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为了保密,面包车走陆路,长途跋涉,将我从山城运送至京城,这个办法很保险,因为我的气色被隔绝,陆路复杂,紫阳门这边又没办法面面俱到,肯定找不到我。
第二,为了快速,面包车去机场,把我空运至京城,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到达,但这个办法有些冒险,鹿晓彤和月儿或许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但她们一旦跟踪我失败,肯定会告诉雪樱和董小诺,她俩又肯定会让鹿晓彤去机场重点拦截。
以我对203的了解,我猜,她会用第一个办法,即走陆路。
我知道山城龙组局的大概位置,如果是去机场的话,不用半小时就能到达。
手机早在篮球场就被没收了,好在手表是夜光的,我一直盯着时间,半小时之内,车速均衡,不急不缓,明显是已经上了高速,但半小时过去之后,车并未止停,我又等了十五分钟,车还在走,这便可以确定,车并非在开往机场,而是在高速公路上,朝京城方向开。
观气术失灵之前,我看见过这台面包车里,算上我,一共有三个人,即司机、猞猁和我,不知道盖上盖子之后,是否又上了新人,甭管几个人,再等十分钟,如果车还不停,我必须的动手,因为冰棺中的氧气含量,下降的厉害(虽然下面的电机装置有空气进来,但可能因为气孔太小,无法满足我的需氧量)。
倒计时,五分钟后,我已经憋得满头是汗,正要强行破棺动手之时,面包车减速,并向右转,应该是进了高速公路的服务区。
我将耳朵贴在棺壁上,静静听着,十几秒钟之后,面包车停止,引擎熄火,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首长,我昨晚吃坏肚子,憋不住了,去趟厕所,您去吗?”
“不去,”猞猁冷声道,“快去回快。”
“好嘞,首长,一支烟的功夫,保准回来!”那个男人急匆匆地说完,咣当,车门关闭的声音,震的整个车厢都抖了三抖,说明他真的很急。
司机走后,副驾驶方向,也传来开车门的声音,稀碎的脚步声,从副驾驶,绕到面包车的后面,打开了车门,我感觉身体往车头方向蹭了蹭,冰棺下面,传来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是猞猁把冰棺从面包车里拉了出来。
但她并未全部拉出,只拉了一半的样子,然后,我听见一声“咔哒”的开关声,旋即,猞猁又把箱子给推了回去,我想了半天,是是不猞猁把“冰箱”的“开关”,给关掉了?为了怕我冻死吗?
做完这些之后,猞猁关上了后备箱的门,但并未回到车里,听脚步声,像是走远了!
啊!啊!啊!《绝命阴差》的作者,那颗被试剑无数次的夏树在咆哮!
第一人称写了这么久,一直觉得掣肘,尤其是写到一百万字之后,感觉越来越难写(不水文的前提下),因为随着故事展开,局面变大,第一人称的片面性的弱点,更加暴露无遗!我现在想换成第三人称来写!
要不试试?反正读的是陈洋的故事,又不是我的故事,我又不是陈洋,对不对?
请原谅我的任性,毕竟,现在这个作者有点神经分裂,他的日常生活,基本全废了,每天靠吃大量的药物来维持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嗯,就这么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本文换成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
“我”,不见了,陈洋,来代替!
书接上文。
猞猁十四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又轻轻关上了后备箱的门,但却并未回去副驾驶,而是隔着后车窗,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冰棺,轻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自己的颈椎要害处,被龙组植入了一枚随时监控动向的芯片,她又怎么会背叛自己的主人呢?更何况,陈洋不仅仅是她的主人,还是她化为人类形态后,身上上接纳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回想起在赣洲机场卫生间里,两人大汗淋漓,相拥粗暴的那一幕,猞猁脸上不禁泛出一丝红晕,自从上次总局事件之后,她便跟主人分开,被龙组局所控制,猞猁天生野性,性格桀骜不驯,她之所以用“归顺”来换取自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再见主人一面。
而今,相隔半月,她终于在山城大学的茫茫人海中,在山城龙组的虎视眈眈中,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可她却无法亲近,甚至都没敢上前跟主人说一句话,她怕,怕再次失去他,猞猁真的希望,从山城到京城的路,比地球到太阳的距离还要遥远,哪怕主人在冰棺中沉睡,至少,在路上,猞猁会觉得,两人的心,离的很近。
猞猁谈了口气,转过身去,靠着车尾,从兜里摸出半包软中华香烟,学主人的姿势,抽出一支点燃,猞猁本来不抽烟,她抽的只是主人嘴里和身上的味道。
起风了,猞猁不怕冷,穿的还是夏装,上身体恤衫,衣服下摆随意系在一起,露出一截儿玉腰,下身则是牛仔短裤,露出两条细长白嫩的大腿,从样貌到身材,都颇为吸睛,之前在面包车上,那个龙组司机因为总是偷瞄她,好几次差点跟人追尾。
这里是一个较大的高速公路休息区,过往行人很多,男人们看见如花似玉的这位美女一个人靠在车尾抽烟,纷纷偷瞄,女人们看见她,有的自惭形秽,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故意大声欢笑,分散身边男朋友的注意力,不让他们往这里这边看。
但还是有个七、八岁小男孩,不顾家长的阻止,直勾勾地朝猞猁走了过去。
猞猁是妖的时候,常吃人,但她在人的形态下,对人这种食物的兴趣并不大,相反,猞猁还蛮喜欢小孩子的,见男孩靠近,她赶紧将香烟丢掉,蹲下来,冲小男孩笑道:“小朋友,有事吗?”
小男孩看着猞猁的头顶,又继续抬头,看向车窗玻璃,伸出稚嫩的小手:“小姐姐,他好像在看你哎。”
小男孩的妈妈箭步冲了过来,将小男孩强行拉走,还低声数落着:“那是拉死人的灵车!瞎凑什么热闹!快走!真是晦气!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押灵车,还穿的那么搔,也不怕被鬼勾去当小老婆!”
后面那句,明显是骂猞猁的,但猞猁不在乎,站起身来,想重新再点一支烟,可当她按下打火机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刚才小男孩说的话,唇间含着的香烟,骤然掉落,猞猁猛回头,只见那个男人坐在车厢里的冰棺上,正隔着玻璃,冲她招手微笑!
“啊!”猞猁倒吸一口冷气,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是他,他居然自己跑了出来!
咔,陈洋从里面打开了后备箱的门,深吸一口气:“可憋死我了!烟!快给我烟!”
猞猁木然从烟盒里掏出香烟,像往常一样,放在自己的嘴边,不过点了三次,才点燃打火机,点着后,陈洋直接从猞猁嘴里把烟抢走,大快朵颐起来!
“主、主人……你……”猞猁支支吾吾的,恍然间,她又清醒地想起自己后颈处的那块植入芯片,它除了定位,还有监听功能,想到这里,猞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你怎么了?”陈洋故作镇定地笑着,右手夹着烟,左手摸了摸猞猁毛茸茸的头,其实他心里很慌的,自己在冰棺中虽然恢复了完全的战斗力,但现在的猞猁,等级已经和他一样,都是蓝气中阶,而且作为妖体,她的战斗力是要优于人类的。
陈洋并不知道猞猁被芯片所控制的事情,他现在看猞猁的表情,叫不太准,到底猞猁会不会对他动手,所以才会故作镇定,想稳住猞猁的情绪,至少能迷惑一下她。
然而,一主一仆两人各怀鬼胎的时候,洗手间那边的窗口,却出现了一张诡笑的脸……
“首长,那畜生果然还是变节了,”那人对着耳麦说,“现在只要您一句话,我立即送这对野鸳鸯去见阎王。”
说着,他举起了手里的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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