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五百四十五章 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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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元冠受会忽然睁开眼睛,鹿晓白吓了一跳,差点拿不稳手的托盘,那盘里是一碗莲子银耳羹,很适合这样的天气。品书网
    她微微一笑,把托盘放在矮塌空出来的地方,把银耳羹端到他面前,轻声道:“先把这个吃了吧。”
    元冠受横了个白眼,倨傲地侧了脸闷声说道:“出去!”
    鹿晓白也不恼,把碗放好,寻了张木墩抹去面的灰尘坐下,沉吟了一下道:“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能说说吗?”
    元冠受保持着斜靠侧脸的别扭姿势,倔强的嘴巴紧抿着没有搭腔。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那年的围猎活动,他跟在元颢身边,生涩地喊她“鹿姐姐”。
    不知他是否记得?如今她顶着失忆的帽子,不宜以此叙旧拉近距离,只能另找突破口,让他放下戒备。
    “我有个弟弟,你小几岁,很调皮。我还以为小孩子都那样,直到看到你,才明白,人与人,确实很不同。”鹿晓白说到此处便停下来观察他的反应。
    元冠受到底是半大小孩,良久未见她说话,有些沉不住气,虽依然别扭着一张脸,眼睛也始终望着墙壁,但终归是开了口:“有何不同?”
    鹿晓白暗舒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人小志大,是个有抱负的少年英雄,小小年纪跟着父亲四处征战,保家卫国,很让人钦佩。你父王一直以你为傲。”
    好话不嫌多,讲的人不费劲,听的人也受用,见眼前这个少年脸色有些缓和,鹿晓白无声地笑了,“再看我弟弟,整天知道吃,胸无大志,要是能有你的十分之一,我爹省心了。”
    “你弟我见过,胖乎乎的。”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印象两人并无交集。不过,那天出了人命,她姐弟俩自然成为众人焦点。
    元冠受迟疑了一下,终于把脸转过来,视线从她脸掠过落到门外空旷处,凝结的眼神显示着他正陷入回忆,“是在华林园围猎那天看到的。那天你也在。”
    “华林园?围猎?”鹿晓白抬起迷茫的双眸,作努力回忆状,末了摇摇头讪笑道,“不记得了。”
    “那天出了人命,闹出很大的动静,你会不记得?”元冠受把视线收回来盯着她,满眼的疑虑,与他父亲的邪肆魅惑不同,他的眼神犀利而深沉,透着年轻人少有的城府。
    他对她有成见其实是最正常不过的。在洛阳,她名声实在太差,别的不说,光华林园一案,她成了杀死萧权的嫌犯,足以让当时懵懂无知的他对她产生恐惧心理甚至深恶痛绝。
    鹿晓白苦恼地托腮摇头,“我现在,很多事都想不起来。连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一年了,我想我爹和我弟了。”
    不知鹿麟是如何向鹿长鸣解释他姐姐的失踪的。小小年纪便要经历亲人离散的苦痛,但愿他所依赖的元子正能给他必要的心理疏导。怕只怕元子正自己,被她的噩耗打击得自顾不暇,怎么会有闲心来关心一个小屁孩?
    想到此处,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元冠受满脸深思,瞟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别处,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怎么不回洛阳?”
    “想!当然想。可是……”她忽然有些警惕,低下头,没有说下去,他毕竟是元颢的儿子,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可是什么?不是看我父王立下赫赫战功,而你那个傻王除了会讨好皇之外,能做什么?”
    鹿晓白差点没被气笑,没好气道:“你懂个屁!”
    “我不懂?我知道元子攸来找过你,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我……”鹿晓白气结,想起当日恨不得扇自己耳光,他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记得他,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能跟他走?”
    “那你现在还想走吗?”
    鹿晓白心猛地一跳,他什么意思?代表其父来试探她?想到此处心一凛,立刻朝他摇摇头。
    但细想又不大可能,父子俩正因她的去留闹得势同水火,他巴不得她立刻消失才是。她不由得蹙紧了双眉,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似乎洞悉一切,唇角斜里一牵,压低了声音道:“我可以帮你。”
    “你?”鹿晓白诧异地抬眸看他,研究着他的面部表情,却见他脸色淡漠眼神坦然,她斟酌了片刻,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我父王再次因你而被削爵、贬谪!”说到此处元冠受有些激动,“你留在父王身边,是个祸害!”
    鹿晓白苦笑,暗暗佩服这个少年的见识。他是担心元子攸为报夺妻之仇,借助皇之力整垮元颢。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次因为华林园命案,元颢被削爵革职贬谪,理由是他玩忽职守。但也不排除元子攸会趁此机会在皇面前“美言”几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女人,在政治斗争总是占着重要的一席之位。
    希猎人为了海伦发动了旷日持久的特洛伊战争,吴三桂为了陈圆圆不惜引清兵入关。人们总是喜欢把亡国的原因嫁祸给女人,又有几个人能理解处于漩涡心的她们,其实很无奈也很无辜?
    如她。若两个男人为了她而引发战争,她宁愿立刻死去!只要她一死,大家没什么可争的,放下武器各自散去,世界和平皆大欢喜!
    “后天,秋节,你准备好。”元冠受低促而含糊地说着,鹿晓白刚想问清楚,却见他忽然站起来,一把扫落矮榻的碗,大声斥道,“不需要你假惺惺装好人,你走!”
    猝不及防的鹿晓白被惊得跳起来,起身时重心不稳,又跌坐在地,她心疼地望着洒了一地的银耳羹,气愤而惊诧地望向元冠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我怎么了你,平白无故的,谁又惹你了?”
    真是喜怒无常,翻脸翻书还快。鹿晓白懵得不轻,嘟囔了句:“刚才还好好的……”
    元冠受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背向她,吼了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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