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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蓉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许久没人居住的老宅子里,她被捆着手脚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朦胧的光晕中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木门紧跟着被关严实,那道跳跃着尘埃的光束亦消失,那道身影拖着沉重的脚步声靠近铁笼子。
乔泽蓉挣扎扭动着身体好不容易坐起来,被绷带封死的嘴巴发出沉闷的呜呜声,益达,是益达。
益达的手从铁笼外伸过去抚了抚那张惊骇的小脸,如往常嘶哑性感的声音道:“我撕掉你嘴上的绷带,你保证不叫可以么?”
乔泽蓉怔了一下,点点头。
绷带被撕掉的那一瞬,乔泽蓉马上问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益达蹲在铁笼面前,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还没看出来?是我绑架了你。”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有什么理由绑架我?”乔泽蓉实在是想不通。
益达又抚上那张苍白惊措的脸,不再说话。
乔泽蓉终于意识到危险,她向笼子深处缩了缩,“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他最信赖最熟悉不过的男人好像变得和平日不一样了……像是换了灵魂一般的陌生。
益达站起来笑笑,“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什么意思?”
益达微微仰头叹口气,“高龙高虎,刘艺星,臧天扬,武含,甚至你的丈夫彭倚天。”
“……你在说什么?这些人都……死了?连警察都说高龙高虎还有我丈夫是失踪了,刘艺星臧天扬武含是被人妖怪物杀的……你是怎么知道高龙高虎还有我丈夫已经……死了?”
益达对着空气吐出一口气,艰涩的语调,“我们先来谈谈刘艺星,你觉得怪物杀死刘艺星后会把他的心脏掏出来再快递到她家门口?”
“你什么意思……”
“刘艺星是被怪物拖走的不错,可掏心再快递打包就不是怪物能做出来的事了。还有那个臧天扬被怪物吃的只剩一颗脑袋一双脚,为什么要留下一颗头呢?因为方便大家辨认,为什么要留下一双脚呢,哈,这就讽刺了,因为臧天扬偏爱女人的小脚。” 转个头对上乔泽蓉不可思议的一双眼睛,“还有那个武含,被吃的就剩一颗头又被丢到家里,这是怪物应有的智商?难道你还没看出那怪物背后有人指使着。”
“……你怎么知道……难道……”乔泽蓉瞳孔放大,映出益达那张最熟悉此时却无比陌生的一张脸来,“难道你就是背后指使怪物行凶的人,你才是那个……幕后凶手?”
*** ***
老阎的山屋不算大,除却草药间还有两间卧室,他伺候了老方把汤药喝掉后瞅着乌压压一屋子人有些发愁,这么多人怎么睡的下呢。先去里屋的柜子翻翻,看被子够不够。
秦默眼神毒,一眼瞧出对方的想法,他喊住往内屋走的老阎,“老人家不必麻烦了,我们不留宿,一会就走。”
躲一角一人喝闷酒吃炸鱼的徐一天嘀咕着,“走?走哪?这么黑怎么走?”
老阎望望门外彻底黑下来的天,“是啊,这怎么走呢,黑灯瞎火的,我这又住的是半山腰连个车都找不见,平日啊根本没人来。”
正说着门外跨进个欣长人影,正是苏七夜。
滕雨先跟对方打个招呼,“嗨,你还活着。”
苏七夜冲她魅惑一笑,“还是小雨点在乎我。”
老阎有点懵,怎么又来一个,他这人迹罕至的破地界怎么风水变得这么好了,一看都是很有本事的城里人,长的,气质都没的说。
老阎走到苏七夜身边,仰头问;“你们认识啊,可是大半夜的这位年轻人是怎么来山上的?”
苏七夜礼貌笑着,“我们是老朋友,我是特意上山来看看朋友,走上来的。”
老阎忙端了个木头凳子过来,又忙着倒了一杯茶水,“好长一段山路呢,累了吧,喝口水歇歇。”
徐一天终于放了白酒,把滕雨拽到一角,两眼放光小声说:“这个你也认识,很熟?是不是你的备胎?哎呀,我看着怎么比秦默还要有气派还要有钱的感觉呢。”
滕雨扒拉开对方的手往一边挪挪,天啊,这样的舅舅谁要,九块九包邮。
苏七夜言笑晏晏的过来同徐一天打招呼,“嗨,终于见面了。”
徐一天一愣,啥意思,“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苏七夜笑得别有深意,“舅舅出现的正是时候,我就靠着你搞定小雨点了。”
徐一天望望滕雨,拽拽苏七夜的袖子,暗暗道:“莫非你也看上我外甥女了,想挖秦默的墙角?”
苏七夜如实点头,紧挨着对方耳边说:“所以全仰仗舅舅你了。”
徐一天瞬间心花怒放,笑得猥琐,“好说好说。”
滕雨实在不想看到这两人暗中互动,跳出来问:“苏七夜你这两天跑哪旅游去了?”
“哦,去了趟神农架找野人,可惜啊,没找到。”
一旁的秦默秦筝对着苏七夜一直默默放冷气,老阎看气氛有点尴尬,作为东家他笑着缓和气氛,“野人没见过,不过怪物倒是不久前刚见过。”
苏七夜向门口望一望,再望一望,老阎不禁问,“这位先生在等什么吗?”
苏七夜点头,“是啊,气息都感应到了,怎么我在这另它害羞啊?不敢进来了?”
话音刚落,屋门口猛地扑出一只白毛怪,龇牙咧嘴,猩红的眼睛泛着光,前爪微抬,十分狰狞。
“啊,来了。”苏七夜温柔一笑。
老阎和徐一天吓坏了,忙往墙根后面缩,徐一天甚至随手把铁盆往脑袋上一扣,而窝床上的老方见此场景差点又被吓成植物人。
白毛怪物缓缓靠近炕头,秦筝刚要冲过去被苏七夜的胳膊挡住,“私人恩怨,外人不好掺和,况且你家主人还没吩咐什么。”
秦筝望一眼秦默,没甚表情,也就乖乖站在原地不动。
怪物低低呜一声飞向炕头,在老方惊天地的惨叫声中叼走了睡成死猪的土瓜。
滕雨最是意外,想都没想冲出屋去,可哪里还见怪物和土瓜的影子。
一行人从屋内走出来,滕雨扑向秦默,眼泪都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救救土瓜快救救土瓜啊,晚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啊。”
秦默给她擦擦眼泪,“无碍,土瓜不会有事。”
“……为什么?”
秦默温温一笑,“你只要相信我。”
滕雨望着无边的夜色,虽心底相信着秦默可免不了为土瓜担忧着。
阿弥陀佛,土瓜你不要这么早去投胎啊。
秦筝留给老阎些钱,一行人就连夜下了山。
老阎将人送出一大截,实在想不通这一帮子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干啥啊,莫名的来莫名的走,不过心眼还不错,他摸了摸兜里的一叠钱,够他好几年的开支了,城里人心眼虽多点但总体都这么大方。
半山路上,秦默扶上滕雨和徐一天的肩膀,眨眼间几人落在山河镇的一个无人巷子口。
苏七夜落地后,微微笑着,先一步走出巷子。
徐一天战战兢兢望望四周景物,再哆哆嗦嗦望着眼前的秦默,“你……你们……”话还没说完,秦默在他脑门前一挥手,徐一天被定住,待他收回手后,徐一天再疑惑的望望四周,“咦,我们在哪啊,我们刚才不是在山上的老阎那么……”
一行人走出巷子,滕雨知道是秦默删除了舅舅的回忆,她拽住徐一天的胳膊,“舅舅,你晚上喝酒喝多了吧,我们早就下来了啊。”
“……我没喝多啊……”
几人先前在同悦客栈的房间还没退,秦筝又给徐一天另开了一间房,大家一起往楼上客房部走去。
徐一天一直缓不过神来,努力回忆着是怎么来到山河镇的,越想脑子越浆糊,难道真喝多了?
滕雨跟着秦默回了房间后,迫不及待的问:“那怪物为什么要抓走土瓜?”
“问的好,他之前咬伤老方是因为觉得老方可能会对它的主人造成威胁,它抓走土瓜自有它的道理,你不用瞎操心了。”
“……那是我朋友好么。”
秦默直接去了床边坐下,“那只怪物应该不会再来了,你要不要另开一间房。”
滕雨心里有点失落,嘴上却强硬,“当我愿意跟你一块挤一张床啊,自作多情。”
她拉开房门的那一刻,秦墨站起来笑道:“如果不想走就留下来。”
滕雨一瞬间有点懵,这算邀请么,脸上笑着,但没有勇气回头,只得死撑着面子挎着大步往外走。
走廊里还能听见她高亢的叫唤着:“掌柜的再给开一间上好的客房。”
徐一天回了房间又开始算计着,到底是谁把肉给拿走了,野兽还是人?哪旮旯的野兽哪旮旯的人?又会不会是秦默他们故意耍他,或者他们根本没发现什么肉,只是利用他找到老方,再套出老方嘴里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实在是失算啊,亲外甥女都不能信呐。
本来发财的梦于瞬间破碎另他有些心伤,突然又想起两位外甥女婿,那个秦默太过聪明,不好对付,可另一个叫苏七夜的就看着很坦诚,或许他能从这人身上捞一笔。
于是他敲开了苏七夜的房门。
苏七夜像是知道他要来的样子,早在木桌上倒了两杯碧色清茶。
徐一天讨好的笑着,坐着,喝茶,“那个我来……”
苏七夜放掉茶杯,“我的心意舅舅已经知道了,其实舅舅的心意我也知道,我是江源人,开了一间心理诊所勉强糊口,市中心有两套四百多平米的别墅,受父母恩惠,早逝的父母给留了笔不算小的资产,即使这辈子不工作也能活得不错,你看我这条件可配得上你家外甥女。”
徐一天本来就是来套对方家室背景的,没想到对方如此的光明磊落,如此的金光闪闪,什么没问全招了,他觉得此人比秦默靠谱,于是笑得更谄媚了,“我觉得跟我们家滕雨绝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滕雨自幼没了爹娘,我这个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这一关你绝对过了。”
“可是……小雨点看上的不是我,哎,为此我一直苦恼着。”苏七夜惋惜的面部表情摆的很到位。
“这个……我家滕雨眼光是有点不好使啊,多标正的一帅哥啊,不过啊,你放心,我会多多劝劝我家滕雨的,只要你有诚意。”
苏七夜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我先谢谢舅舅,这里面有二十万,不成敬意。”
徐一天双眼放光盯着那张卡,“这怎么好意思。”
苏七夜修长的指尖夹着那张卡晃了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小的心意而已,哦,卡给舅舅您,密码是……一会我手机发给你。”
徐一天不好意思的接过卡看了又看,苏七夜从桌上拿起一小瓶药水晃了晃,随着瓶内金色的液体上下浮动,他开口道:“听说男人一旦得了一个女人的身再取得女人的心就简单多了,所以从古代便有生米煮成熟饭这一说。”
徐一天是个狡猾的人,一眼看出门道,接过对方手中晃的一小瓶液体,“外甥女婿你说的有道理,我看这瓶子挺精致,不如送我。”
苏七夜笑着,“好说好说。”
与此隔着三间客房的滕雨刚躺到新开的房间就接到益达打来的电话。
益达说蓉蓉遇到点麻烦想让她过去帮个忙。
滕雨想起这宗怪物连环杀人案,矛头无一不指向益达和乔泽蓉,她有些犹豫。
电话那头的益达沉声道:“我知道现在的你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请你过来帮忙这件事唯有你能帮忙了,如果你信的过达叔就来,信不过不勉强,但是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能告诉任何人。”
滕雨望着益达发过来的地址,思量着,回想起之前同益达不算深的交往,说不出原因来,她莫名的相信他,于是她悄悄走出客栈,往益达给的地址赶去。
没想到,益达也在山河镇,而且离同悦客栈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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