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成为了一座城池的一言堂,并不奇怪。
想想唐门占据的成(河蟹)都,但是唐门跟韩家不一样啊,人家并不是在剥削城中的百姓,相反唐门给予了城中百姓更好的生存环境,虽然难免有一些吊儿郎当的唐门弟子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但是总体来说,大环境还是积极向上的。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是当年家天时的照样有恶棍,陆言前世社会法制健全之下,不也一样存在不法分子?
城门口几个穿着韩家服饰守卫正在闲聊,刚刚路过的陆言与一禅正巧听了一个满:“听说大公子牵回来一匹宝马,但是这马性子烈,容不得人骑...把大公子踢伤了。”
陆言闻言便是一乐,暗骂一声活该,一丈雪出自唐门,除了自己之外,唐门之中也就是唐老爷子与唐家的几个宗师高手能骑一骑,唐佑才骑上去都能给他掀翻过来。
陆言现在怕的是韩家这种小地方出身的没见过名贵的宝马,万一迁怒于一丈雪,伤了它可就不好办了。
古语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信不信纵然是韩家的一条狗若是在外头受了欺辱,都要引起韩家的报复?
陆言虽然大气一些,不过一旦这事情牵扯到自己本身,便如俗人一样斤斤计较。
觉悟不高的江湖人,或者是道貌岸然的高人们,皆是如此。
免俗是不可能的,还没有到了那境界。
不然就成仙入圣了,还在世俗摸爬滚打作甚。
陆言也不再生事端,直奔韩家府宅而去。
一禅和尚老老实实的跟在陆言身后,手里牢牢抓着毛驴的缰绳,生怕别人抢了去。
不是他多心,而是这一路上很多人都格外注意他们,偏偏这些人穿着打扮还就是韩家服饰。
一禅心想:“莫非他们终于要对我的驴儿下手了?”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说的便是驴肉的美味,而他这头毛驴,自然也不是凡品,连他师傅都惦记了许久了,若不是自己看的紧,恐怕不是做成了火烧,便是成了甩饼儿。
一禅别的倒是不紧张,也不放在心上,唯独这头驴是老祖打小送给他的,如今年纪跟他一般大。
陆言与一禅和尚一进城,韩家便当及得到了消息。
为什么呢?
因为前面小镇留人了。
韩家大公子嚣张惯了,但是不代表韩家全都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还有些个明白事理的。
便是当日跟在大公子身边的管家,管家知道一丈雪神异,自然能联想到它的主人必定不是平常人,特意留下了俩个人在客栈等着,看看这一丈雪的主子究竟是哪路神仙。
结果陆言与一禅这一对儿相对显眼的组合便入了韩家人的眼。
韩府。
会客厅。
一老头坐着,一妇女边上坐着,一公子哥缠着纱布另一边上坐着,三人各有丫鬟伺候。
另有一中年人,管家打扮站在老头的身后。
老头便是韩家家族韩立生;妇女也不是别人,便是韩立生的妻子李湘云;缠着纱布绷带的自然就是被马踹了韩家大公子,韩啸。
管家挥手让报信儿的仆从下去,然后对着韩立生说道:“老爷,这两个年轻人可都不是善茬,年纪轻轻便入了先天...恐怕他们颇有来头。”
“嗯。”韩立生现在一心想着借助婴儿做药引,就成宗师的美事,管家说了些什么,他甚至没有听清楚。
家里面的大小事务一向都是夫人说了算。
韩立生今年年纪可不小了,能有七十岁。
但是他这夫人才四十出头,儿子也才二十岁可谓是老来得子,对妻子与儿子向来是言听计从,宠爱的不得了。
对儿子更是有求必应,从来不让他受到丁点儿的委屈。
“夫人。”管家知道韩立生的意思,便直接看向了夫人:“他们两个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到府上了,您给拿个主意?”
夫人这个时候说话了:“他们两个还敢来?”
“哼。”韩啸龇牙咧嘴道:“就算他是过江龙,在苍松地头上也要盘着,他的马提伤了我,正好向他要一个交代。”
管家心里苦笑了一声,心道:“姑奶奶呦,您两个还真是心宽大,莫非以为在苍松是一把手,就能呼风唤雨了?”
殊不知区区一个苍松县在整个苍龙大陆上实在是不值一提。
韩家先天高手不少,大约七八个,不过大多都勾连的三流星辰,也就是在先天一境上,比死在唐秋蝉手里的三寨主强不到那里去。
也就是韩立生与管家两个人称得上高手。
当然,这在苍松自然算是一股庞大的势力。
陆言眼看着自己到了韩府府门前,便看到一个五十上下的武者在门前直挺挺站着,能感受到对方是一个先天高手。
不过陆言并没有放在眼中,笑话...陆言在后天的时候就能杀先天了,如今入了先天,他膨胀的都想杀个把宗师祭天了。
一禅和尚暗中警惕,因为对方看向自己二人神色特别不善,尤其是目光扫过自己的毛驴之时。
这人是韩立生的侄儿,名叫做韩轩,跟韩啸同辈儿,却直愣愣打了人家三十多岁。
韩轩早就接到了通知,说是白马的主人要来府中,多少也不是什么善客,本想镇个场子,但是见到一禅和尚身后的毛驴,总是有点儿憋不住。
格格不入的感觉。
感觉毛驴跟年轻人不是很搭。
“在下陆言,特来寻回坐骑一丈雪。”陆言也不废话,提着快刀走到韩轩面前,直接道明了自己来意。
“没有。”韩轩不屑道。
同时心中暗想:“求人办事哪有那么容易一句话就办成的?”
“唰。”
刀出鞘,刀回鞘。
韩轩还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一禅和尚吓了一跳:“阿弥陀佛!”
咕噜噜。
下一刻,韩轩人头落地。
滚下了台阶。
等着看好戏的韩家人与韩家狗顿时一片寂静。
“咦?”陆言回头看了看一禅和尚,意外道:“你毛病好了?”
“是...么?”一禅和尚也意外的打量着自己,好像刚才被吓的那一下子还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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