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好乖

第20章 认罪

    
    孔木还没有从蛇的惊吓中缓过来,又被拉进了另外一场恫吓中,刘小全气急败坏地抽打着他。
    一棍棍下去,令跪着的孔木无法忍受,像是一根根针一样扎在自己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一棍的疼痛还没有减轻,另外一棍又死死地砸了下来。
    “妈,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孔木叫喊着,一声声刺破了夜的宁静。
    “读书没有用,现在还学会偷东西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爸让我失望,现在你也让我失望,我还不如不生你了!”刘小雨又是重重的一棍打在了孔木的肩膀上。
    “孔木妈,你不要打孔木了,不要打了!”被刘小雨赶到大门外的刘小全不断拍打着大门,“你不要打孔木了!”
    “妈妈,你不要打我了,再打我就要打死了!”孔木用手臂擦着眼泪,哇哇地大哭。
    “你承不承认钱是你偷的?你偷钱干什么?为什么偷钱?”刘小雨放下了木棍,围着跪着的孔木转。
    “我,我偷钱——”孔木上气不接下气。
    “孔木妈妈,钱是我偷的,你打我吧,不要打孔木了!”刘小全的声音盖过了孔木的呜咽声。
    刘小雨一听小全这么说,就打开了大门,将他放进来:“刚才问你,你怎么说不是你偷的?现在又说是你偷的?”
    “是我偷的,刚才没有承认,现在我承认,你不要打孔木了,和孔木没有关系。”刘小全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扶起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孔木。
    “你是怎么偷的?钱哪去了?”刘小雨推了小全一把,不要他碰孔木。
    “早上你出门之后,趁孔木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偷偷跑到你房间,在你的枕头下发现了十块钱,然后就拿走了。”刘小全还没有说完,刘小雨就是一棍挥了过来,狠狠地拍在他的肚子上。
    “钱呢?钱哪去了?快点交出来,交出来就算了,交不出来我就去找你爸爸!”刘小雨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别,你别找我爸爸,我把钱还给你!”刘小全求饶。
    “那你还钱吧。你太没良心了,整天在这里混吃混喝,还偷东西,还不承认,让我错怪了我的宝贝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刘小雨扶起在地上躺着的孔木,看着孔木血肉模糊的后背,痛哭起来:“儿子啊,儿子啊,我的儿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一时气糊涂了,下了狠手,我真的气坏了,你爸爸不省心,我就指望你和你姐姐了,我就指望你们了啊!”
    刘小全走过来想要帮忙,却被刘小雨制止了:“你别碰我的儿子,我儿子又乖又听话,不要被你带坏了!”
    刘小全只好默默不语地望着在刘小雨怀里的孔木,心疼不已,要是自己被这样打,两三天就恢复了,毕竟被打习惯了,被一家人轮流打,时而被父亲打,时而被母亲揍,还有时候被叔叔踢,现在母亲离世,叔叔外出打工,自己又总是不回家,躲着父亲,挨揍的日子确实少了很多。
    “儿子,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刘小雨擦着孔木的眼泪。
    刘小全拿着脸盆端来一盆水,取上毛巾,蹲下身,想要帮孔木擦身,却被刘小雨夺过了毛巾。刘小雨恶狠狠地对小雨说:“等下再找你算账!”
    刘小雨把孔木抱到了床上,安顿好他睡下,转身来到大堂。刘小全坐在大门口的墩子上。
    “你这是恩将仇报!”刘小雨指着小全,咬牙切齿。
    “对不起,孔妈妈,是我一时糊涂,见钱眼开,你就原谅我吧!”刘小全扑通一声跪在了刘小雨跟前。
    “你跪我也没有用,看在你死去妈妈的份上,你把钱还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我家,不要和孔木玩!”刘小雨坐到了大门的墩子上,翘着二郎腿。
    “钱我会还上,可是不让我和孔木来,不来你家,是不是太狠了,我就孔木一个朋友!”刘小全转了个方向,正对着刘小雨跪下。
    “你都偷我家东西了,还敢让你来我家?你不要把孔木给带坏了,没妈的孩子没有人教,我们孔木可是有妈的孩子,不能被你带坏了!要是你不同意,我就去找你爸爸,去找你奶奶,将你偷钱的事情,告诉全村的人,看你以后怎么在村里做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东西!”
    刘小全强忍眼泪,低着头,瞄了孔木的房间一眼,满是不舍,可是也没办法了。
    “你偷钱干什么去了?”刘小雨继续审问。
    “买辣条了。”刘小全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能从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孔木吃了吗?”
    “没,没有,我偷偷买辣条吃的。”刘小全想极力撇清和孔木的关系。
    “你看你,我们家孔木平时对你这么好,你倒好,有一点点好处,就背着孔木,自己吃独食,还是偷的我们家的钱,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剩下的钱呢?十块钱全部买辣条了吗?”刘小雨更加气愤了。
    “是,是的,都买辣条了。”刘小全抽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也不打你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负不起责任,你把钱还给我就可以了,你走吧!”刘小雨起身指着门外,要刘小全出去。
    “孔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这件事和孔木没有关系,你不要怪他了,我自己偷钱偷习惯了,以前也经常到我妈枕头下拿钱,所以和孔木没有任何的关系,孔木是个好孩子。”刘小全一边说一边给刘小雨磕头,额头一声声砸在水泥地上,很快额头就出血了。
    “我儿子是什么样,我做母亲的最清楚了,你离他远远的!你不要磕头了,走吧!快走吧!”刘小雨拖起小全,将他往门外塞。
    刘小全抬着沉重的步伐,跨过了大门口的水泥门墩,这个经常和孔木坐着的墩子,现在却要告别了,以后不能来孔家了,不能来吃饭了,不能来睡觉了,不能来和孔木玩了,在母亲去世之后,孔家就是自己的收容所,现在这个收容所被自己亲手摧毁了,永远地关上了,何去何从,今后,是个问题。
    “刘小全,你什么时候还钱?”刘小雨叫住了正往夜里走去了小全。
    “明天,明天就还给你,你不要再打孔木了!”刘小全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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