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小智:“宿主,你大可放心,在绣儿没醒过来之前,是不算在五分钟之内的。”
何晏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红,没想到自己心中的担忧居然连一个机器人都瞒不过去,难道他的表情真的那么明显吗?
小智:“宿主,不用胡思乱猜了,你的表情本系统是看不到的,但你心中的想法却不想知道都难。
你那小情人快要醒了,时间不多了,还望宿主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五分钟,当你们下次相认的时候,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何晏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立马朝绣儿望过去,发现绣儿的睫毛动了动,果然是要醒了的迹象。
绣儿做了一个梦,梦到郎君抱着她跑啊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感觉到有一团翠绿色的光芒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其中,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不过,让绣儿感到伤心的是眼皮好重,重得完全睁不开眼,难道她真的要死了吗?
还是现在的她已经死了?
可是,郎君吩咐过她,让她不要睡,绣儿也不想失信于郎君。
而且,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郎君说呢,如若就这么死了,感觉好不甘心啊!
于是,绣儿就拼了命的想努力睁开眼睛去看看她的郎君,心想哪怕最后一眼也好啊。
就这么睁着睁着,绣儿突然感觉到眼皮有所松动了,心中顿时大喜,再次加倍努力猛地一睁,印入眼中的不就是她的郎君嘛!
绣儿愣愣的望着面颊上充满激动之情的何晏,双眼莫名一红,轻声唤道:“郎君。”
何晏连忙将绣儿抱在怀里,又将怀中的佳人调整到一个令她更加舒服的姿势后,柔声说:“绣儿,你先听我说。”
何晏的胸膛并不宽,但绣儿心里却觉得异常的心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当真的要开口说出实情的时候,何晏张开的嘴巴里又吐不出一个字,不过又想到对方只有五分钟可活的时候,心里猛然一酸。
何晏满脸苦涩的问:“绣儿,你的生命只有不到一盏茶了,有什么话想对你的阿哥阿弟说的?”
绣儿身体猛然一颤,随后果断的摇了摇头,就静静的看着何晏,像是要把对方的模样永远记在心里一样。
对于绣儿的反应,何晏感觉心里好生难受,嗓子发堵发不出任何声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次问道:“那有话想对我说的?”
绣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面带向往之色说:“绣儿想去郎君的家乡看看。”
何晏精神一振,故作面带不解之色,疑惑的问道:“我的家乡?我的家乡不就是洛阳城吗?”
绣儿浅浅一笑,随后说道:“昨天夜里,绣儿起夜去了郎君的房中,本来是想看看郎君睡得是否安稳。
不过,没有料想到的是,郎君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有蹬衾(qīn ,被子)的习惯,绣儿便捡起衾为郎君盖上。
就在绣儿准备离开的时候,郎君又将衾蹬掉了,绣儿回头捡起衾重新为郎君盖上。
然而,当绣儿刚转过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郎君又一次的将衾蹬掉了,绣儿只好再一次的将衾重新给郎君盖上。”
“不过,郎君实在太过调皮了,衾又被郎君蹬掉到了地上,绣儿于是便守着郎君过了一夜。”说到这里时,绣儿“噗嗞”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何晏只觉得老脸通红,一个心里年龄都已25岁的男人,居然让一个只有14岁的丫头片子守了一夜,原因居然还是蹬被子。
不过,绣儿这丫头自醒来后,为何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何晏也具体说不上来,只是单纯觉得变得不同了。
见绣儿还在笑,何晏佯装生气的模样把小脸一板,羞恼的问道:“这和我的家乡有什么关系?”
绣儿止住笑声,接着解释说:“当然有关系了,郎君老是会说梦话,说想回家,说这里不安全,还说你的家乡没有战争,而且还念了一首词呢,当时绣儿只觉得郎君在梦里说胡话呢,作不得数的。
不过现在绣儿信了,相信郎君的家乡一定很美,那里的人也一定跟郎君一样全都是好人,真的很想去那种地方去看看啊。”
“可惜的是,绣儿快死了,也永远没有机会去亲眼看一看了。”说这句的时候,绣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
何晏见车厢内好不容易聊起来的轻松气氛又开始莫名伤感了,于是连忙将怀中情绪低落的绣儿又紧了紧,说道:“有的!绣儿你要相信我,等会你的魂魄就会去我的家乡,在哪里你会转世投胎。”
见绣儿的好奇心被带动了起来,情绪也不再像之前一样低落了。
何晏又接着说:“那是一片祥和之地,没有战争,没有阶级之分,也不会饿死或冻死人,还有好多好大好高的房子。
那里的汽车要比这里的马车快得多,快到超乎你的想象,甚至人还可以坐一种叫飞机的交通工具飞上天呢。
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空气质量太差,跟这里完全就没法比。”
绣儿脸上充满了莫名的神采,眼睛像宝石一般亮晶晶的,不禁问道:“真的吗?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绣儿的表情让何晏很满意,可以说是达到了他心中预期的标准,不过还是让何晏从绣儿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可置信之色。
何晏搬转过绣儿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刮了刮小巧的鼻梁,笑着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何晏本以为说完这句话会让绣儿变得高兴起来,但佳人脸颊上犹豫不决的表情却告诉他,他错了。
何晏接着打趣道:“怎么?能去本郎君的家乡看看,难道我们的绣儿小美女不愿意?”
何晏的打趣,让绣儿玉面微红,小声回答道:“愿意”
“那为何不高兴?”何晏好奇的问道。
绣儿轻声柔语的问:“绣儿去了郎君的家乡,那郎君会来找绣儿吗?”
何晏揉着怀中佳人的前额,笑着回答道:“傻丫头,那当然啦!”
绣儿抓住在额头上作怪的手,神色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郎君,这世间真的有那种像你口中所说的地方吗?”
何晏握着绣儿柔软细腻的小手,笑着反问:“当然有啦,就连你这样必死之人,我都能帮你恢复得完好如初,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绣儿伸手摸向白腻的脖间,果然没有感受到任何伤口或疤痕,心中的疑惑算是去掉了一大半。
绣儿接着开口问道:“那郎君什么时候来找绣儿啊?”
这问题问得好,什么时候去找她?说真的,何晏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啊,估计得统一天下才行吧?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统一天下,何晏更是抓瞎,只因天下间未来的诸侯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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