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这个点路上开始变得有些堵,但开车的显然是老司机,他熟悉这个街区的所有岔道和容易堵车的点。
这时车载电台正在播报的一起新闻引起了他的兴趣:‘插播一条新闻,两个小时前长河某小区中发现一具女尸,警方根据其作案手法确认这桩凶杀案与1130案系同一凶犯所为。请大家务必提高警惕,深夜时切勿单独出行,警方将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请大家不必恐慌。’
“这种事我以为只会出现在国外才会有,ZG不是一向以安全著称吗?”长河区他知道,离这不远。
“最近才发生的,这是第三个了吧。”司机侧过头对他说道:“这世道越来越乱了。前些日子听说国外有个邪教把一整个镇子的人都毒死了。”
“操,这么狠?”
“那可不,希望这次能在更多人遇害前抓住凶手吧。”
“这种大案,警察现在肯定都得加班。好,就前面这路口停吧。”说着出租车开始减速,在路口吴则开门下车朝家中快步走去。
打开门,林曼琦正准备出去。
见林曼琦身后背着双肩包,他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该回去了,这段时间冒昧打搅你们了。”她收起微笑,认真地对吴则说道:“不要再玩突然消失了,给我照顾好他,明白吗?”
吴则看向他弟,弟弟却用莫名眼神怂恿着他,他瞪了弟弟一眼。
“你要走了吗?”吴则问道。
“既然你回来了,我也算是了却心愿,你能再次回到阿毅身边是最好不过了。”说着她越过吴则往门口走去。
当她得知吴则的死讯又接到阿毅的电话后,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搬过来照顾这个无依靠的男孩,仅仅是出于善意的怜悯,她甚至与吴毅一道去看望过吴则的母亲。而当吴则在黎明时分归来后,这让她松了口气,像是放下负担找到一个能让她依靠片刻的肩膀。
吴则一下抓住林曼琦的手,她诧异地回头看向他。
“我送你回去。”吴则楞了一下松开手说道,然后和林曼琦一同出门。
夜已深,大多数商家已经关门了,路上行人不多,几只野狗在翻着垃圾桶。
在路灯橘色的黯淡灯光下,吴则陪着曼琦往地铁站走去。
“这些天多亏了你?我很抱歉一一”
“为什么要道歉?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这样吗?改天请你看电影吧。”
“好啊。”
地铁站建在公园旁,在地铁出入口,吴则快步走到林曼琦面前停下来。
“留下来,我需要你。”他低头看着这个矮了他半个头的女孩,她不仅内心善良外表同样不负灵魂的美好,她气质优雅又温柔贤惠,她激起他强烈的欲望,他想占有她。
“不,不行。”她不甘示弱地瞪着吴则说道,对于这个神秘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感到底是什么,是好奇?还是喜欢亦或只是错觉?但每次靠近他,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每一次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害怕那种莫名的感觉。
“你是因为我帮你照顾阿毅才会提出这么自私的要求吗?”她接着问道。
“因为你善良又漂亮,因为你温柔又坚强,你能让自然万物为之失色。”他情不自禁的说到这,嗓音低沉而有力,接着他望着这个躲避他目光的姑娘说道:“你已经让我沉溺其中。”
望着眼前的吴则,曼琦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太擅长应付眼前的局面,她闻到了吴则身上的气息,那像是梅雨季节死树上开始生长青苔和菌丝地清新气息,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颊泛红。
“啊!”
不远处的幽深公园内部传来一声惊叫将曼琦想好的推辞打断。
“你手上那是什么?”曼琦看到吴则右手背上浮现出血红色的文身。
他抬起手来一看,门禁刻印不知何时在手背浮现并逐渐发烫。
“叮!”这时,脑海中传来久违地门禁系统提示声:“清除任务开启:侦测到混沌种,清除它们!任务失败扣除源质点。”
【源质点:虚拟货币,主要作用是开启传送门,同时用以支持其它传送方式,用以将异世界的物品带入地球,也是远行者们相互交易时的一般等价物。对欧元的汇率为一比三千到七千欧,人民币为两万到五万不等。主要获取方式为击杀混沌种,净化魔能污染,完成系统任务,或击杀其它远行者。】
混沌种?
从没听过的名词,这一瞬间仿佛他再次参与那诡秘莫测地喋血暗战,再次陷入那追杀与通缉的致命轮回。他曾以为自己回到了安全的港湾,但现在随着他从异界回归,世界开始向他展现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世界也改变了吗?〗
“去地铁站,注意安全。”
在曼琦诧异的目光下,吴则扔下那句话后就冲进公园里,循声朝黑暗中奔去。
公园内一片黑暗,只有城市中黯淡而杂乱的灯光投射在这里才能让他勉强视物,渡鸦被他召唤出来飞在前面为他指引方向。
花生站在公园角落的一颗死树上,它暗红的眼睛正盯着树下那间破旧的公厕。
吴则站在树下,手背上的门禁刻印泛着诡异的红光。
墨绿的长青乔木将这里掩藏得隐隐绰绰,这间厕所看起来废弃已久,瓷砖早已泛黄还被涂鸦客喷上难看的掉漆图案,空气因为地势和环境难以流动,一股沉闷且臊臭气息凝滞此地。
“是否支付两点源质?”
确定
在系统的提示下,吴则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那把燧发枪和几枚符文银弹,短枪的老旧样式只应该存在十七世纪的博物馆中。
一颗刻有符文的银弹已被提前预装,而炼金尘火则可以反复使用。咔哒一声,将击锤卡进弹簧,他单手持枪慢慢地走了进去。
里面堆积着些纸皮和塑料瓶,一床破烂的薄被和一条席子卷在纸皮上,可能会有拾荒者把这个地方当作窝居。
没有看到人影,寂静中他隐约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他小心翼翼地踢开脚下的啤酒瓶朝里面走去,空气中有一股混杂着氨臭的荷尔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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