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少了一个人,怎么都不是滋味,睁开眼,望着平时刘小全躺着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这个刘小全,怎么也不来找自己。不就是在水塘边没怎么和他说话嘛,然后就这样,晚上睡觉都不来了,真是过分,不觉越想越生气。
拿起床头的电子手表,睁大眼睛看了看,已经晚上十点了,外面的月光耀眼。
会不会在窗户边呢。孔木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跑到窗户边,打开木窗,朝外面望了望,什么都没有,又朝窗户后面的小土坡瞧了瞧,静静的,没有声音,也没有声影。
难道是自己做得不对吗,让刘小全生气了吗,怎么招呼都不打,也不说今晚来不来睡觉,搞得自己现在怎么也睡不着,真是过分啊,就是啊,招呼都不打,要是不来睡觉,早说嘛,害得自己一直在等,从八点等到九点,又从九点等到现在的十点,真是的,这个刘小全,太过分了。
正当孔木全神贯注地听着窗户边的声响的时候,又想到刘小全会不会在大门口呢,这个笨蛋,如果一直在大门口等自己开门怎么办。这么一想,不觉开心起来,他这么傻,肯定是有可能的,于是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轻轻走到大门口,轻轻叫唤了几声刘小全,却没有任何回应。
说不定这家伙早就睡着了,哪里还会记得这边在夜不能寐的孔木。孔木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父母房间有动静,难道刘小全在里面吗,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要是刘小全在里面怎么办。
偷偷摸摸地来到父母的门口,听到刘小雨说:“我的病还没好呢。”
“没事,你因为生病就是太久没有那个了。”是孔北的声音。
刘小雨轻声说:“儿子在呢,等下他听到了不好。”
孔北说:“不会的,孔木在我洗澡的时候就哈欠连天了,就要睡觉的样子了,现在肯定早就做梦了。”
“那你动静小点,不要吵醒了儿子。”刘小雨压低了声音。
“知道,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孔北笑呵呵,“进去了吗?”
“啊,进了,进了。”刘小雨呻吟着。
而门外的孔北,完全没有听出头绪,想推门进去问个究竟,但父母又要避开自己,大人的事情真是复杂,不过里面好像只有父亲的声音,没有刘小全的,嗯,刘小全不在里面,那就不管了。
孔木轻手轻脚地爬到自己床上,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父母知道他偷听了他们的对话,不过,他们的动静有点大啊,不是说好动静小点的嘛,父母居然叫喊起来了,难道是在打架吗,怎么办,肯定是在打架,上午父亲回来的时候,就打了母亲一个耳光,现在母亲肯定是生气了要打父亲。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刘小全在就好了,刘小全在肯定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这个刘小全,该死的刘小全,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要是等下父亲把母亲打死了怎么办,以后自己就像刘小全一样成了猫眼妈妈的野孩子了,这个刘小全肯定是嫉妒自己有母亲,肯定是的,要不然今晚怎么不来陪自己睡觉。
在孔木还在纠结挣扎跑不跑去父母的房间,要是去了帮父亲还是母亲的时候,父母房间已经没有了动静,再侧耳细听的时候,已经传来了父亲打呼噜的声音。
难道是父亲打死母亲了吗?天啊,怎么办,可是再一听,父亲的呼噜声里面夹杂着母亲的呼噜,不觉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父母睡着了,刚才是在做什么呢,完全是谜一样,自己没有答案。
孔木蜷缩着身体,不经意间碰到了肚子下面的东西,像是铅笔杆一样立着,不觉叹气,自己有病,那么小,还没有毛,好像孔杰的有毛,刘小全的有毛,父亲孔北的也有毛,但是自己的没有。不过,有点庆幸的是,能立起来,嗯,有时候硬有时候软,真是奇怪,难道也是病吗。
累了的孔木,握着自己铅笔杆一样的东西,迷迷糊糊睡着了,隐隐约约记得做了梦,梦见父母大家,一边打一边笑,真是奇怪,打架还会笑,打架不是哭的嘛,大人的世界真是奇怪啊。
孔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了,大腿湿湿的,等坐起来一看,裤子已经湿了,脱下长裤闻了闻,好大的尿味,天啊,居然尿床了。
在孔木的记忆里,自己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尿床,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办理有同学尿床,一直被大家笑话,笑话了一学期又一学期,那个同学完全没有抬头做人的机会,现在自己尿床了,像是天塌下来一样,自己肯定是有病,所以现在开始尿床了。
孔木急忙起身,换了个裤子,把尿湿的裤子放在了地上,想着这样不行,父母肯定会发现的,要是他们一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以后怎么做人啊,不能让他们知道,还有刘小全,也不能让刘小全知道,幸好刘小全昨晚不在,要不然一大早就知道自己尿床的事情了。
怎么办,怎么办,孔木不觉把碰到了尿裤子的手放到了嘴巴里,一阵阵气味熏得自己没办法做人,这些裤子要拿去洗,可问题是席子呢,席子怎么办,也拿去洗吗,自己平时不怎么洗衣服,要是一大早又去洗裤子还洗席子,父母肯定有疑问的。
怎么办,怎么办,父母肯定很快要起床了,随时都会来自己的房间,先把门反锁了。孔木一转身,将门死死地栓上。
孔木突然灵机一动,将尿湿了的裤子放在席子上,然后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间,父母还没有起床,太好了,然后用舀水勺装了水,溜到房间里,反手一扫,将一勺水洒到了床上,淋湿了床上的裤子和席子,心想,现在好了。
“孔木,孔木,上学啦,今天要早读呢!”大门口的刘小全已经在敲门了。
“孔木,你要去读书了吗?”刘小全从床上爬起来。
孔木把水勺仍在厨房水桶里,笑着说:“是啊,妈妈,我要去学校了,小全在叫我。”
“可是还没有做早餐呢,你都还没吃东西。”刘小雨披头散发,像是从战场归来。
“我吃啦。”孔木跑到自己房间收拾书包。
刘小雨跑进来帮忙,看到床上都是水,不觉叫起来。
“妈妈,我刚才饿了,就舀水来喝,但是没有端稳,水都洒到床上了。”孔木不敢去看刘小雨的眼睛,埋头整理书包。
“行行,你去上学吧,等下妈妈洗了拿去晒。来,给你两毛钱,要是饿了就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吃。”刘小雨说着将钱塞进孔木手里。
孔木欣喜若狂,抓着钱就冲了出去,想要快点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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