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市长坐。”沈曼拉了张椅子过来。
“不了,我去别的乡镇路过这里,正好和你们说点事。”薄来道,“是我妈妈,上次见了你们,总觉得特别投缘,听说你们不久后就要从军了,以后怕是也难见面,你们走之前去家里吃顿饭,再和我妈妈聚一聚吧。”
“……”沈曼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不过才一面之缘,老太太这么惦记她?
其实那天在政府外聊天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薄母很喜欢她。
只是不知除了“救命之恩”,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缘故。
她道,“我们本来打算明天走呢,这样的话就后天走吧,明天去看薄奶奶。”
“好,到时我让司机来接你们。”薄来道。
“不用麻烦,薄市长把地址告诉我们就好。”沈曼道。
“别市长市长的了,叫叔吧。”
薄来笑着从包里抽出个小笔记本,撕下来一页写了地址给沈曼,道,“我妈都在家,上楼敲门就好。”
“好。”沈曼接过,好好收了起来。
两人将薄来送到院外,已经好几个村民围着车看热闹,好奇围观来的是什么人。
陆缘君想到那个女孩儿的尸体,在薄来上车时问了句,“薄叔,刘进的案子怎么样了?”
薄来闻言神色一凝,道,“已经定案了,只是……不小心被刘进察觉,让他跑了。”
陆缘君眉心蹙起。
沈曼倒不觉得意外。
前世刘进就跑的很及时,虽然倒台,却没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今……
跑的了和尚他也跑不了庙。
送走了薄来,两人往回去,见陆缘君神色凝重,沈曼挽上他手臂。
“缘君哥,是不是很想把刘进给抓回来?”
“你知道他藏在哪里?”陆缘君猛的转头。
沈曼一笑,“你猜?”
……
刘进做为一个人渣,还是渣的非常标准的。
纵观村镇这些大大小小的官,他估计是贪腐最多,不义之财最多的。
坏事做尽的人,总会非常谨慎小心。
他也没乐观到觉得自己一辈子不会出事,早早便事先置好了退路——龙般镇一处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村中山脚下,有他一处房子,地处偏僻,无人知晓,连村中人都极少路过,更不知住了人。
这一晚,月黑风高,乌云盖月。
刘囡囡洗完了脚,将水泼到院子里,手没拿稳差点连盆一起摔了出去,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爸,这破地方怎么住人啊,没有自来水,还动不动就冒出个虫子,我真是受不了了!”她一回屋就朝刘进抱怨。
“有什么办法,现在出去就会被抓。”刘进坐在炕上一脸不耐烦,“你觉得做牢比住这里更好?”
“……”刘囡囡被噎了一下,不吭声了。
父女二人都享受惯了,虽然只是小小一个镇长,但因为刘进昧着良心敢贪,靠那些不义之财,这些年过的比市长还滋润。
如今登高跌重,难受至极,又没别的办法,只能互相埋怨。
刘囡囡气呼呼的上了炕,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却在这时,屋顶亮着的灯泡忽然一闪而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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