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娘是大宗师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麻烦已经不远了。”陆言指了指不远处正徐徐走来的一大帮人人,黑压压的一片,看过去大概能有百十来号人。
“大哥...爹只是让你找几个泼皮,你缘何寻了怎么多人来?”一个比赵汉轩略微年轻的男人,皱着眉头说道:“这要是让小楼和汉城知道了...”
他是赵汉轩的二弟,名叫赵汉辕。
两个人占住了轩辕二字,也算是赵家汉字辈儿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
“没谁。”赵汉轩强自镇定道:“这小子怎么说也是咱们侄儿,现在小楼行踪不明,咱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自然要代替她调教一下,省的以后出了凉州被人家小看了咱们赵家人。”
“其实吧...这小子本来也不是赵家的人啊。”赵汉辕趴在高墙上,只露出个脑袋来,小声说道:“人家姓陆,认的是中州皇室与镇西王血脉,毕竟不姓陆。”
“那不管,以后来赵家就让他让他姓赵...等汉城回来了,让他取个名字不完事了么。”赵汉轩趴在弟弟身边,暗中观望。
很难想象,两个四十多的爷们,趴在墙边儿上玩偷窥。
赵汉轩小时候打不过赵汉城,可不代表他现在也打不过赵汉城,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大小泼皮无赖们已经靠近了,当然他们自己当然不会承认他们是泼皮无赖,他们认为自己是黑道人物,街道上有传奇的那种。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真正道儿上的,从来不说自己是道儿上的,甚至人们都不知道他们是道上的。
“你就是赵小楼的儿子,赵汉城的外甥?”算是带头大哥站了出来,指着边上逗猫的一禅和尚,扬声道。
“小僧说不是,你们相信么?”一禅和尚十分无奈的看看眼前的阵容,简直大失所望,对着陆言无奈道:“那个老头不是说你娘得罪的都是武威城的大小公子小姐么?”
“这...这...还有这...”
一禅和尚指指点点,鄙夷之色显于行表:“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得。”陆言闻言一笑:“你还先不满意上了。”
“废话少说,先揍丫的!”带头大哥一挥手,口中又接了一句:“揍一顿就行了,别闹出人命来。”
他当年被赵汉城揍可不轻,原因就是上街要饭的时候多看了赵小楼一眼,差点被赵汉城打断了腿。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揍一顿出出气他有把握,因为他决定干完这一票就立刻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武威城,任凭他赵汉城再厉害,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至于杀人...他没有想过。
其根本原因是他不敢,毕竟人家顶着一个赵家人的身份,而自己也不过是替赵汉轩顶缸的,前一秒弄是了陆言,下一秒他就会被认出来背锅。
赔本儿的买卖他可不干。
“南无...”一禅和尚起手一个佛礼,张嘴吐出了两个字,却突然卡壳了。
“南无...”一禅和尚挑挑眉毛再来一次,颇为窘促的看向了陆言:“除了阿弥陀佛,还有什么佛?”
“斗战胜佛算么?”
“南无斗战胜佛!”一禅和尚宣了一声洪亮的佛号。
身上的真元猛然凝聚,并没有幻化成袈裟装,而是幻化成了一套盔甲模样。
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最让陆言没有想到的是,这王八蛋手里面竟然多了一柄武器,虽然也只是真元凝聚幻化而成,但确实是如意金箍棒没错!
竟然TM的是请大仙?
所谓大棍一甩,纵横四海。
一禅和尚手中金箍棒竟然也能凭空变大,就这样一砸、一甩,那些被赵汉轩找来的乌合之众,来不及惨叫便瞬间人仰马翻。
“是你刚才说的揍一顿就好,别闹出人命么?”一禅和尚骑在带头大哥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系唔。”带头大哥鼻青脸肿,还断了几颗牙,说话漏风。
“那么小僧就不杀你们。”一禅和尚站起来,踢了踢带头大哥,然后指了指一边看戏的陆言:“还有,看好了,那么王八蛋才是陆言,他才是赵小楼的儿子。”
“您是?”
“无涯寺一禅,老祖是小僧的亲师祖。”一禅和尚简洁明了的说明了自己的底细,让一群泼皮无赖瞬间连呻吟声都憋了回去。
“滚吧。”
只是几个呼吸,小巷子便恢复了平静。
“喵呜~”小白猫被一禅和尚拽着尾巴,一荡一荡的,十分顺从。
“没意思。”一禅和尚用力一丢,将小白猫丢了出去:“本以为能好好的玩上一场,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群连先天都不到的货色。”
“哪有那么多先天?”陆言摇摇头:“武者本就百中无一,能到先天境界的,一万个武者中大约才能出一个...”
“我们无涯寺就都能突破先天。”一禅和尚打断了陆言。
“所以啊,就是因为你们无涯寺把先天的苗子都抓去当和尚,所以凉州优秀血脉才越来越少,导致武者的素质一代不如一代。”陆言斜眼看一禅和尚:“浪费基因啊!”
“看看我们赵家,为什么势力如此之强大?”
“因为生的多。”一禅和尚吐槽了一句:“人数上去了总有几个不一样的,幸好你们赵家血脉有古怪,不然是不是亲生的都不知道。”
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好处,嫁入了赵家的媳妇,轻易之下是不敢出轨的,纵然出轨了,也不敢把娃娃生下来。
是不是赵家的种,一眼就看穿了。
纵然是赵家的种,丈夫一对孩子的血脉,若是发现这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兄弟、或是侄儿,那可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两个人趁着还有月色,一边斗着嘴,一边向客栈溜达回去。
赵汉轩两兄弟等两个人不见了踪影,这才彻底显露出身形来。
“好可怕的年轻人。”赵汉辕咽了一口唾沫:“汉城与小楼当年也不过如此吧?”
“人家是无涯寺老祖的徒孙,自然非同一般。”赵汉轩瞪了老弟一眼,似乎嘲讽他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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