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五百五十一章 会是谁呢

    
    元颢合名贴,问:“他人在哪?”
    “正在门外。品书网 ”
    迟疑了一下,他整了整装束,便快步向王府大门走去。
    大门外玉立着一位身躯挺拔的青年男子,锦缎织的月白衣外罩同色的绣水纹鹤氅,长及膝下,褶裤的宽口被束入一双赤褐色的马靴,同样赤褐色的衣缘在一片素色勾勒出明晰醒目的线条。
    这样的装束,清雅带着英姿,飘逸而不失稳健。麦色肌肤的俊颜,不卑不亢的笑意,手牵一匹躯体精壮的黄膘马,此马为“西凉玉顶干草黄”,亦叫“透骨龙”,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元颢不禁暗羡。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此人会前来造访。与他有过几次交集,却无多少交情。当下抱拳朗声道:“万没想到会是萧世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里边请!”
    萧烈抱拳还礼道:“小弟冒昧到访,多有叨扰!”把缰绳递给前来牵马的王府管家,抬腿跨进门槛,眼风前后左右轮翻扫过,赞许道:“贵府好气派!”
    元颢大笑道:“哪里?哪里?遮风蔽雨罢了。倒是萧世子的坐骑,千金难得啊!令寒舍为之一亮,哈哈哈!”
    “王爷若喜欢,它是你的了!”萧烈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脚步未停。
    “使不得使不得!”元颢连连摆手道,“随口一说。可不敢夺人所爱!萧世子别往心里去。”
    萧烈道:“王爷何须客气?此马是小弟在关偶得,难得王爷青睐,权当薄礼一份,王爷笑纳便是。”
    元颢心花怒放,略有郝颜答谢道:“那本王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世子割爱!”手引前方,连声说请。
    萧烈朝他一笑,没说什么,跟着他走台阶在厅左首坐下,元颢坐于正的位置,两人寒暄几句,待婢女沏好茶,挥手让她们退下,这才问:“萧世子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萧烈此番前来,定不是探亲访友这么简单。今年潼关以西动乱风暴日益迅猛,到处战火蔓延,萧烈随其父萧宝夤镇守西线,时败时胜,现进入胶着状态,朝廷百官对此争议颇多。
    一说附马西征日久,人困马乏,应另派人马前往接替。一说附马毕竟是萧齐遗裔,恐有二心,宜派人前去监视,以免军权在握而造反。
    更有一说,关一带流传一首民谣:“鸾生十子九子殂,一子不殂关乱。”附马萧宝夤正是南齐明帝萧鸾第六子。萧衍篡位建梁,斩草除根,萧宝夤逃至大魏,颇得魏帝器重,如今正率军征西。
    朝廷对此迟迟不作表态,而萧宝夤那边,亦是寝食难安。在这双方互相猜忌各有顾虑的当口,萧烈回来作甚?
    萧烈端起茶杯,拈着杯盖轻轻刮去浮枝,呷了一口才道:“建德不喜关气候,明帝下诏让她回洛阳小住一段日子。小弟此次正是送她回来。前几日前往陈留会几个故友,顺便过睢阳小玩几日。”
    元颢缓缓点头。这对了。皇明面是体恤萧家,实际是把建德公主当人质,萧家想必心知肚明却不敢有违圣命,双方心照不宣。只是,单凭建德公主一个筹码,震摄力远远不够。
    于是问:“关地区气候干燥黄土漫天,实不宜长居。长公主为何不一起回洛阳休养?”
    “母亲不巧身体不适,恐因舟车劳顿加重病情,幸蒙圣恩眷顾,得以暂时留在那边。”
    元颢哦的一声表示理解,但心隐隐有些不安。萧烈他,知道鹿晓白在此吗?且慢慢试探之。于是问道:“世子此次回洛阳,可有见到子攸?”
    “那个傻子?如今可是皇跟前的红人。这次回来,我仅入宫一次,远远见到他身影,没打招呼。因急着去陈留,故没登门拜访。”
    那你这次是否还回洛阳?如果回去,可会去找他?元颢想问却感到不妥,沉吟不语。
    萧烈可不理会他的内心戏,解释完毕一连呷了好几口茶,环顾四壁,略作沉吟又道,“以前在洛阳时,常与吟风舞月她们品茗出游,如今舞月贵为王府夫人,我欲与之叙旧,不知王爷可会怪我冒犯?”
    元颢哈哈大笑,转头吩咐门外恭候的婢女去请夫人过来。舞月很快便出现,故人相见分外亲切,说起以前的趣事,更是笑声迭起。
    欢乐的气氛也感染了元颢,见萧烈半字不提鹿晓白,对他的戒心有所松懈,遂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道:“世子既然来到睢阳,在府里住下。等下让你见一个人。”
    “谁?”萧烈饶有兴味作好状,藏于袖内的手紧紧握住以克制那轻微而快速的颤抖。
    “晚膳时见了便知。”元颢抿嘴浅笑。
    “哈,跟我卖关子!是故人么?”萧烈拿指点了点他,笑道,“此人酒量如何?待会儿试试,我定把他灌趴!”
    “哈哈哈!”元颢大笑。看来,那人是男是女,他尚且不知。心稍安定,更加坚定了决心。他想借机看鹿晓白有何反应。
    鹿晓白在小青与秀儿的陪同下走向正院。下午吃了药又喝了好多热水,一觉醒来,烧终于退了,头也不再疼痛,只是浑身乏力。知道这是饿了,正想胡乱找点吃的先填一下肚子,刘嬷嬷过来说,王爷请姑娘过去用膳。
    十万个不想去。但今天他过来时,为了把戏做足,她亲口对他说“晚点过去陪你”。那时候想着自己发烧了,晚点肯定会更严重。没想到这么快退了。又无法假装。
    这人发不发烧,跟脸的痘痘一样藏不住。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进去。
    一步一步踏正院的台阶,穿过天井,又穿过一进房屋,往偏厅方向前行。身边不时有婢女端着托盘提着食篮进进出出。看这架势是有客人。
    元颢甚少把她介绍给他朋友认识,一来避嫌,二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今天却一反常态,说明这客人有可能是认识的。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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