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雨一直在敲燕子的门,孔北拉着刘小雨离开,可刘小雨怎么都不罢休。被尿憋得实在受不了的孔木,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尿到裤子里面,就太糟糕了。
孔木曾经在上课的时候,憋不住尿,又不敢去上厕所,就一直等下课,一直等,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下课,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尿到了裤子里面,被同学嘲笑到现在。可不能再尿到裤子里了,孔木紧张起来,急忙跑到正在拉扯的刘小雨和孔北跟前。
“妈妈,我要上厕所!”孔木拉扯着刘小雨的衣服,对她说。
刘小雨没有理会他,没有空去关心孔木的尿,她一门心思在敲门,在和孔北纠缠,沉浸在老公偷人的痛苦中。
孔木只好推了推父亲孔北:“爸爸,我要上厕所!”
孔北望了孔木一眼,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来劝父母的,没有想到确实要上厕所,大失所望,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去!”
孔木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厕所,没有觅到可以解决自己体内汹涌液体的地方,只好来到门口张望,去楼梯口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而且万一被人看到就更加不好了。况且正在发育的孔木,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在目睹了刘小全的身躯之后,有种暗暗的自卑,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绝对不能。
跑到房间,父母还在争吵拉扯,看来一时半会是无法休战了,只能靠自己,看自己去解决势不可挡的尿意。
我不是一个小孩了,虽然第一次来县城,对,第一次来县城,更加要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不能随地大小便,想起刘小雨的告诫,如果在县城随地大小便是会被罚款的,天啦,是要罚款的,自己身无分文,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被罚款,而且找父母要,估计自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孔木暗暗给自己打气,去找厕所,不能随地解决。孔木飞快从楼梯跑下来,在楼下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厕所的踪迹,只好夹紧了双腿,避免提前泄洪的事情发生。
满脸通红的孔木,看到门口有个大爷,就上去问:“大爷,厕所在哪里啊?”
大爷木讷地抬起头,机械版地抬起手指了个方向,孔木连连道谢,跑去了大爷所指的方向。跑了一百来米,还是没有找到厕所。路边站了个大妈,问大妈厕所在哪里合适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妈,厕所在哪里啊?”
“妈?我不是你妈啊,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儿子了!”看来大妈的耳朵不好,或者是孔木的发音有问题,大妈答非所问。
“厕所,厕所在哪里?”孔木哭笑不得。
“厕所是什么?”大妈一脸茫然。
孔木只好求助下一个人,可是大妈却拉着他,不让他跑:“儿子,你是说茅厕吗?”
什么时候她成了自己的妈了,哎,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妈,孔木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茅厕,我要上厕所,急!”
大妈用有色眼睛一样上下扫射了孔木一遍:“这个路直走,向左拐,再向右拐,再左拐就到了!”
大妈用巴掌重重地拍了拍孔木的肩膀,像是做发射的意思,笑着说:“儿子,去吧!”
孔木得令,飞奔而去,用最快的速度,走了一会想起没有感谢大妈,就回头叫着:“谢谢大妈!”
大妈笑开了花:“儿子,去吧,不用谢!”
按照大妈的指引,孔木终于来到了厕所,手忙脚乱地扒开裤子,急得差点哭了,幸好还是顺利解决了,如释重负。
方便完走出厕所的时候,孔木望着前面的几个路口,却不知道该走哪里了,重重的脚步一直迈不出去,该走哪条呢?
孔木盯着三条路,点来点去,数了好多遍,是的,确实是三条路,自己来的时候可能是从这三条路中的一条来的,问题是哪一条路呢?怎么样才能回到父母的身边?怎么样才能回到刘村,还能见到刘小全呢?
天啦,迷路了!孔木咬咬手指,又咸又苦。闭上眼睛,随便选了一条路,抱着试试的心态,走了过去,顺着路走下去,却没有依稀记得的大妈说的拐来拐去的路口,顺着走下去又是一些岔路口,却不拐弯,孔木又随便选了一条,沿着路走下去。
狮子巷,这样就可以走到狮子巷了吧,就可以找到父母了吧,孔木自己给自己打气,给自己信心和希望。可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了,就是没有见到父亲住的那栋楼,也没有看到鞋匠的那个院子。
顿时,孔木慌了,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只好问路边经过的一个大汉:“你自己狮子巷怎么走吗?”
“什么狮子巷?”大汉停下脚步。
“就是我爸妈在狮子巷,我找不到了。”孔木哇地哭起来。
大汉被孔木的突然大哭吓到了,也不想惹事,就一个箭步闪开了,留下孔木自己在那里哭。
而在狮子巷的刘小雨和孔北,已经精疲力尽,房间里面的燕子还是没有出来,刘小雨和她对骂了一会,却被孔北一个耳光下去。于是刘小雨和孔北厮打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打架,打得很没有经验,相互推拉着,刘小雨拉扯累了,也哭累了,就坐在地上,细数着自己的苦命,责怪着自己的父母将自己嫁给了这个没有良心的人,当初自己死命是不同意的,当初追自己的人可多了,可是父母呢,收了孔北父亲的一点点好处,就把女儿给卖了。
孔北愤愤地看着她,痛苦不堪,只是解释:“我和燕子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只是合租的关系!”
里面的燕子听到了,拍着门,哭着叫着:“孔北,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赶紧搬走,搬走!”
哭累了的刘小雨,退让想起自己的儿子,以后只能依靠儿子了,儿子呢,儿子哪去了,起身去找儿子,却没有孔木的半点影子。
“孔木呢?儿子呢?儿子哪去了?”刘小雨瞪大了眼睛,盯着孔北。
“我怎么知道,刚才不是在这里的嘛!”孔北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疲惫不堪。
“孔木,孔木!你在哪里,儿子!”刘小雨房间里面找遍了,又到门外,仍是没有孔木的身影。
“孔木不见啦,孔北,儿子不见了!”刘小雨撕心裂肺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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