行程中说的话,这些兔崽子连晚上的庆功晚会都等不及了。刚打完胜仗,就迫不及待想往小变态身上扑。
    皱着眉头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卜子玉就停下了。想了一下,转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系统:你不过去?
    卜子玉:不去了,我说过操得到庄宴是他们本是,操不到算他们倒霉。反正只要庄宴有生命危险,你会通知我。
    随便找了一间干净明亮的房子,卜子玉浑身瘫软倒在床上。
    虽然是托管身体,可今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一旦放松下来就感觉浑身疲惫。随手脱掉外面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和裤子,卜子玉只穿着唯一干净的内裤和背心,便抱着刀睡着了。
    梦里面,卜子玉看到一条巨大的蛇,白底黑花,睁着一双阴沉森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朝他游走过来。被那束视线看着,梦里面的卜子玉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巨蟒被自己缠起来。并且越缠越紧,仿佛要将他肺部的空气都积压出来。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信子对着卜子玉的脸舔了一口,他就醒了。
    迷迷糊糊间,看到一条柔软瘦小的红色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鼻尖一股血腥味儿。
    视线上移,冷不丁对上一双炙热如火的眼睛,卜子玉彻底清醒了。
    “庄宴,你他娘的在干嘛?”他说怎么梦里面觉得空气越来越少,这臭小子又整个儿趴在他身上不说,四肢还紧紧缠住他的腰,跟个八爪鱼似得。
    听到卜子玉气急败坏的吼声,庄宴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眼睛里的温度更炎热了。小鼻子在卜子玉皮肤上一耸一耸,明明阴沉得像条蛇,这动作做出来却像条狗:“你身上真好闻,我想咬两口。”
    这小子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就一口咬在卜子玉的胸口。
    真咬!
    丝毫没扣软,一口下去直接见血,疼得卜子玉嗷一声就叫出来。一把扯住庄宴的头发,怒道:“你小子他奶奶的属狗的吗?快给老子松口,肉要被你咬掉了!”
    庄宴也没真打算咬掉卜子玉一块肉,尝到血腥味儿,兴奋得开始吮吸起来。他咬得位置距离卜子玉乳|头的位置非常近,又痛又痒的感觉蔓延开去,卜子玉总感觉自己胸口这一块儿怪怪的,火辣辣的骚动感。
    庄宴吃痛,顺着卜子玉抓自己头发的力道,抬起了头。
    他唇角还沾着鲜血,令嫣红的嘴唇看起来更鲜艳无比,舌尖一舔,把铁锈味儿的血液尽数吞下,脸上露出一抹着迷的神色:“就是这个味道,你身上全是这个味道。”
    妈的,这小变态又开始发疯了!
    一巴掌把小变态从自己身上挥下去,卜子玉拉开背心一看,一个小巧却深刻见肉的牙印赤|裸|裸出现在小红豆旁边。被拍开的小变态又凑了上来,漂亮的大眼睛垂涎盯着那个伤口,显然还想再吸舔几口。
    “你踏马离老子远点!”卜子玉下意识动了动屁股,满脸烦躁:“不是被人带走了吗?没被操?”
    “我把他杀了,就像你砍人那样!”庄宴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充满了不正常的振奋:“我用你给我的小刀,砍了他。他身上一点也不好闻,全是臭的。”
    卜子玉知道庄宴说的好闻是什么,血。
    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总说他身上的血是香的,香你|妈个锤子!
    黑沉着脸,卜子玉揉了揉头:“你把人砍了,毁尸灭迹没?”
    新鲜的词汇让庄宴偏了偏头,显然不太懂毁尸灭迹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摊上这个祖宗,卜子玉算自己倒霉。重新抓起衣服,他正想穿上,就被庄宴一把夺走,撕个粉碎。气得卜子玉都想揍这小子了:“你又踏马干什么?”
    “臭的,不准穿!”庄宴直勾勾盯着卜子玉,非常执拗。
    我的祖宗诶,就踏马这一套一副,不穿这个裸奔吗?
    气得眼睛快喷出火了,卜子玉满屋子转,总算找到两件男人的衣服。这衣服的主人身材比较瘦小,卜子玉穿在身上不合身,总感觉裤头紧得很,勒得他的小周奎崩得慌。
    被庄宴带到案发地点,卜子玉推门一看,差点没吐了。
    这踏马还需要毁尸灭迹吗?就差没被庄宴捅成肉泥了!
    很显然庄宴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一点也不嫌弃这恶心的画面,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肉块,满脸兴奋望着卜子玉。
    卜子玉居然见鬼的从小变态脸上看到了一丝邀功的情绪,默默撇开头,卜子玉没在看地上血腥残忍的碎尸。他总算知道庄宴的兴奋点在哪儿了,这是一个天生的杀人狂,对血液有极深的渴望。
    他的病症可能源自于幼时被恶劣的对待,也可能是进化得原因。
    今天的庄宴心情出奇的好,跟在卜子玉身边,谁看过来都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漂亮的笑容迷得佣兵们眼睛都直了。
    “周哥,开始清点俘虏了,你要不要一起看?”某个佣兵队长列行询问卜子玉。
    每次清点俘虏周奎都会在旁边看着,只要发现了漂亮合胃口的女人,就会立刻带走。兄弟们一来是为了讨好他,二来是为了以后发生团长大人看上自己喜欢得女人,先绝了念头。
    卜子玉对女人没兴趣,可周奎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他不敢崩人设,只好带着一步也不离开自己的小变态去看。
    密密麻麻的女人蹲在镇子的广场上,乌央乌央一大片,卜子玉放眼望去,个个哭得梨花带雨。里面不乏脸蛋精致身材火辣的美人儿,可他的心犹如一汪死水,生不出一点涟漪。
    让一个纯gay去挑女人,这是何等残酷的刑罚?
    木着脸敷衍性的看了一遍,终于等到张泰过来汇报情况,好不容易听完,卜子玉再也待不住了,带着小变态转身就走。
    望着他痛快离去的背影,有佣兵忍不住震惊道:“团长已经好久没碰女人了,他又不承认操过小庄……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因为裤子太紧了,卜子玉走路的姿势有点怪,众人沉默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越来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花了一天得时间清理好镇子,张泰马不停蹄带着人去周围布置陷阱和防御,打算趁这个镇子的主力部队回来时,阴他们一波。不得不说张泰很有想法,而且胆子很大。
    周奎的佣兵团带来了三千多人,现在还有两千八九左右,俘虏暂时还不能用,全部断水断粮关押起来。除了被张泰指挥着的佣兵们,剩下的佣兵浑身都散发着纵欲后的酸臭味,很显然从俘虏来的女人中得到了释放,以至于这几天都没人再对庄宴下手。
    这对庄宴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他刚刚尝到虐杀的快感,正是兴奋激动的时候。
    卜子玉忙着帮张泰搞镇子上的建设,没有多少时间去管庄宴。
    小变态被自己的猎物冷落了也不生气,一个人坐在房子的门槛上,拖着下巴自顾自的想该怎么吸引其他的猎物前赴后继扑上来。他内心有股渴望,正在胶着发腻,得不到满足。
    小孩儿坐在门口托腮的动作,可爱又天真,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思索而袭出平时没有的灵气。
    看得餍足的佣兵们生出了一些其他想法,三个早就对庄宴产生了想法的佣兵互相忘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周哥去果园了。”
    大家从对方得眼里看到了想同的想法。
    三人迈着野心勃勃的步子,来到庄宴面前,脸上的笑容与那天带走庄宴的男人一模一样:“小庄一个人很无聊吧,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一会儿?”
    看到对方眼里熟悉的光芒,庄宴暗沉沉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甚至对三人露出了一个好看到极点的笑容。众人被这笑容晃得眼睛发直,以为庄宴是在邀请他们,没有察觉到这笑容下隐藏的杀机。
    三人淫笑着把小庄带进了房子里,缓缓合上了门。
    当卜子玉得到消息的时候,庄宴眼睛被围在广场上最大的柱子边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纤细白皙的身体。可惜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再充满欲|望,而是愤怒,欲将他碎尸的愤怒。
    庄宴安安静静站在石柱边,面无表情用沉冷的视线望着周围愤怒的佣兵们。
    他们不敢贸然上前,好不容易才把庄宴逼到这个地方,之前竟然没有发现,这小孩儿居然这么厉害!
    “都他娘的给老子围在这里做什么,活都干完了?”卜子玉气势汹汹一边吼,一边走过来。看到小孩儿身上的伤痕,一点也不心疼他。
    “周哥,这小子杀了咱们三个兄弟!”有人愤愤不平吼道。
    “对,杀了他给兄弟们报仇!”
    “杀了他!”
    听着他们喊打喊杀的声音,卜子玉冷了脸:“全他娘给老子闭嘴!”
    眼看卜子玉脸色不好看,佣兵们想起卜子玉对庄宴的宠爱,有人拎不清,忍不住质问道:“周哥,你莫不是想袒护庄宴吧?他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死的可是跟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
    “老子知道死的是兄弟,可老子之前也说过了庄宴是老子的徒弟!”这佣兵的质问有些蹬鼻子上脸,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吃了亏又踏马来找脸子,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老子之前就跟你们说过,想操庄宴,尽管去。操的到是你们本事,操不到算你们倒霉。你们就踏马知道死了兄弟,怎么没人问问他们对老子徒弟做了什么?”
    卜子玉的话让人哑然,谁也没想到庄宴这么厉害,而且他们真没把庄宴当团长大人的徒弟。
    “一个个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吃了亏也好意思在个小孩儿面前喊打喊杀,老子都给你们臊得慌!”卜子玉走过去粗暴的揪住庄宴的衣领,把人往会拖。“今天的亏希望你们记住了,好好想想老子之前说过的话!”
    卜子玉抓着庄宴迅速离场,留给脸上火辣辣的佣兵们喘息的时间。
    回到住的地方,卜子玉总算知道为啥那些佣兵这么生气了。
    杀就杀了,为什么小变态要把尸块儿弄得满地都是?连墙上都少鲜血,这房子没法住了!
    连忙换了个地方,出了今天这事儿,卜子玉估摸着短期内没有人再打小变态的注意了。也算用血的教训给团里的人上了一课,以貌取人是种病,要治。
    复杂的目光盯着站在面前得小变态,剩下两人独处,又做了那种事,他显得很满足。凑到卜子玉身边,使劲儿闻他身上的味道。仿佛觉得自己喜爱的味道淡了不少,庄宴不满得皱起好看的眉头。
    一看他那表情,卜子玉就知道他想干啥。
    庄宴一伸头,他就掐住小孩儿的嘴。
    “你小子到底踏马是进化蛇还是进化犬?还给老子咬上瘾了!”卜子玉气不打一处来,白天还好,半夜他根本防不住小变态扑过来咬他。别看他现在穿着衣服好好地,尼玛衣服一脱,全是庄宴给咬得牙印子。有些已经好了,有些还渗着血丝。
    目的没得逞,庄宴也不气,直勾勾盯着卜子玉瞧,里面闪烁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
    得,一瞧这祖宗的眼神儿,卜子玉就知道今晚又不得安生了,准又得夜袭!
    晚上的时候,卜子玉被张泰叫去了。
    白天的事儿一准是传到他耳朵里了,张泰本来就看庄宴不顺眼,觉得这小子是根反骨。现在听到他掩饰了自己的实力,更觉得他别有用心。也不跟卜子玉玩儿阴招,换成苦口婆心劝说卜子玉,打算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别说,张泰这人也是个有恒心的主,就没放弃过赶走庄宴的想法。
    一晚上唠叨下来,听得卜子玉头都大了。
    “周哥,张哥,逮到只老鼠!”忽然间有人拎了一个小孩儿走了进来,打断了张泰的劝说。
    连忙朝那人投去感激的视线,高大得佣兵手上拎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惊恐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扑簌簌的掉眼泪,抖得像筛糠一样,浑身打颤。
    那佣兵手上有分寸,看着动作粗鲁,实际轻轻的把小女孩放在地上。
    小女孩长着一张圆圆的包子脸,被养得水嫩嫩的,梳着双马尾,十分可爱。大眼睛睫毛又卷又翘,随着眼泪低落,一直不停抖动。
    “你抓个小孩儿过来干嘛?”张泰被打断了对话,细不可闻皱起眉头。
    那佣兵用脚尖碰了碰小女孩,吓得小萝莉明显得跳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好玩儿,佣兵又碰了一下。小女孩儿顿时跟个兔子似得,满足自乱蹦,可爱的样子看得人忍不住咧嘴:“这小女孩儿有点不对劲,跟个兔子成精似得,路不会好好走,胆子还小。重点是,我在关押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大洞,特别大,能通过两三个成年人。关之前我查看过房间,根本没这洞,显然是短期挖出来的。”
    佣兵长手一伸,把乱蹦的小女孩抓了回来。
    显然被欺负得狠了,小女孩儿再也憋不住,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卜子玉心软,小女孩又长得萌,他的确不喜欢女人,但是并不妨碍他喜欢小孩儿,前提是别像小变态那种小孩儿!他要是生个那种熊孩子,真是太糟心了。这小女孩儿倒是不错,胆子小还团团糯糯,生孩子就得生这样的。
    他看得喜爱,忍不住把人抓过来,小孩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别提多可怜。
    “你觉得洞是这孩子挖的?”张泰觉得不可置信。
    “就是她没错,我亲眼看到的。”佣兵也一脸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与小女孩会像个土拔鼠似得,吭哧吭哧一会儿就刨一堆土出来。
    卜子玉轻轻安抚着哭抽了的小女孩儿,心中问道:系统,这小孩儿也是进化者?
    系统:嗯,进化兔,比较低端的进化者。进化历程快,定型也快。看她的情况,已经进化得差不多了。
    卜子玉惊讶:这么快?小变态进化了八年都还没进化完呢!
    系统:等级不一样,凶猛系数也不一样,兔子也不是战斗系的野兽。
    那倒是,卜子玉暗自点头,小女孩因为是进化兔的原因,对危险得感知很敏感。她感觉待在卜子玉身边特别安全,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衣服都被她的眼泪沾湿了。
    “周哥,这小孩怎么处理?”佣兵显然对小孩很感兴趣,他蹲在外面偷看小孩儿刨土时,小女孩撅着个小屁股,可爱极了。要是以后每生出孩子,收养这么个小东西倒是不错。
    这小女孩可算卜子玉看过的稍微正常的小孩,长相又招人喜欢。
    “老子先观察几天,没问题就给医疗队送去。”卜子玉想留着小女孩儿玩儿两天,顺便研究研究小女孩儿进化兔的技能。
    “你什么时候对收养孩子感兴趣?”张泰听得无奈,之前是庄宴,现在又来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你多心了,老子才不喜欢小子。”这倒是真话,卜子玉不喜欢像庄宴那样的小变态,却不妨碍他喜欢波妞这样的小天使。
    牵着小波妞,小女孩蹦蹦蹦跟着卜子玉回到他的家。一路上波妞撅着屁股蹦蹦跳跳,两个双马尾晃啊晃,真想让人脱掉她的裤子,看看屁股后面有没有兔子尾巴。
    庄宴听到脚步声,站在门口迎接卜子玉,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波妞的瞬间消失了。
    他眼底掠过一道暗光,有东西在黑色的眼眸中翻滚。
    直觉感受到危险,波妞一把抱住卜子玉的大腿,往他怀里钻。
    以为小女孩是累了要抱抱,卜子玉连忙把忽然间瑟瑟发抖的小波妞抱起来。
    这个动作彻底刺激了庄宴,后者眼底一片阴霾,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把卜子玉怀里的波妞给揪出来丢出去。波妞在地上滚了好几转,吓得当场扯着嗓子一边嚎,一边撅着屁股本能开始刨坑想躲。
    卜子玉目瞪口呆看着不一会儿功夫,波妞旁边就堆起了一堆土。
    庄宴凑过去在卜子玉身上闻了闻,特别是沾过波妞眼泪的地方,闻得非常仔细。闻出其他人的味道,庄宴阴沉着小脸,趁卜子玉盯着波妞发神,一把撕掉他身上的衣服。
    只听撕拉一声,卜子玉便看到自己又一件衣服身首异处。
    “大白天的,你小子发什么疯!”一巴掌拍在庄宴后脑勺,推开他过去查看波妞的情况。
    小孩儿没受伤,就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蛇是兔子的天敌,波妞察觉到危险,死活不肯跟卜子玉待在一起。庄宴又在旁边虎视眈眈,只要一有机会,就对波妞伸手。并且一次比一次狠,打着要把这只蠢兔子摔死的想法。
    无奈,卜子玉只要找来发现波妞的佣兵,让他代为看管。
    新到手的玩具拱手了,卜子玉郁闷得躺在床上不理庄宴,后者因为猎物又只属于自己一个人,高兴的趴在卜子玉身上。偶尔舔他一下,眼睛在卜子玉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在考虑从那一块下嘴咬比较好。
    卜子玉没有阻止他,反正现在不咬,晚上睡着了也会被庄宴咬。
    出于卜子玉意料的是,晚上他不是被咬醒的,而是被庄宴痛苦的呻吟惊醒的。
    意识到是庄宴的声音,卜子玉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
    下意识看过去,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庄宴躺在靠里的位置,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漂亮的脸蛋儿满是痛苦之色:“唔……”他难耐得磨蹭,忍不住又发出一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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