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离开后, 孟府便来人相请婵衣, 也是为了孟朗一事。可却不是因为解决了孟朗一事, 而是训斥婵衣。由此可知,孟扶风是不知晓京兆尹的人态度大变的。
来请婵衣的仆从态度并不好, 想来是受了其主人的影响, 婵衣心里有数, 加上心里大石头落地,便有心思去看看渣爹和舞阳郡主的嘴脸。
随着仆人穿过庭院,得了禀告被请进去后, 婵衣一进门便看到孟扶风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旁边坐的是舞阳郡主,脸上带着焦虑,但仔细看眼里却带着笑。
“逆女!你给我跪下!”孟扶风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声音大的吓人。
婵衣却并未搭理,慢条斯理的说:“不知孟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又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你昨日在国子监门口,做了什么丑事,还要我说?你身为孟家女儿,竟然和人打赌去做人的婢女?你丢的起这个人,孟家丢不起!若不是你长姐回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干了如此糊涂事!”孟扶风厉声到。
“哦?原来是孟明珠回来告诉你的。那她有没有说, 我是为何与人打赌的?”婵衣似笑非笑。
她接着说:“我打赌是因为, 他们在方明淮一案还未查清楚之前, 便对我大兄随意侮辱, 甚至驱赶我大兄的小厮,说我孟家家风不正。我不与他们争论,便任由他们侮辱我大兄吗?”
“孟明珠愿意被人质疑孟家家风,做个缩头乌龟,不敢承认与我大兄同出一脉,可我却不会!”
孟扶风皱眉到:“我昨日未派人去告诉你,你大兄的事情,京兆尹陈大人已经与我说清楚,你大兄的事情证据确凿,郡主并未插手,你以后便不要再针对郡主了!”提到嫡长子,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软和下来。
“孟大人的意思,是不会再管我大兄死活?”婵衣听出其中意思,冷笑起来:“我早知道不该来找你,可我怎么还是来找你了?你的眼睛没有瞎,倒是心瞎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乃你阿父,你怎么能对你阿父出言不逊?”孟扶风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
“阿父?我没有你这样的阿父。”婵衣冷冷到。
孟扶风脸色变了又变,却还是忍了下来:“你大兄做下此等错事,为父十分痛心,是为父没有好好教养你大兄。此事,为父也没有法子。”
“是没有办法,还是不想帮?郡主虽然有权势,但是太后娘娘想必是不怕的。您不愿意救您亲儿子,就不要找借口!”婵衣看着舞阳郡主,嗤笑。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证据确凿,你要我去以权势压人吗?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陈氏真是令我失望!把你们兄妹教养成这样!”
婵衣面色一冷:“您要装瞎,没人能叫醒您。您愿意堵塞耳目,听信您的好夫人,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们兄妹教养的事情,谁都可以评价,可就是您不可以。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这些不是在说您吗?”
“本来我大兄的事情就没指望您,也庆幸没指望您。还好我早有准备,否则有您这样的父亲,我大兄当真是坐着等死。”婵衣说完,看了一眼一只没有说话的舞阳郡主到:“郡主也别开心太早,我大兄……定会逢凶化吉,好好报答您的大恩的!”
舞阳郡主脸色一变,这野丫头今日气势汹汹,似乎已经胸有成竹,难不成她真有办法救孟朗那个野种?她难道,小瞧了她?
“如果您今日唤我来,就是为了训斥我,告诉我您已经放弃我大兄,那么我已经知晓了,小女告辞!”婵衣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等等!”孟扶风喝住她,皱眉到:“你与王家娘子打赌一事,还是就此作罢!你长姐与王家娘子交好,你随她去给王家娘子赔个罪,此事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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