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逐月

    
    “母亲，我这就派人去，顺便让艳娘那边留意。”飞讯那边的消息更快，只盼那边能尽快得到消息边关和南关的消息。
    没多久，镇国将军府两队快马便驰长街而过。
    “咦，出什么事了，这好像是镇国将军府的斥候小队？”
    “不会是边关又起战事了？”
    “这可难说！”
    莫鑫从哨所出来也听说镇国将军府派出斥候小队，一时惊讶不已。
    消停三年，难道又要乱了。
    哎，这安阳都够乱的，希望边关不要有大事。
    宣帝又睡了一天，至晚间亥时才醒过来。
    寝殿内就只有二个内侍在。
    “崔大呢。”
    “禀皇上，几位皇子来了，崔公公在外招呼。”
    “让他们进来。”宣帝一时想不起自已睡了多久，又忘记了之前许多事。
    鬼老悄无声息的进了一趟宫，在无人察觉之下，又洒然出了宫门。
    等宣帝醒来时，他身上的蛊毒已解。金蚕蛊王不愧是王者，任何蛊虫在它面前都是渣渣的存在。
    “儿臣见过父皇！”四个皇子，一排站在宣帝面前，虽说不成气，好歹样子给是够看。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还不回府。”宣帝看着殿内烛火，心中空落落的。
    “父皇睡了一天未醒，儿臣放心不下。”于四个皇子而言，能在宣帝面前露脸，得到他的看重才是最重要的。
    “朕无事，你们都退下吧。”
    “是，父皇好生休养，臣等告退。”他们枯等一天，都不愿出宫，不就是为的在皇帝面前露脸。
    其中最想不通的就属五皇子。
    父皇被那个神秘的老家伙下了蛊，说好这些天会越来越严重，现在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呢。
    “崔大，这是怎么回事？”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崔大轻轻一抬眼双落下，思量着说道：“昨夜大皇子府起火，大皇子的灵枢未能抢出来，大皇子妃也殉节。”
    “你……”宣帝指着崔大，最后将手无力放下，“大皇子府中一切都化为飞灰？”
    “是！”烧了一夜大半天，除了几个隔湖的阁楼，几幢主楼都化成灰，连人骨都没有找到。
    宣帝痛苦的闭上眼睛，“事情谁在处理。”
    “回皇上，是莫鑫大统领和慕容大将军。”
    “姜华仲呢？”
    “皇上，姜丞相妻弟伙同杜昆害死大皇子，莫大统领做主，将人押在刑部大牢中，等候发落。”
    “朕知道了。”宣帝靠在床壁，隐约觉得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可努力一想，又想不起前因后果来。
    “你且下去，换个人过来，看你那眼皮子也快撑不住了。”
    “谢皇上！”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哪怕眯上一小会，也能顶上三五天。
    崔大吩咐徒弟好生侍候着，颤微着身体离开。
    “你们两个都退下。”宣帝看着小内侍，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崔大不敢跟自己说实话，可是忘了这天下是他的天下。
    “皇上！”小内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跟朕说说，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朕会记不起来。”
    “陛下，就如刚刚崔公公所说，因为大皇子府的事，陛下心……”
    “满嘴胡言！来人，把他拉出去杖杖毙。”这些东西真当他好糊弄，还是忘了他是这天下之主。
    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欺君，谁给他们的胆子。
    “皇上饶命，皇上开恩……”小内侍将头嗑到砰砰响。
    “只要你将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将来这大内总管之位就是你的。”
    “皇上……”他不过一个小内侍，想要坐上这大内总管得需要多少年，眼前有这样的机会一步登天，他哪能不心动。
    可是想到师傅的这些年的关照和提拔，更想到镇国将军府当年在宫外活命之恩不敢忘，心中思考着对策要如何回答宣帝。
    “朕的问题很难回答？”宣帝快失去耐心。
    “不，不是，皇上。”小内侍跪在地上，抖着身子说道：“奴才所知并不多。皇上昨日出城迎太子，不，不对，是出城迎大皇子……”
    “等等！你说什么，迎太子？”
    内侍微微抬头：“大皇子的灵枢昨日归京，皇上你命所有大臣出宫相迎，并封大皇子为太子……”
    小内侍也没有避重就轻，只是避开不利于崔大和镇国将军府的话，将其他都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李院正大人看出皇上情绪极不稳妥，所以用了重药。”
    “只是如此？”宣帝可不相信。
    “是，陛下！”他哪是里敢说鬼老进宫给皇上解了蛊毒，这样势必会牵出更多麻烦，更无法解释。
    单是五皇子给帝王下蛊这一事，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
    “你下去吧。”这寝宫内不是只有一个内侍，还有他身边的暗卫。
    这些人都是他真正的心腹，在他有危险之时都会挺身而出，这两天身边发生的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暗一。”
    “属下见过陛下。”暗一从黑暗中出来，大人说得果然不错，皇上一定会找他问话。
    “刚刚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是，陛下。”
    “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陛下。”暗一跪在地上，有些为难。
    “说。”
    “五皇子伙同南疆大祭祀给皇上下蛊，皇上这段时日受蛊虫影响，脾气与之前大不一样，李大人诊脉后不敢确定，便差人悄悄请了镇国将军府鬼医。”
    “蛊！南疆人！”宣帝从龙踏上下来。
    “是，嘉明城失守也有南疆人参与其中，南疆的六大长老都被送到京中，现在就关在刑部大牢，钟尚书大人正派人寻找南疆大祭祀。”
    “朕身上的蛊虫？”
    “陛下，鬼老已经帮解了，有些事属下知道并不清楚，需要询问李御医。”
    “朕知道了。五皇子与南疆大祭祀联手之事可有证据？”
    “钟大人正在查，好像是撑握到一些证据，只是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属下能查探到的也不多。”
    钟大人的事就只能让他自己和皇上说，他说多了反而失言，只会让宣帝更加怀疑。
    宣帝点头，这些事还是等明日早朝之后再论。飞云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