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祥城外翠屏山上。
逍遥公子坐在轮椅中迎风驻足,水月二女左右矗立。
虬髯客站在远处护卫。
远远眺望,整个凭祥城尽收眼底。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逍遥公子仿佛思考着什么,不经意的说道。
“凭祥之地,一个偏远小城。獐头鼠目之辈穿行其中,更有秦穆这等钻营奉承不知廉耻之人操纵。公子怎么就会承诺此地作为圣地呢?如此而来,那个穆少小人得志,岂不是更加肆意狂放。”水冰心讥讽之色跃然脸上,说话间怒气更甚。
自从来到这个小小的世俗之地,十余年间任性妄为。
水月二女行事果断,往往杀伐只在一念之间。
声威所至,无不望风披靡。
九天之水霜露心,广寒宫深锁双影。
水月相拥天地寒,结伴逍遥倒乾坤。
上述这首诗乃是前几年开始流传于江湖。
据调查,此乃是坊间一个说书人,根据江湖传闻编造而来。由于故事多半符合事实,而这首毫无半点诗文格调的俗语,由于结合水冰心和月无双之名,更反映出了水月二女的形象气质,做事风格。甚至,这里面也包含了逍遥公子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此,这四句话流传甚快。
秦穆当时并不知道,那是由于和江湖人士极少交往。
况且,水冰心和月无双只是奉命游走于大陆高级修者之间。可以这么说,大陆之上凡是到达武帝级别,或者是引领江湖的门派首领没有不被水月二女问候过的。四阁五宫虽然恐惧水月实力,但往往碍于颜面,对于此事讳莫如深。
坊间的小道消息则是水月二女或者说逍遥公子传奇风靡江湖的最大推手。
介乎小诗的脍炙人口,水月二女也就时常挂在嘴上。
可谓温柔的恐吓,也不过如此。
今日之事,实在压抑太久。要不是逍遥公子,恐怕秦穆早就死了。
月无双同样愤懑交加,憋屈至此。
“此人不除,难解心头之气。”
月无双抽出宝剑凌空斩去。剑气纵横,百米之外一处山石应声炸裂,碎石滚向山间,尘土飞扬形成数道扬尘在山间蔓延。
“你们两个啊,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省省心啊。”逍遥公子双手各持一剑——右手昆吾,左手则是那把锈迹斑驳的神剑。
“秦穆,你是在提醒我么!变天在即,恐怕数年之间,混元大陆将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这是任何旧制崩溃,新制建立都要经历的。你想行王道教化,如果没有鲜血洗礼,岂能成功。
从来是开天辟地行霸道,守功安业为王道。
你真的理解么?
或许——
难道你真的想与我为敌?”
“公子,那个秦穆只是一个顽劣小儿,怎么此刻为他焦心。杀了,不就省心了!”水冰心冷冷说道。“秦穆之前冒犯公子本就是死罪。”
“他的身边,那两位女子都不是泛泛之辈。如果秦穆真如你们所言,那她两个岂不是眼瞎了不成。看人看事岂能流于表面。可以博得两个非凡女子青睐有加,那么,秦穆就真如你们所言一无是处么?”
“启禀公子,人到了。”虬髯客上前恭敬道。
水冰心点头示意,道:“上前回话——”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走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拜见公子,二位姑娘。”
水冰心道:“说吧——”
黑衣人俯首道:“属下经过仔细调查,这个秦穆乃是在一月之前突然恢复修为。而他身边白衣女子也是在那时出现的。
……”
黑衣人汇报着自己得到的全部线索,但是不做任何结论。
逍遥公子听着汇报,心里渐渐拼凑出故事大概,“好了,你下去吧。”
月无双板着小脸道:“看来这个秦穆还真不简单。种种线索表明这次的拍卖和他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干脆把他抓来问问,实在不行咱们就严刑拷问。”
“双儿,你想得太天真了。虽说有关联,但是也只是猜测。你看秦穆刁钻顽劣,整个就像个泥鳅,狡猾多端。真的耍起无赖,又像个滚刀肉。你说说看,公子在他手上还吃了亏,就你,早晚被他耍的团团转。
要我说,这种人直接杀掉得了。”水冰心道。
“杀了他,从此世间就再没有神丹和神器了。况且,直到现在,我实在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何必死之由。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每次出手都恰到好处。他的那些惊人之举往往就在既要崩溃之时,突然又让你得到宣泄。”逍遥公子风轻云淡的笑道:“说得简单就是,这个人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或许真和这次拍卖有关啊。”水冰心说道。
“那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决定胜负不可而知,可能很重要——”逍遥思考着,言语似有混乱。
“你还在成长之中,你做的一切我岂能不知。看似吃亏,可又何尝不是得到。你仅仅为一句话就要如此付出,何尝不是一种高傲。
既然表明心志,又何苦无声宣战。
既然立场分明,又何苦欠下一个人情。
你的羁绊我已解决,希望不要失望。”
逍遥公子手举锈剑指对天穹,“兵器排行前三,谁可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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