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蹙紧眉头,苦思冥想这股熟悉感到底由何而来。
“平日应该没有见过,不然这种毒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我没见过,但又特别熟悉的话......莫非是家族典籍上记载的武学?”
想了想,景南旋即把念头压了下来,目前不是深究这种事情的时候。
最要紧的是把三魂草找出来。
如果所料没错的话,眼前这病央央的锦袍男子还有那个一看就是母女俩的人,想必也是为了三魂草而来。
至于那母女俩,景南把目光转向陈夫人身上,眼见她动作忽左忽右,身形飘忽不定,手上指甲弯曲变形,锋利尖长,正与那黑袍生物战斗。
这陈夫人给他的感觉,只觉得阴气森森,气息晦涩不明。
外表上来看毫无一丝破绽,恰如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而已。
但若细心观察,定会发现她一动一静之间,怨气横生,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睁着的,仿佛不用眨眼一般,不类常人。
嗯?
景南注视一会儿,眼睛微眯,又把目光转移到黑袍生物之上,这是他现在心目中最大怀疑的目标。
披着黑袍,全身皆被笼罩其中,看不出丁点儿模样,从始至终应敌手段也是诡异无比。
每当陈夫人利爪撕碎黑袍时,犹如撕爪在空气中,黑袍呈块状型布条四分五裂炸裂开来后,黑袍之下竟没有任何东西。
反而破碎的布条在不远处再次凝聚,又形成一具黑袍人型的模样。
这给景南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仿佛只有黑袍是实实在在的,而人型模样......却怎么也找不到。
呼!
黑袍用力一挥袖袍,一道黑风从中强涌喷出,在空中凝聚而成粗壮气柱,激射向陈夫人。
陈夫人眼见不好,附近气体螺旋导致身体不由有些变形,好似雾气一般被风稍稍吹散了一些。
随后她娇咤一声,红唇微张,猛然一吸,只见空中黑气呈直线由远及近,由粗变小,缓缓被吸入她嘴中。
片刻之后,黑气全无,陈夫人站在原地,合上嘴巴,正欲说些什么,轰的一响,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一般,震动万分,身体显然支撑不住,被体内的冲击力震得全身一个颤栗,丝丝黑气不断从五孔当中冒出,身体整整被撑大了数倍,眼睛暴凸,手脚粗大,脸型扭曲至极,就像被人正在揉捏的泥人一般,千变万化,恐怖异常。
这场景看得景南恶寒无比,但同时心底暗暗加强了对黑袍的警惕。
“我来帮你!”
景南若有所思,眼角闪过一丝精光,大喝一声就加入了战场内,直奔黑袍生物那里。
“斩!!!”
景南握紧赤冶刀一刀平横斩去,刀上魔气四溢,刀尖隐隐闪过一丝赤红色刀煞气息,阵阵鬼啸声音此起彼伏,一时之间,风涌气动,地面飞沙走石,尘烟大起,这是他特地发动赤冶刀隐藏的鬼物力量所产生的效果。
嚇!
黑袍之中不知从哪传出一道闷响,本包裹成一具人形模样的黑袍,人形渐渐消失不见,凹凸不平的黑袍变得平整、笔直的悬浮在地面上。
撕拉一声,赤冶刀挥斩在黑袍上,显然没有遇到丝毫阻碍,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段,咻的一下,两半黑袍瞬间炸裂开来,景南穿袍而过。
而陈夫人这边好不容易才把体内的黑气压制住,变回自身原体后,虚弱喊道:“小心,这黑袍有古怪!如果不出所料,这黑袍是它的本体!”
景南闻言,面色一沉,感官大开,随时随地观察周围情况,方才一刀斩半黑袍飞裂后,竟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不由得他不小心点了。
突兀,景南耳朵微动,面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提起赤冶刀斜斜斩向右手端地面,撕拉一声,一块黑袍衣角滑落,漂浮在地上,最后缓缓的消失不见了。
见此,景南静下心神,双目凌厉地环顾四周,排除一切干扰,放大自身感官,观察周围的一切异动。
一时之间,以他为中心方圆十米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平静当中。
除了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呼呼不停的微弱空气流动声、场外打生打死的战斗声,景南心神彻底沉寂下来,达到了冥想空无的境界。
沙沙!
景南左耳微动,眼睛一眯,提着刀站在原地,做出一副观察到什么的样子,大喝道:“我知道你在哪了,去死吧!”
运转全身内力注入赤冶刀内,只见赤冶刀煞气弥漫,血光微闪,又响起鬼哭狼嚎的阵势,直直劈向右方。
沙沙沙......左边声响急促加快放大,颇有一丝迫不及待的感觉。
越来越近了.......就是现在!
景南眼睛猛然睁大,挥劈右方的赤冶刀动作硬是扭转过来,右脚用力一点地面,整个身体在半空中翻转一圈,刀尖直指左方,面上闪过一丝戾气,大喝道:“这次我要让你死!!!”
嘭!
一袭黑袍瞬间炸裂,伴随一声凄厉惨叫,大股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接着手中赤冶刀余势不见,刀气凌厉斜斜斩向地面。
嘭嘭嘭!!!
三响而过,地面顷刻岩石炸裂,石屑乱飞,整整斩出一条刀型细坑。
景南望着地上的黑袍,面露讥笑之色,冷哼一声,正准备蹲下检查一番,突然耳朵微动,面色大变,瞳孔顿时一缩,顾不得其他,急忙向旁边避开。
但为时已晚,只见一道黑袍已悄然来临他的背后,袖袍一动,其中伸出一只白骨手爪,速度迅猛至极,朝背后抓去。
景南心猛地一沉,听着耳后传来的声音,汗毛竖立,咬了咬牙拼命扭转自身身躯,避开要害部位。
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景南正巧挪动了一丝身形。只见白骨手爪锋利异常地刺透他的左肩胛,威力不减,血肉丝毫也不得阻挡半分,从景南正胸前出穿出。
嘶,景南面露痛苦之色,倒吸一口凉气,忍着万分疼痛,看都不看一眼,右手赤冶刀向后方劈去。
黑袍见状,咻的一声,白骨手爪仿佛弹簧一般快速收回袖袍内。身形飘飘,向后飞退。
见赤冶刀劈了个空,景南连忙抽刀回防,而左肩膀此时汩汩血水不断从伤口处流出,滴落在地上。
“大意了,压根就没想到它还能分身。此鬼狡诡多变,揣摩人心之深,真是不敢细想。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被算计在内,想想有些令人细思极恐呐。”
景南捂住左肩,脸色阴沉的可怕,方才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恐怕心脏都被它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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