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黄榛子,对面还有一个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曹迁总觉得她有些面熟,一时又没想起来是谁。直到她和周萌萌打招呼,他才意识到那是周萌萌的师妹,外语系的女生。
周萌萌从包包里取出纸巾递了过去,微笑着说:“婚礼场面真的很感人。”
“谢谢师姐。”向茗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不想在他的婚礼上哭,可是很多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就好像突然之间奔溃了一样,忍不住泪流成河。
刘擎不过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向茗哭得几乎晕死过去,他的第一反应实在是生气,陆宇飞结婚了她哭个屁!
等到压下自己冲动的情绪,刘擎才在她身边坐下,从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如果我给你更大更豪华的婚礼,你会不会也为我哭成这样?”
向茗压根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和他结婚。
“有的病会遗传,我不想结婚。”向茗拒绝他。
“那就不要孩子,我不在乎。”刘擎是真的对孩子无感,自己从小过得那么衰,他没有信心、没有爱心,也没有耐心再养个小的。
“我们一起养狗好不好?卷卷就是我们的孩子。”刘擎知道她喜欢小狗,也是她快乐的唯一源泉。
向茗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哭泣,她沉默地擦干眼泪,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比较淡定的要数何田田和李涉了,毕竟年龄大了,见多了婚礼上的海誓山盟,哭天抢地,说到底婚礼不过是个仪式,未来的相处才是一门大学问。
何田田知道陆宇飞从前少言寡语,这些年才开朗了起来。他当初顶着压力去英国,又在那种状态下完成了学业,几乎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她不知道他的抗压能力有多强,但是真心希望他能摆脱少年时代的阴影,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
礼成之后是新人挨着桌子敬酒的环节,这个时候杜垚已经换上了红色的长裙,把头发盘在脑后。
陆宇飞牵着她的手,一桌一桌地挨着给宾客敬酒。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祝福不绝于耳。
杜垚听到陆宇飞小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生不生?”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杜垚看到陆宇飞的耳根泛起淡淡的红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脸,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和他结婚了。
说起来宾客席几乎没什么杜垚的朋友,可是陆宇飞的朋友很多,有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尤其是大学女同学。
女同学们刚刚走向工作岗位,比杜垚年轻好看的比比皆是。杜垚觉得压力有点大,特别是连周萌萌都到场了,就算没有周萌萌,袁小嘉的气场也很强大。
好不容易敬完酒,杜垚觉得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废了。
岩砂镇的习俗是中午一顿,晚上和亲朋好友还要来一轮。部分亲戚吃完午饭就去ktv和机麻包房各自娱乐去了。
直到下午两点,陆宇飞才送走所有宾客,尽管他平时不爱喝酒,今天也不得不喝。直至回家休息的时候,他已经有几分昏昏欲睡。
陆宇飞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如杜垚,在婚宴上见好就收,也不逞能多喝。直至回到家里,他在杜垚的搀扶下头脑混沌地上了楼,倒在床上就睡。
杜垚想起他在车上喂她吃巧克力的情形,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问了一声,“渴不渴?”
“渴。”陆宇飞哼了一句,只觉得冰冰凉凉的嘴唇贴在他嘴上,喂了他一小口水。
然后听她又问:“还要不要?”
她以为陆宇飞喝醉了,哪知他忽然睁开眼,说了一句“要”。
杜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身压在下面,小声问了一句,“锁门了吗?”
“锁……锁了。”
她细碎的回应被他咽进肚子里,一切的声音被口齿相交时的潺潺水泽声所代替。
他的吻从脖子一路而下,钻进衣服里,落在锁骨上,吮着她的肌理,像是要咬上一口似的。
杜垚彻底傻了眼,她一回到家就洗澡卸妆,换上了暖和的法兰绒睡衣,此时被他这么一闹,热得浑身上下都渗出汗珠来。
陆宇飞喝了酒,动作比平时粗鲁一些,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摸到她身后的内衣扣子,一只手熟练地解开,而后在里面放肆地抚摸了起来。
他的姿势近乎骑跨,即使没有身体相接,也已经试探着撞击了她好几回。
他和她自从回到家就很克制,连上床睡觉都不敢大声喘气,没想过在家里这么放纵。
杜垚又羞又恼,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翻转过来,顺势连松垮的睡裤也扒了。眼前一片白白软软,像是刚出笼的馒头。
“陆宇飞……”杜垚焦急地提醒他,这还是大白天,楼下闹哄哄的,万一有人上来敲门怎么办?
“不急。”他笑着回应了一句,从身后抱紧她,轻而易举地滑入。
杜垚轻轻叫了一声,又不敢太大声,只得半跪在床上,被他紧紧捉住腰肢,和他的身体贴在一处,不知疲倦地往复运动。
二楼的窗帘没拉,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就开始飘雪了。杜垚不知外面有多冷,只知道屋里热得惊人。黄榛子说男人喝了酒,要么硬不起来,要么持久不泄,苦的都是女人。陆宇飞大概属于后者。两人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直到杜垚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越压抑,越不敢出声,就越是出汗。她越是出汗,就越是累得使不上力劲,只能被他压着狠狠享用。
直到她觉得体内的水分快要消失不见,才被他紧紧压着不再动弹,他传递给她突如其来的轻颤,叫她也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身下的睡衣彻底被打湿,陆宇飞贴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还要不要?”
要什么呀,大白天的不要脸了!
今天起得太早,白天又过于疲惫,两个湿答答的人就这么抱作一团睡了,再睁眼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杜垚连忙起来换衣服,打起精神还要赴五点的那一场晚餐。
作为化妆师的黄榛子收到一个大大的红包,耀武扬威地在曹迁面前挥了挥手,“返程的时候加油吗?”
“就你那点体重,几乎没有油耗。”曹迁觉得既然是自己主动开车搭乘她,要一个妹子出油费算个什么事。
“加吧,加了借我开会儿。”黄榛子又说。
曹迁真正意识到这个女人对开车上瘾,干脆让她一脚油门轰到了加油站。不少来岩砂镇参加婚礼的宾客都在回程途中,曹迁刚好又遇到了停车加油的周萌萌。
和她一起的是个年轻女孩,惊喜地叫了一声“曹迁”就要向他飞奔而来。
曹迁吓了一跳,这姑娘是谁啊,这么奔放?
女孩飞奔了一半,看了看曹迁旁边站着的黄榛子,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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