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清冷的月色,萧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思绪飞转。
这几天的经历,将他引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他知道,从此他的生活将不再平静。
六月的夜晚,依然很闷热,仿佛置身在火炉一般。往常这时候,他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标准宅男。他可不会在外面受热汗淋漓的罪,还是在家里吹吹空调风舒服啊。
可今天他在酷热的天气下,身体自然生出一道气,瞬间游走全身,彷如一条冰龙,让全身都没有发汗,令他连连称奇,没想到,这开灵根竟然有这么明显的作用啊。
但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回到了现实。
那些修行、降魔计划,在都市中,只能偃旗息鼓,否则,你就会被认定为疯子。
萧鸣无论来到哪家公司,几乎都会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公司。他没有掐点到的习惯。
年轻人,早起一会儿就当锻炼了,早到了可以安排早餐,以及做好工作计划,这样工作起来会相对轻松一些、
相反,如果你总喜欢掐点到,很可能因为一些意外(如堵车,这在拥挤的都市是很普遍的现象),导致迟到,被公司处罚。
这些人只会埋怨公司不近人情,只迟到几分钟,就扣了那么多钱,但你咋不想想,你每天都卡点上班,在迟到边缘行走,总会有一天落水的。
所以说,从迟到罚钱这事儿上来说,真切地体现了时间就是金钱的真谛。
“呦,小萧来啦,每天你都来得挺早。”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顺手按下卷帘门的遥控器,门不断上升。
“翟姐,您不是也每天来的早吗?”萧鸣打着招呼。
这是保洁组长翟姐,五十多岁了,但叫姐不是显得年轻嘛,这和满大街叫美女一个意思。
她虽然干着保洁工作,始终干净利落。用她的话说,不管你干啥工作,都得有个形象,这是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来到,开始了一天紧张忙碌的工作。
萧鸣与运营部的同事开完早会,将工作内容梳理了一下,把重点工作进行了明确的分工,然后便各自去进行自己的工作。
萧鸣对于工作的要求比较严格,你可以对自己的工作内容提出一些建议,可以有创新、突破,可以有宽松的创作空间,但大前提是你要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工作。
布置完工作,他刚喝了半杯豆浆,突然脑海中传递出一个类似警示的震动,一道不善的气息弥散在办公室的上空。
他心中大惊,依黄大师所言,他灵根已开,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莫非,一场雷烟火炮的战争就要在办公室爆发吗?
自己一个新人,对于这里边的事儿不了解,可别掺和了,一个不小心,可能伤及无辜啊。
“王威、张志军,你俩跟我出去一趟,做个社区调查,然后回来咱们做个方案。”
他招呼了两个年轻干练的小伙子,这两个年轻人,虽然能力不突出,但吃苦耐劳、勤奋好学,且懂得尊卑,让萧鸣觉得可以来带带,因此,他会带着两人去干一些工作,顺便指点一下他们。
这次躲避危机,他自然想到了两个小兄弟,三人开着一辆班车,离开了公司大楼。
他说是去社区调研,其实也不用怎么忙,那些资料他全都有,只是照一些实景照片就可以交差了。然后他便带着两小弟去一家台球厅娱乐起来。
“萧总,公司出事儿了。”王威凑过来,神秘地和两人说道。
“出啥事儿了?别慌,慢慢说。”萧鸣虽然早有预感,但如今被证实还是感到莫名地惊讶。
原来他收到了一个同事的密报,公司出现一件打架事件。
行政总监王丽芳外出办事,销售经理张飞雪找上行政部,大闹工号电话停机,联系不了业务,耽误了她的销售工作,必须要公司给出满意的答复。
后来才知道,因为原业务到期,没及时办理续签,导致了工号电话停机不能使用。
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儿,但张飞雪却怒不可遏,大吼行政助理,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事儿弄不明白,不能干滚蛋。
她是一个东北女人,学历不高,为人直爽,但脾气暴躁,在公司出了名的大嗓门,生起气来,不会控制情绪,经常大骂员工。为此,没少让张总批评。
但情绪这事儿,有时候突然就爆发了。背地里,人们都叫她“更年妻”。
王丽芳回来,正遇上张飞雪堵着行政部大门撒泼,这不是打她脸吗?她立刻质问,“你有什么权利教训公司员工,你越权了吧,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没啥特殊权利,可不像你们人事部门,天天高高在上,就是不干人事儿。”张飞雪语气酸涩,毫不退让。
“你说话嘴干净点,我们怎么高高在上,怎么不干人事儿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告你诽谤啊。”王丽芳岂能让步。
“呵呵,那为什么你们可以双休,我们只能单休,节假日休息还得扣双倍工资?你们出去办事就不计考勤,我们累死累活,忘记打卡,就罚款?只准你们州官放火,不准我们百姓点灯呗,大家说说,有这道理吗?”张飞雪指手画脚,越说越激动。
“这是工作性质的不同,这是公司的规定,你不服找张总啊。”王丽芳讥笑道。
她是本地人,又得张总器重,自然有恃无恐,对于张飞雪的挑衅并不惧怕。
“你别总拿张总说事儿,那的规定,你的腚啊?”张飞雪抓住“龟腚”的哏对王丽芳进行调笑。
“你注意素质啊,你作为销售,业绩不突出,天天凶巴巴的,没个女人样,难怪老公不愿意跟你过。”
王丽芳被骂急了,也口不择言,揭开张飞雪家庭矛盾的伤疤。
“小贱人,你是什么东西,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给你老公戴了几顶绿帽子了?”张飞雪反唇相讥。
“泼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老娘怕你,放马过来。”
两个疯狂的女人,丝毫不顾形象,往一块一拥就厮打起来。
骂人没好口,打人也没好手啊!揪头发、撕衣服、抓脸、扇耳光,一起招呼。
王丽芳身材高、骨架大,练过篮球,一出手,仗着身高臂长的优势,扇了张飞雪两记耳光。
张飞雪有些矮胖,打起架来猛冲狠打,拿宽厚的身体向前冲撞,双手一阵胡抓,竟也不落下风。
要不是众人拉开,真不知道还不出人命啊!
“那后来呢?”张志军好奇地问道。
“两人都报警了,最后只好由张总出马,把两人接回来,把张总可气坏了,这次咱恒信可把人丢大了,张总给了她俩人通报批评,停职三天,扣除当月奖金,并将在全体员工面前宣读检讨书。这可够严重的啊!”王威怯生生说道。
“哎,那全是咎由自取,谁让她们这么作呢。可惜,咱出来了,没看到一场好戏。”
听了张志军这话,萧鸣险些上去踢他两脚,老子费劲把你们拉出火坑,你小子还想引火上身啊。
按说同事之间,即便没有什么往来,也会表面上过得去,怎么会失去理智,结下如此深仇呢?
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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