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凛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感到脑袋上忽然冒出了几条黑线,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都什么时间什么场合,这个丫头脑子里居然还想着吃好吃的,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没吃过几顿饱饭。
华凛似乎看穿了我一脸别扭的表情,柳眉微微一挑,有些不悦的对我说道:“怎么?你有意见?”
我吓得赶忙一回神,堆着笑赔:“哪有的事,哪有的事!”
“毕竟你是我们的主力输出队员,肯定得让你填饱肚子啦。”
“俗话说得好,吃不饱饭还打什么仗嘛。”
华凛闻言后,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换成了一副取得胜利后的表情,接着把剑一斜插回剑鞘里。
“算你识相。”华凛昂着头看着我说道。
我才刚刚松一口气,这时忽然又听到花雨在华凛的后方大声喊道:
“小心!地上的蛇头还没死!”
只见躺在地上那颗刚刚被华凛切下的蛇头上的眼睛咕噜一转,头皮上的毛发耸动了起来,竟然“噌”的一跳,向着华凛的背后直直飞了过去。
“当心!”我急忙冲着华凛喊道。
华凛甚至动也没动,脸上还是原来的表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心里猛的一颤,想着这下完了。
可就在此时,华凛的拇指又轻轻扣回了方才放进剑鞘里的剑,下一个眨眼的瞬间,一道银白的寒光从我的眼前闪过,划过了那颗企图从后偷袭的蛇头。
无声无息,蛇头从正中间瞬间切成两半。华凛头也不回,待到那一分为二的蛇头一落地,她的剑又回到了她的剑鞘。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吃惊的张大嘴了,但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华凛出手,仅仅一剑就解决了差点把我害死的蛇妖。
花雨从后面颤颤巍巍的向我们走来,时不时用眼睛瞥了瞥地上那颗留着紫血的头颅,继而对着华凛说道:
“华凛小姐…你不要紧吧?”
华凛摆了摆手说了句没事,低头看了两眼地上已经人首分离的蛇妖对我说道。
“没想到这东西那么顽强,陈行之,你注意到了吗?它们并不是鬼魂。”
“没错,它们是活的生物。也许是某种基因突变的怪物吧。”
“据我所知,这个石窟里不止这么一个妖怪。之前我和花雨还遇到一条怪鱼,那家伙制造的幻想可把我们害惨了。”
我点了点头回答着,看来华凛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这些妖怪都是实体而且还具有智慧意识。
“它们应该是零窟的守护者,用来保卫玉阳塔的秘密。”我一字一句说道,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本记载着匈奴与玉阳塔的红色经书。
“是吗?那么我应该就找到了那个秘密了吧。”
华凛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
我和花雨闻言,我俩不约而同的感到惊讶,我身旁的花雨更是有些激动,脸上焦急的神似乎催促着华凛快点说出来。s
“首先我在石窟正中央的石道末端发现了一条暗道,顺着那条通道走的话,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藏经窟。”华凛先说道。
我听完华凛此话,顿时就像吃了一剂镇心丸,我还真怕此生就一直困在这破石窟里出不去了。
“然后我发现了一本与众不同的书,上面记载了与玉阳塔直接相关的事情。”
华凛渐渐放慢了语速,把重点停在了这几句话上。
正如我所料,华凛应该是同我一样找到了罕有的线索,就是走道尽头的红书。
华凛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红色外壳的经书,正和我之前看过的那本书的外形一模一样,接着她开始讲道:
“玉阳塔自从修建数百年以后,身处边塞西域的人们都对此一无所知,认为这个宝塔充满了无数的神秘色彩。当然,也有好事之人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总想着去探探玉阳塔的究竟,于是在一段时间内,一些地方聚集了几群胆子大的人,他们便是从玉阳塔修建以来第一批去扣门的人。”
“最后,无一例外,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活着回来过。换而言之,去接触玉阳塔的人都死了。”
“自从这时候开始,人们对待玉阳塔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好奇之心,到后来的恐惧和忌惮,玉阳塔变成为了当时边塞人心中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地。”
“正因为人类畏惧这种未知的力量,逐渐对玉阳塔产生了敬畏与谦卑的朝贡心情。人们认为玉阳塔是佛祖修建的镇妖塔,用来关押那些神话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作恶妖怪,阳气是触碰不得的。”
“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书籍,都是由人们怀着谦卑的心灵杜撰出来的邪闻异事,各种妖怪,用来增强玉阳塔的神话色彩。”
华凛说道这里,转身看了看石阶上摆放着的满满的经书。
“可谁曾想过?这玉阳塔里关押的还真不是凡物,那就是梵离。”
“梵离封存于玉阳塔内,自身散发着强大的怨念与阴气,玉阳塔只是起到了镇压的作用。可随着时间的增长与玉阳塔的逐渐破败,抑制梵离阴气的界制就越来越薄弱,再这样下去,玉阳塔撑不了多久变回崩坏,梵离落入人间将会引发大难。”
“好在印虚自有准备,他留于后世的两个弟子一张纸条,叫他们分别于玉阳塔旁修建两座宝塔,一名为“极阴”,二名为“极阳”。”
“两座宝塔之间相辅相成,用阴阳之息来平衡玉阳塔内的界制,使得其更好的压制梵离的阴气。“极阴”塔负责吸收阴气,“极阳”塔负责传输阳气,这样一来,便能够持续下去了。”
“好景不长。”
“恶元75年,匈奴军队进攻敦煌,玉阳塔被摧毁,从此下落不明。”
华凛吹了口气,平静的叙述完整个故事。
此时的花雨已经好长时间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神有些发怔,从一开始她便认真的倾听着。
“那么后来了…”花雨低声询问着。
华凛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这我就…”
“后来,”
我开口接了上去。
花雨和华凛转过头来紧盯着我。
“恶元曾与匈奴发生过一场战争,恶元军队大败。匈奴获胜。”
“但是,匈奴最后并没有摧毁玉阳塔。而是死于玉阳塔。”
“玉阳塔,或许还存在。”
我说完,此话如同一鸣惊人,华凛也睁大了眼睛看向我。
“和你一样,在最尽头的石阶上发现的红书。”
我对着华凛说道。
华凛闻言后,竟迟迟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后才问道我:“你也找到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不好意思,华凛小姐,能借我这本书看一看吗?”花雨对着华凛说道,此刻的她更想亲自去确认。
华凛把书手里书交给了她,花雨从地上拾起了手电筒,调弱了灯光打在书面上便阅读了起来,
这时,我从后面轻轻拉了拉华凛的衣摆,对她摆了个手势。
“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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